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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喜娘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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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婶子说,这笔生意咱们接了。”

    “好好好。”货郎连道三个好,以示他喜悦的心情。

    “如果做出来她不要了……”陈温咬咬牙,说:“那这订金我们就不退给她了。”

    货郎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这单子涉及金额,至今为止是最大的,不能白做了。

    陈温想了下,还是把那张皱巴巴的纸,收起来了,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大数目生意的证据。

    “麻烦你了。”

    “谈什么麻烦。”

    货郎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挑起担子,和陈温告别了。

    陈温走了好远的路,一到家就踢掉鞋子,喝了一杯水,又坐在椅子上,瘫着。

    李素娘帮她把乱踢的鞋子摆放好,笑道:“这就累成这样?”

    当然累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走这么远的路了。陈温重重的点头,悬空晃了晃自己的腿,嘟囔:“腿疼脚疼。”

    李素娘无奈地戳了戳陈温的脑袋:“娇气包。”

    陈温冲她吐了吐舌头。

    “喜娘曾来过,等了你许久,她就走了,刚走不久。”

    陈温盘坐起来,皱眉沉思片刻,说道:“看来我和喜娘真是没有缘分,每回都是我不在家的时候她来。”

    李素娘跟着点头,她也这般觉得。

    陈温想了下,捶了捶自己的腿,叹气道:“喜娘走了多久?”

    “刚走不久。”

    “往哪儿走了?”

    “你要去追?”说完,李素娘指了个方向:“也罢,去追吧,应当是有什么要紧事,才是三番五次找上们来。”

    陈温也觉得,喜娘既然几次三番地来,那应该是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说,但对于前几日喜娘为什么不来,陈温还是抱有一定的疑惑性。

    不过,她还是觉得去找找比较放心。

    陈温才歇息了会儿,就穿上鞋子,又出门了。

    出门撞上张阿兰,陈温对她挥挥手,然后就走了。张阿兰提着挎篮,立在原地。

    这是什么事?风风火火地从她眼前掠过,留下一阵风。张阿兰看了看手里的篮子,小声嘀咕了句:“什么事,这么急?”

    陈温从奶奶指的方向,一直追过去,结果都快出张家村,也不见喜娘的身影。陈温站在原地想了想,收回往前跨的脚。

    罢了罢了,看来跟喜娘真的没什么缘分,今日看来是遇不上了。

    可就在陈温往回走了一小段了之后,与喜娘碰了个正着。

    喜娘她搀扶着一个抹眼泪的婶子,喜娘不知和她说了些什么,婶子皱着眉头,抽泣了起来。

    陈温走近一些,才听到那婶子说:“她不在吗?那我的鱼儿可怎么办?”

    原本喜娘是在安慰她的,拍拍她的背,想带她去旁边坐坐,一抬眼去瞧,看到正朝着自己走来的人,突然亮了眼。

    颇为激动地推了推身边的人,指着陈温欣喜地说道:“就是她,你的鱼儿有救了。”

    陈温脚步不停,走到两人身边。

    婶子泪眼朦胧,一直盯着陈温,眼前却迷糊,想开口说话,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陈温冲她颔首,接着对喜娘说道:“我奶奶说你来找了我好几回,我想着你定是有急事找我,所以我就跟着我奶奶指的方向追出来,结果都快要张家村,我就折回来了。没想到一转身,发现了你们。”

    喜娘解释:“这位婶子腿脚不好,我们走得慢,刚才许是在旁边休息了下,你就错过了。”

    说完,喜娘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还好你回来了,不然今日就又要错过你了。”

    “到底什么事?”这么急,能让喜娘三番五次地找来。

    喜娘没有回答,反倒她身边的婶子,上前一步,想拉陈温的手,又露怯,只能双手合十,一副救人状。

    “您就是陈温吧?求您救救我的女儿。”

    说着,腿一软,就想跪下,吓陈温和喜娘一跳。

    陈温赶紧抓住她的手,把她拽起来:“这位婶子,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就是了。”

    陈温还真没见过,第一次见面就要跪人的,况且她年幼,怎么能让年长之人贵她?

    “我女儿……我女儿……”

    可好好说话,这位婶子刚说了两句,就哽咽,最后哭到无声,说不出话来。

    喜娘心里头着急,不禁责怪:“明明是件要事,你说着说着哭了作甚?”

    这样一来,就只能喜娘说给陈温听了。

    “她女儿,生了重病,活不长久了,所以想求你救救她的女儿。”

    陈温紧皱眉头,看了看还在哭个不停的妇人,犹豫道:“生了重病不应该找大夫吗?”

    找她做什么?她也不会治病救人。

    “她女儿今年十九岁,前年她的夫君丢下她跟别人跑了,她日日哭,夜夜哭,结果哭伤了身体,在那一年冬天不慎染疾,拖着不去看病,后来越来越严重,拖了一两年。”

    喜娘细细道来,把她的事简略地说了下,说到这儿,喜娘叹了声气,惋惜道:“她病着不清醒的时候,一直念着,要穿一次喜服,因为她成婚的时候没穿过喜服。”

    陈温咬了下唇,问:“大夫如何说?”

    “救不回来了,许是掖不过今年秋天。”

    喜娘想起年纪轻轻就被病魔折磨地骨瘦如柴的人儿,就同情得很。

    同情她的遭遇,也同情身旁这位婶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那是要我给那姑娘做身喜服?”

    喜娘点头,知道这是件难事,也不为难陈温:“我们找了别个绣娘,可她觉得,给将死之人做喜服,不吉利,所以通通拒绝了,我才想着,问问你。”

    “乞巧当天去找你,找了两回,你不在家。后来她的病情加重,情况愈发不好了,所以我们才没有继续去找你。”

    喜娘打着感情牌,毕竟陈温是她们最后一根稻草了。

    说完,喜娘提着一口气,目露希翼,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温。

    陈温重重的点头:“这定然,是要满足的。”

    在她这儿,没什么吉不吉利一说,她能帮上忙的,怎能‘见死不救’?

    陈温答应下来后,喜娘松了这些天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感叹道:“还好,还好有你,还好今日遇上了,否则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那姑娘的遗愿了。”

    婶子也不再露怯了,直抓着陈温的手腕子,眼泪滴落。

    “谢谢,谢谢这位姑娘!”

    陈温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的话语转成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