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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一连用张阿兰的发梳,掉了不少,陈温生怕把张阿兰头发薅,今天就换了张阿君来当她的工具人。
那些个学习梳发的姑娘一连来了三天,陈温把她能教的都教了,甚至还告诉她们发包和发网该如何制成。
所以今日是最后一天了,陈温说明天她就要把小课堂取消掉了,姑娘们也不觉得遗憾。
元宵过去许久,她们要准备随着家人们回城了,在陈温这里学习,也学的差不多了。
今日陈温很快就教完姑娘们学习发髻,顺便把缠花簪子给了几个要的姑娘,姑娘们十分欢喜地早早离开陈温家,张阿君也回去了,陈温才开始准备张亭要学习的事了。
针线和布,还有剪刀都准备的好好的,陈温看张亭没来,就先自己制作样衣了。
可这成衣布都快裁完了,陈温也没有等到张亭。特别是这日头都要下去了,陈温深深的怀疑,今日张亭该不会不来了吧?
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今日来不了,也来不及通知陈温一声,陈温这般想着。
日头下去后,又过了一天。
隔天,因为姑娘们不再来了,院门冷冷清清,陈温就早些准备张亭的事了。
左等右等,依旧没等到张亭。
一日就罢,今日也如此?
事不过三,陈温这样想。
可五日过去,陈温都做完一件样衣,才觉得不行,她这小弟子,是不是没把她放在眼里?说好的绝对会认真学习,没想到一连翘了她好几天的班?
这样下去可不行,她这小老师当的,也太没有威严了。因为没有威严,所以张亭可以不通知她不来了,这是把她视若无物了?
过分!
陈温异常恼火,把做好的样衣扔到椅子上。她决定,要去张亭家一趟,把她逮回来。
说就做,因为前头去过,陈温也认的路,走的可快了。
可就要走到张亭家的时候,遇到了挎着小篮子和姐妹们准备去择菜,笑颜如花的张花花。
张花花参加过她的小课堂,看到陈温可热情了,想也不想,连忙迎上去。
“陈温姑娘怎么有时间来这?”这村东和村南,也挺远的,久久见一回陈温,张花花也特别稀奇。
陈温指着一处:“我是来找张亭的。”
“找她?”张花花敛了笑:“找她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她之前答应我一些事,许久没有来了,我来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可张花花这般严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是了,张亭家要是有什么事,她们家离的也近,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出了什么事?”
“具体我也不知道。”张花花摇摇头,扯着陈温的袖子,劝她:“别去了。”
“为何?”
“最近她家没有人了,门都落锁了,我猜她去城里了,你这去,不就落了一场空?”
“可是……”
“信我的,你回去吧。”
张花花一再劝陈温回去,陈温这才蹙眉,不是她不信张花花,只是她的话跟张亭的话,多少有点出入。
张亭来找她说要拜师的时候,可是说活一句话,让陈温印象深刻。
张亭说,可以不用去城里了。
那现在她不来,张花花说是因为她去城里了?陈温不信。城里也有千般好,张亭却不去,她一定有什么不能说的,不想去的理由。
不是陈温多想,而是她难道还会骗自己想要拜师学艺不成?
现下,她还真能不学了,跑到城里去?不应该的,前几次学习,张亭来的特别准时,偶尔那些姑娘没走,张亭也会在一旁等陈温。
而且每次她都挺开心的,而且照陈温来看,张亭也是真心喜欢绣活的。
再说,她交了钱的。那些铜板不多,可也是钱,能买许多东西呢。
张花花扯着陈温的手,摇了几下,把陈温摇回神。
张花花说:“回去吧,回去吧。”
陈温的表情逐渐软化,张花花以为自己劝服了陈温,殊不知,陈温更加好奇,为什么张花花为什么想让她回去,而不是去张亭家了。
第一步,得先把张花花劝走。
陈温拍了拍张花花的手背:“知道了,既然她们家没人,那我不去就是了。”
“那你先回去吧,我送你?”
陈温呲了呲牙,尴尬的笑了,这是识破了?张花花还挺聪明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认的路。”陈温连连摆手,对张花花说:“你回去吧,你朋友们还在等你呢,我能自己回去。”
张花花看了眼还在等自己的朋友,再看陈温。
陈温也怕张花花不信自己要走了,果真转身往回走。张花花看陈温走的路,确实是对的,是她回去的路,也就放了心。
看着陈温渐渐走不见了,才回到自己朋友的身边。
她们说的话,张花花的朋友们听得一清二楚,其中一个人疑惑道:“这不是小绣娘吗?”
“对啊。”
“你为什么阻止她去张亭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花花说的云里雾里的,她身边的人却都懂,全部都沉默不语。
张亭这事,还真不是她们不肯帮忙,只是不行。村长都插手不了,她们作为外人,更插手不了。
张花花她们的话,陈温没听见,她从躲在拐角处,时不时露出一个头,确定张花花已经走了,才大步地往张亭家走。
她还真想知道张亭放她鸽子的原因是什么?
她还真想知道,那个笑起来甜甜的姑娘,有什么样的秘密,能让张花花劝她回去,不让她知道。
陈温知道,张亭是不会去城里的,否则自己拒绝她的时候,她不会那么失落,又得知自己同意她可以学习的时候,不会那么开心。
陈温想的特别好,她以为去了张亭家就能见到张亭,逼问她为什么不来学习了,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吗?
但这一切只是陈温想的好,因为张亭家的房门紧锁。
锁是从外面上的,确实家里没人。
就是想问问她家邻居,她邻居家也是上了锁的。
陈温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真不在家啊?
不信邪的陈温,明知锁是从外面上的,偏偏还要喊两声张亭的名字。
喊完又觉得自己傻,这样肯定是没人在。
看来自己来的不凑巧,陈温叹了口气,轻轻踢了两下她家篱笆门,然后离开。
她还是下回再来吧。
殊不知,陈温走后,那个房门紧锁的屋子里传来碗筷落地的声音。
可是,没人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