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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我呀?”
“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这儿。”
陈温的本事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她害怕陈温一个月都接不了一单,卖不出衣服,还要倒贴银钱给她,不划算不划算。
张阿兰现在正在阻止陈温说大话,并且委婉告诉她,她当下面临着什么样的问题。
张阿兰指了指地,陈温顿时了然。她也站了起来,拍了拍张阿兰的背,告诉她:“你别杞人忧天了。”
“什么意思?”
“就是不要瞎担心,我才不信我没生意可做了呢,也不信付不起你那一月三两银。”
“真的?”
“你要信你的小温妹妹。”
她每月都有固定的荷包来源,一笔小收入,官蓉那儿她每月也有一点儿小利息分红,官蓉都会按时给的。
而自己的小店开在这儿呢,是不想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足够温饱,平淡一些,她或许志不在开店,甚至壮大自己的店。
起初她卖出一件衣服她都开心的不得了,后来慢慢的知道的人也多了,她心肠软,别人家说说难处,求求情,她总是能产生共情。
奶奶说这是不对的,做生意心要硬一些,怎么能人家来说一些可怜事,就把她哄了呢。这些陈温都是知道的,她看到过官蓉的经商之道,这才是正经的生意人,而不是像自己一样,摇摆不定,成衣的价格忽高忽低。
所以她后来渐渐的,也不显摆自己了,接的生意也就少了。
她原以为自己骨子里是有继承些家里的经商本事,后来才发现,只有十分之一,多余的全是继承手艺。
陈温觉得,自己一天到晚都坐在那里缝缝补补很好,如果有一个能说会道的人陪着她更好,她安心地当一个绣娘很快乐。
所以别人都说,成衣店要开在街边上,能让人一眼就看到,陈温也不心动也不动摇。
这里很好的,僻静。如果有人喜欢她的成衣,她很欢迎人家来买,如果一窝蜂的觉得是有商业价值,大规模生产,那就没有灵魂了。
她相信自己的手艺,也想信总会有人被她的成衣吸引,从而发现自己这家宝藏店铺。
张阿兰低头沉思片刻,最后点了点头:“信你。”
“嗯!即使将来没有生意可做,有你陪着我说说话,我也是开心的。”
这年头没有通讯工具,真是落寞,平日里没事忙,就是闲着发呆。
所以有人陪着消遣说话也很好。
张阿兰上前一步,莫名心疼地拍了拍陈温。她眼里的落寞,张阿兰看的一清二楚。还以为她是想起她爹娘了。
张阿兰拍了一会儿,陈温把她推开些:“我没事我没事。”
说着就站起来了,向外看了一眼,被地上的阳光惊艳到了。
没门阳光都能进来了,今天太阳真大,出去晒晒太阳应该很暖和。
她想搬着椅子出去,搬起来又放了下去,“嘶”了一声,疑惑:“我奶奶怎么还不回来呢?”
她几步跑出店门,向外看了看,只听到里面刘银杏的说话声:“对呀,都要吃午饭了,李奶奶怎么还不回来?”
张阿兰说:“李奶奶是不是很早就出去了?都出去很久了,她跟你说她去哪儿了吗?”
刘银杏摇摇头。
陈温抿嘴,可不是很早就出去了,比她还早呢,她都两趟来回了,她还不回来?
该不是迷路了吧?
“我出去找找?”
“那我跟你一起去。”张阿兰也跑出来,随后回头跟同样想去的刘银杏说道:“你留在这儿看着店,万一一会儿李奶奶回来,也不至于不知道我们去哪儿了。”
随便留下看店,虽然店里什么也没有,但还是不能让人随便地进去。
刘银杏这才重新坐回去:“好,你们去吧。”
陈温和张阿兰一起出去,找了会儿,陈温挠了挠下巴:“她能去哪儿?”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人也没有认识几个,又不是在张家村,她能去谁家串门?
“你不要急,可能正在哪里认识新邻居,聊着天呢。”
“也是也是。”
两人又分头找了会儿,陈温绕回到原来的巷子,想了想,敲响了一户人家的屋门。
敲了两下,屋里就传来声:“来了来了,谁呀?”
这人开了门,是一个妙龄女子,她只开了一边门,好奇地看着陈温。
陈温伸头往里瞄了几眼,礼貌道:“请问,李素娘来过这儿吗?”
“谁呀?”女子挠了挠头,摇摇脑袋:“我不认识什么李……”
“春春,是谁来了?”
这名叫春春的姑娘回头跟她娘说:“我不知道,一个姑娘,来找人的。”
“阿芝婶!”
陈温冲她招了招手,阿芝婶拿着锅铲走近,一把推开她女儿,笑着跟陈温说道:“是你呀,来找谁?”早上刚跟陈公子说起她呢,临近中午她就来了,她跟这姑娘真有缘。
“我来找我奶奶,她来过这儿吗?”
“李婶?她来过,不过是清早的事情了,她还没回去吗?”
陈温摇了摇头,颇为不好意思道:“我还当她迷路了,那你先煮着,我再去找找。”
阿芝在围裙上擦了两遍手,把锅铲给春春:“我陪你一起去找找吧,这里人家多,她可能在哪户人家家里头说话呢。”
陈温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忙着你忙着,我自己去就行。”
说着陈温边往前走,阿芝婶原也是想帮着,但陈温推脱着,她就不去了,重新接过女儿手里的锅铲,回去做饭了。
春春也是关上门后,开始抱怨她娘。
“娘,你做什么推我?还对那小姑娘笑得那么灿烂,她谁啊?”
“一个乡下来城里开店的小姑娘,叫陈温,我怀疑她是陈公子的缘分亲戚。”
春春站在灶台边,捏了一根青菜,嚼了两下后问:“什么陈公子?”
“就知府大人的小儿子,最近到咱们城镇上不知道担什么官……”看春春想捏下一根,阿芝婶拍了她一下,继续说:“小时候你们还一起玩过呢,你不记得了?”
春春揉着自己的手,混不在意:“哪里记得,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不过娘,你对那小姑娘笑得那么灿烂,是不是想跟人家套近乎。”
阿芝翻了个白眼:“说什么呢你,我是那种人吗?那是因为人家长辈让我照顾着点小姑娘,我一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应了嘛!”
春春听完她娘一番言语,笑了笑,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