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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菀平日里看着弱不禁风的,拥有大部分女明星瘦到风一吹就倒的体质,但是灌起就酒来毫不含糊。
王美兔原本打算意思意思,她在家里会喝点啤的,当饮料罐,但是上了酒桌,大家直接白的焦糖色的冲一块,酒劲特大,她压根招架不住。
可是顾倾菀喝酒上头,死活拦不住地给她倒了一杯。
“美丽姐,这一杯,你必须得喝!”她站到凳子上,小助理想要上去把人扶下来,以免她说胡话,却被她一把推开,“我顾燕这辈子,脸美臀翘,就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都嫉妒我!”
“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宣布,你!美丽姐!不!你,王美兔!就是我顾燕,今生今世唯一的一个朋友!好朋友!”
“顾燕?她真叫顾燕?”顾倾菀在剧组喜欢找事儿,久而久之,很少人喜欢她。都是看热闹的多。也不知哪个胆大的趁着人声喧闹,顾倾菀半醉的时候说了一句,“看来网上那些事都是真的咯。猫猫姐果然没有骗我们。”
“真你、妹!”
“哗”得一声。
顾倾菀刚倒好打算敬导演组的酒,猝不及防的就瞄准邻桌上的某个说闲话的人。“手起刀落”,好不利索。
“老子不计较,是老子大气!不代表你们私下编排,正儿八经还能当真舞到正主面前来!”
说话的人就是平日里在剧组的一个小职员,平日里就特别嘴碎,喜欢暗搓搓的损人,今儿个晚上就是见所有人都在,谅顾倾菀也不敢对她做什么,不知道心底哪来燃起的一股“正义之气”,非以为“真理”会站在她这边。
一杯凉酒彻底给她浇老实了。
她连离开筵席收拾都顾不上,把头埋进碗里,不敢在吭一声。
顾倾菀总算舒服了,从凳子上下来,一屁股坐在王美兔身边,靠在她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耳朵吹气。
“有的人,她就是欺软怕硬,打一顿就老实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丫的暗搓搓在背后给你取外号呢。她还偷你的东西吃,往你的是食物里吐口水。还有你那个包,她就是不知道多少贵!”
也不知道是酒太涩,还是举动太激烈,顺着头顶的那一抹光线,王美兔似乎看见顾倾菀的眼角亮晶晶的。
她的声音却越发的轻了,几不可闻:“什么猫猫姐,你们还管她叫苗苗,猫猫!名字听着单纯感人,可是你们都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她给我使了多少绊子。”
“你们以为,我出道前的工作是我自己的愿意的吗?我那是被骗了!被骗了!”
她前面低声说了什么没有人听见,大家只听见了她后面歇斯底里的喊什么“被骗了”。
王美兔呆滞着黑葡萄似的眼珠子细细回忆了一下,却始终捕捉不到顾倾菀趴在她的耳边细细密密话语声中的具体内容。
但是她似乎哭得特别伤心。
大家只当她是因为杀青不舍,拍花絮的镜头还特意朝她这边停留了好一会儿。
哭花了妆的女人,丑萌到我见犹怜。
小助理赶紧扶着她去车里休息。
她的身边空出来一个座位,没一会儿,张苗苗捧着红酒杯坐过来,下了一盆毛肚。
她一边涮一边不经意地问:“这作精怎么哭得那么伤心,美丽姐,她跟你说什么了,不会是为了花絮多几个镜头才哭成这样的吧。不是吧不是吧。她刚才泼酒那劲,才更适合上社会版头条新闻吧。”
王美兔看着她手里的毛肚越涮越老,不知怎么的,像是兔子见了狼似的,完全不敢提醒她。
张苗苗的马尾上缠了五颜六色的皮筋,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
可是王美兔看她青春洋溢地微笑着逆着光,本能的一哆嗦。
大概是太美了吧,有距离感。
王美兔低头去捞娃娃菜。
火锅都快吃到底了,去唱歌的唱歌,回去休息的休息。店里的人走得七七八八,温野这会儿才姗姗来迟。
他穿着一双高筒靴,黑灰色的紧身牛仔裤,上身是一件黑色的大衣,戴着同为黑色系的鸭舌帽,发尾多出一截紫色的头发。
王美兔险些没有认出他来。
他的眼线化得特别妖,像东方不败似的。
但是一开口,独属于他钢铁直男特有的低音炮一股脑又全跑出来了。妖冶的妆容只剩下漫撕男的臭屁。
“Look,look,哥哥今天十连胜!”
所有星星闪闪的牛仔蓝色梦幻破灭。王美兔翻了个白眼。
温野不停地上下滑动屏幕给她秀战绩。
“厉不厉害,新赛季,已经二十星了。”
方阳在背后暗暗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给王美兔看,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不知怎得又喝上了。
王美兔不懂游戏,只能敷衍地夸赞两句,继续她的光盘行动。
温野一屁股在她旁边坐下来,“包间里人都走光了,你是在等我吗?”
话音刚落,褚澄从外头拎着一带烤苞米回来,包厢里温度正高,镜片迎面蒙上一层水雾。
“哇,外头好冷。白天还不觉得,一到晚上真不行了。”褚澄把烤得焦金黄的苞米从透明起雾的塑料袋里拿出来给她:“趁热吃,大老远闻着味就香。咦,温野你也在这。”
都说一毕业,老师和学生的关系都能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变得“惺惺惜惺惺”起来。好像曾经那些“鸡飞蛋打”的时光都是错觉。
光看褚澄现在熟络的态度,哪有人能将一开始指着温野骂得狗血淋头的那个暴躁导演联系在一起。
“褚导。”态度恭恭顺顺,下一秒,温野余光朝角落里喝闷酒的方阳扫了一眼,脱口而出:“没回去陪产啊。”
火锅底浸够辣油的一口娃娃菜卡在喉咙口。
王美兔:咳咳咳!
“你怎么了,吃这么急。”温野赶紧给她递了一杯水,趁人不注意悄悄把桌上的苞米挪到了自己这边。
还不是都怪你,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王美兔被呛得满脸通红。
褚澄也给她倒了一杯水,他摘了眼镜,黑色高领的毛衣罩住脖子,难得地摘了他们大导演一律的标配帽,喷了发胶,服帖的中分。
他不急不慢地把水杯递过去,眼珠子上下得打量着温野:“听说你要去录一个女团选秀节目?挺敬业的,这么早就把女装穿上了。都说温野老师长得漂亮,这么一看,确实比女生还美。”
褚澄很少暗搓搓地损人,以王美兔的智商自然以为他是在夸人。
“什么?这是女装?窝得天,温野你够牛,你这一身出去,绝对比人模特还好看。啧啧,怪不得你的粉丝都说你是行走的衣服架子。”
温野啃着苞米憋不住的得意劲,朝褚澄挑衅地使了个眼色。
不知道我家兔兔就好这一口么。都已经和其他姑娘不清不白了,还不知道检点,在外勾三搭四,妄想吃别人锅里的兔子肉。
呵,可能么。
温野在有王美兔参与的每一个场合,脾气通常来得莫名其妙。每一次胡搅蛮缠,无非都是因为他觉得别人对他锅里小火慢炖那口兔子肉起了歹意。
这次是褚橙,下次呢?真有这么一天,他会不会和资本硬拼?
方阳喝着酒,心想,这样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