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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识得刚才那位姑娘?”
她刚才可是在边上看半天了,看到陈争泉一直堵着陈温不让她走,陈温一脸冷漠,还以为是两个人在闹别扭,不敢贸然上前打扰,只敢在陈温离开后上前跟陈争泉说说话。
陈争泉下意识地往陈温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迟疑道:“或许认识。”
“嗯?”
陈争泉面对阿芝婶的疑惑,沉默不语。
阿芝婶挑眉疑惑地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或许认识是个什么意思?
读书人弯弯绕绕的,没学武之人爽快,她家又是两个学武的,没出个读书人,可想而知阿芝也没有这个脑子去深思陈争泉的话。
罢了,就当他们认识好了。
那陈温可真是了不得,居然认识知府大人的小儿子,还是前途一片光明的这位。
陈温?陈争泉?是本家……难不成是什么亲戚?远房亲戚?
阿芝独自低头思索一番。
不对啊,陈温不是张家村来的?啊……可能是陈争泉乡下的远房亲戚。
可她奶奶今早的做法,又是有何用意?
今早陈温的奶奶带着份礼寻上门来,说希望自己多加照顾着些陈温,她其实心里有些膈应。
她活到这个数岁自然知道她奶奶的一番话是什么用意。
但她为人正义,平日不用多加巴结,也是会照顾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心里也难受。
要是陈温认识陈争泉,那也不需要巴结她呀?直接跟陈争泉说一声不就好了,反正他现在也在城镇内。
阿芝把这一切都定义为,陈温不好意思跟陈争泉说,又因为自己家比较近,才跟自己说的。
这么一解释,阿芝心里顿时不再膈应了。
陈争泉看着阿芝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等了许久也不见她抬头,也不见她离开,说道:“阿芝婶识得陈温?”
“自然,自然。”阿芝连连点头:“她说要在城里开家成衣店,很巧的是这家店要开在这个巷子里,离我家不到五十来步。”
潜台词就是,不用担心,我会照看好你的远房亲戚。
“成衣店?”
陈争泉惊讶片刻后又觉得没什么,他想到陈温被乞儿弄脏的衣裳,确实很别致,独具特色。关键是他也没见过这样的衣服,但是平心而论,很好看。
所以,这般想想,她要开家成衣店,也有迹可循。
阿芝看到陈争泉疑惑地问,心想,这姑娘瞒的可真彻底,都不告诉他一声?
于是阿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啊,就盘下间小店面,应该再过半月成衣店就要开起来了,到时候我通知你一声?你来,说不定人小姑娘不知有多开心呢。”
陈争泉蹙眉,陈温看到他会开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凭借着自己刚才做的事,成功把陈温惹恼了,他是知道的,从陈温最后离开的表情里看出来的。
他也知晓阿芝把他们的关系复杂化了,但他没有解释,最后点了点头:“也好,就麻烦到时候阿芝婶能来我府上知会我一声。”
她不想再见到他,他偏偏要出现在她面前,一定要改善这姑娘对他的印象。
他觉得陈温,非常有意思,放在身边解趣,更加让人心情愉快。
“好好好。”阿芝连到三个好。
她保证会把陈温开店这件事传给他,陈争泉才满意地说道:“麻烦你了,我出府也有许久了,还有事情没做,我就先行告退,可好?”
“自然自然。”阿芝点头:“公子慢走。”
“回见。”
陈争泉转身大步地走,小厮连忙跟上。
还以为他家公子是要回府了,结果一看这路,是越走越偏。
“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陈争泉转头看他一眼,心情颇为愉快:“有个姑娘告诉我,我没有同情心,那我就做一件好事吧。”
小厮一脸茫然:“嗯?”
陈争泉笑笑,不再同他解释。
他们都散了,各回各家,还待摊子边的刘杨木才抬脚,离开。
走之前也不给张北一个眼神,张北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嘀咕一声:“什么死性子。”
他不让他上去揍人家公子,不是为了刘杨木好吗?他倒好,把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要知道他要是揍了人家公子,定然要去牢里蹲几天才罢了,还使性子?
嘀咕完刘杨木,张北还是巴巴地凑了上去。
“你说你生什么气啊?陈温妹子不是没事嘛!”
刘杨木转头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她有事我就揍完那人,再揍你。”
张北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呲哇乱叫一会儿,说道:“我好怕啊。”
得到的就是刘杨木的一个白眼。
张北也每当回事,他跟刘杨木相处这么多年,还不了解?刘杨木平日里就表面凶,遇到正事,才会爆发,所以他不怕刘杨木此时的眼神。
“不过说真的,陈温妹子的心真好。”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那小乞儿撞到自己身上,自己一定破口大骂,更不会给他一个馒头,说不定会给他一个推搡。
不是他心眼小,他也没多少件衣裳,都可宝贵着呢。
刘杨木赞赏地看了张北一眼:“我也觉得。”
张北疑惑地看着他的侧脸。
这骄傲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真把人家当妹妹看待了?
刘杨木用舌头顶了顶上颚,不耐地说道:“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戳了。”
张北捂了下自己的眼,转移回原来的话题,也带着点小骄傲,道:“是吧,跟我家阿君比起来,相差无几呢。”
“……”刘杨木扯扯嘴角:“你家阿君?”
张北颇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暂时不是,但你可是知道的,我对她是个什么意思。”
刘杨木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才说:“那你拒绝人家的时候,可没有嘴软,背地里跟我说什么,你家阿君?呵!”
刘杨木说话内容,再配上他的冷笑,击垮了张北的心里防线,要不是万不得已,他绝不会那么狠地对张阿君那样说话,还把她惹哭了。
以至于现在,张阿兰看到他都没什么好眼神。
张北语塞,刘杨木也不说话,两人尴尬地走了一段路,张北突然说:“以后不会了。”
“……跟我保证有什么用?”
他在两人的关系里,可是付出了太多,要这么形容他这种人,用墙头草最是合适。
“嗯,确实没用。”
那以后就亲口跟阿君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