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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寻着声音,看到从外面挤到比武场中一个瘦小的少年。一边推开人群,一边还嘴里非常客气地对被他挤开的人道歉。
来到武场中,少年红着脸对各位前辈一一见礼。温虎可没有什么耐心,别看少年对自己是尊敬万分,照样不领情:“这臭小子谁啊,轮老子上场了,你跑出来搅和干什么?是不是欠刀拍啊?”
八爷见来者正是成一,赶忙拉住自己的哥哥:“五哥,这是我的结拜弟兄,你不要太无理!”
温虎一听,差点惊的没把自己肩头的刀吓掉,他就像看个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八弟:“老八,你虽然是上了点年纪,也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啊,你多大的辈分,多高的威望,和这么一个小毛孩结拜兄弟。看你说话的样子,咋地看起来还蛮得意的!”
八爷笑着说:“五哥,各中情由恕弟弟不能给你透露。不过。。”八爷说着凑到温虎耳边小声地说:“五哥,就算你上场,你有把握胜的了潘云海?要是你也输了,这脸面可真没地方放了啊。。。。”
温虎一听,自然知道自己弟弟的意思。如果让自己以刀来和潘云海的双拳对战,那是必胜。但是胜之不武,但是如果让自己放弃大刀,就像是丢了一双手臂,断然不是七杀拳的对头。因此他问八爷:“我不行,你这结拜小兄弟就行了?”
八爷神秘一笑:“您瞧着不就是了?”
说着八爷上前对众人拱手抱拳:“各位,最后这一场由我的结拜兄弟,替我出战!”
话音未落,满院荡起阵阵嘲笑,不仅是对手,甚至连八爷自己的人都有捂着嘴,窃笑之人。在他们心里,自己的这位小师叔,那肯定是徒有其表,败絮其中!
院里的人,有的人等着温家出丑,有的人猜测成一身份,有的人为温家担忧,就是没有一个人会觉得成一有一战之力,除了信心满满的八爷!八爷的信心并非来自于对成一武功的了解,而是他十分清楚成一这一门派的行事风格,没有十足把握,绝不会贸然出手。既然出手,就一定能一击必中!
此时潘云海不乐意了,他看都没有看满脸赔笑的成一,对八爷不满地说:“温老八,你让一个小娃娃出来比试,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潘云海吗?”
八爷笑着说:“老潘,你误会了。这个小兄弟确实是我结拜弟兄,辈分和你一般,和你交手,并没有落了你的辈分。再说,你不是喊着让我们温家滚出金海马?好,只要你赢了我的小兄弟,老八我二话不说,卷铺盖就滚蛋!这下行了吗?”
潘元海断然想不到八爷对这个小毛孩信心这么大,不由得打量了成一一下,不过怎么看,除了精神一点,看不出有一点与众不同之处,甚至看起来还有些腼腆。于是说:“你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潘云海得到八爷确切答案后,对成一抱拳说:“好,我也不欺负小孩,我让你一只手!”
成一赶忙谢道:“谢前辈体谅!”言下之意就是,你要让一只手那是最好不过了。
原本大家被八爷的渲染多多少少对成一抱了点期盼,哪知成一有便宜就占,根本不像个高手的做派!
不过潘云海也不在乎,他既然说要让一只手,那就是真心真意。二人拱手施礼后,就战在一块。
不打不要紧,一打懂行的人就看出来点门道。成一只躲不攻,用的身法竟然是八爷所习的迷踪艺。只不过脚步精妙,速度之快,比八爷的徒弟徒孙,高明了不知道多少。不管潘云海如何变幻步伐,依旧碰不到成一一个衣角。最让潘云海生气的是,他总是感觉差一点点就能打到成一,可当他下次出手,刻意加快速度时,满心以为就可以击中成一,却还是差那么一点点。而成一对潘云海却如影随形。
温虎看到此景,对身边的弟弟说:“老弟,这小子使的脚步怎么那么像你的迷踪艺?”
八爷难以置信地点点头,他是迷踪艺的大家,他从成一一迈步就看出来是自己的功夫。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他并没有传授过成一迷踪艺的功法,如果说有什么学习的途径,那只能是成一在武馆的这些日子自学。虽然成一有很深的底子,但是要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领悟并熟练使用迷踪艺,对于八爷这样的人来说都难于登天!而成一现在的这么速度,八爷也只有在巅峰时有过!八爷把自己所想和温虎说了以后,温虎出奇地没有说话,死死地盯着比武场!
而此时,潘云海感觉成一似乎在戏耍自己,越打越急,越急越躁。早就把刚才自己的承诺抛在脑后,用双手开始迎敌。众人见潘云海耍赖,八爷这里的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位小师叔竟能把潘云海逼到如此地步,虽然看起来,成一依旧是只躲不攻。但是明眼人从潘云海的表现就能看出来,潘云海急了。
雨晨看的兴起,看潘云海耍赖,愤愤不平地握着小粉拳朝天挥舞,嘴里叫着:“臭流氓,不要脸,,打不过,耍无赖!”这一喊不要紧,八爷的人都跟着喊起来:“耍赖,耍赖,耍赖!”
还没等八爷生气,温虎喊了一句:“都特娘的给我闭嘴,好好看着,高手过招,你们一辈子能见几回?”人群顿时安静了。
再看比武场,潘云海虽然使出了双拳,但是局面并没有什么改观。就这样过了十几个回合,潘云海的脸越来越红,眼珠充血,像是地狱的恶鬼,须发皆张,头顶似乎还有青烟冒出,样貌十分吓人。
八爷暗叫不好,要出事。他非常了解七杀拳的拳理:燃精血,化气海,才可炼为杀气!简单来说,就像煮开水才有蒸汽一个道理,不同的是,七杀拳煮的是精血,得到的是杀气。八爷看潘云海这个样子,气血已经沸腾到顶峰,此刻七杀拳的战斗力最为刚猛,但是,一旦以全身气血为代价挥出一拳,那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他万万没有想到,成一竟然把潘云海和他自己逼到鬼门关!他想阻挡,但为时已晚。
潘云海暴叫一声,凄惨凌冽,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双拳向前一冲,重拳击中空气,化为万仞风刀,向成一飞驰而来。挥出这一拳,潘云海自知死期将近,因为沸腾的气血马上就会涌入心房,炸断心脉!他坚信,自己的对手是断然躲不开自己垂死一击。
他闭上眼,因为眼太沉了,他想躺下,因为身太重了。
就在沸腾的气血像猛兽一样冲破自己最后一道护心经脉时,胸前像被子弹打中一样,潘云海心想,原来死就是这样的。可是身体并没有像自己预想的那样倒下,他试着睁开眼,眼睛竟然睁开了。只见眼前的站着一个少年,浑身的衣物已成絮状,身体到处是像被利刃划过的刀口。他很惊讶,自己的搏命一击竟然没能击杀成一。更令他惊讶的是,他发现自己的气血,被成一胸前一指,渐渐平稳了。他忽然想到自己师父曾经提及的一个功法。
他满脸写满惊疑:“你竟然会定佛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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