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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山神霸占着沙发,捧着乐事薯片,聚精会神的在看综艺节目。
姑姑用奇特的眼光看看陆白,又看看余木木。一时搞不清楚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余木木开始装逼,介绍道:“姑姑,表妹,这位是我的保镖,周先生为了我的安全,把他长期派驻在我身边,力求让我身边没有危险人物!”
她重重咳了一声。
陆白如梦初醒,烦躁的看了一眼打扰到他看电视的两个人。站起来,一手一个,直接拎出门外,干净利落的关上了门。
门外的姑姑和表妹嘀咕了两声,竟然不吵不闹,乖乖离去了。让余木木有些诧异,但是她还是小看了姑姑和表妹的无耻程度。
表妹住下来是没指望了,但是不妨碍她每天都来。除了上班时间,中午过来吃饭,晚上过来吃饭,一直捱到余木木他们要休息才不情不愿告辞。
天天如此,周末周日更是整天呆着,如果余木木他们要出门,她也跟着。话也不多说,事情也抢着干。对余木木很恭顺,很乖巧。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余木木面对着这块牛皮糖,难得的有了狗咬乌龟,无从下口的感觉。
周守墟也是极为烦躁。陆白迷恋上综艺之后,除了做家务时间,他一直都像孵蛋的老母鸡,坐沙发上不挪窝,抱着零食吃着喝着欢天喜地。就像个透明的一样,丝毫不影响他和余木木的腻歪生活。
但是来了个讨厌的表妹以后就不一样了。这个表妹,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不仅对着自己嗲声嗲气喊姐夫,还要喋喋不休的问一些无脑智障问题,问着问着,身体还要靠过来,睁大双眼,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这几天变本加厉,姐夫都不喊,喊哥哥了。矫揉造作的样子,真的让人想吐。
余木木也很烦躁。她是个智障,不知道表妹来干什么。但是她很不喜欢这个表妹。这个表妹仗着姑姑和奶奶撑腰,从小什么都要与她抢,什么都要与她比。趁着无人余木木也狠狠打过几次,但是始终没有把她打服,明明家庭出身也不是很好,但是比余木木强,就是她得意的地方。
余木木家境不好,吃穿用度都寒酸,不知道被她嘲笑过多少次。直到后来余木木考上重本,她虽然闭嘴了一段时间,但是话里话外,还是不服气,再后来一系列变故,余木木越惨,她笑得越欢。
所以余木木非常讨厌她。本以为自己恶趣味的一套眼花缭乱组合拳,可以让这些势利眼退散。没想到人家知难而上,跑到家里给她添堵来了,也是真心没有想到,余木木扶额长叹。
这段时间最开心的就是齐诗雨。
说起来,她也是八分的长相,打扮一下,像个小网红,还是很有市场的。所以很是有一些舔狗。
但是舔狗们的条件都太差了。最好的一个,带她去了一趟欧洲,爱马仕的店里,抖抖索索,磨叽半天,才买得起一个入门款,几千块钱。
但是聊胜于无吧,所以她也吊着几个,解决自己日常所需,日子过的很是滋润。
当然,对外还是宣传自己单身,打造着知性、贤惠、美貌的人设,就等着吊一个金龟婿,嫁给有钱人,是她毕生的心愿。
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突然。上天真是太眷顾自己了。
每个人在不同的阶段,都会有一种错觉:自己是整个世界的主角,闪闪发光。
大部分人的这个错觉,在被社会毒打以后,都会消失不见。但是齐诗雨的这个错觉,异于常人的坚定。
她见到余母的包、余父的表、周守墟的车。想了一夜,确定了一件事情:其实上天是要撮合她和周守墟,余木木只是垫脚石。以后这些东西,都是她齐诗雨的。
更别提周守墟英俊非凡,真真看着他,心里都泛起粉红色的泡泡,觉得世界如此美好。想着自己以后会和这样的美男踏入婚姻的殿堂,有数不清的佣人,花不完的钱。现在受这一点苦算什么?自己这么多年,游走于不同的男人之间都游刃有余,余木木这种段位,怎堪和自己相提并论?挖墙角,又不是什么难事,自己挖过的多了去了!
齐诗雨对自己,那是相当的自信。所以她的心情,非常好。周守墟,迟早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但是努力了十来天。周守墟无动于衷。晚上回家的时候,齐诗雨很是闷闷不乐。对于她的挖墙脚行为,她全家都是大力支持,出谋划策的。能有这样一个女婿,讲什么亲戚情分,谈什么仁义道德。有钱才是硬道理。所以她老妈很热衷于打探进度,听说没什么进展也是很着急。尤其是前两天,齐诗雨她老爹去余父那边喝酒,联络感情,余父酒喝多了,透露周守墟给的彩礼就是五千万!五千万啊!普通人几辈子也挣不来的钱啊!齐诗雨全家眼睛都嫉妒红了,只恨不得把周守墟绑过来才好。
想来想去,她老妈一拍大腿:“下*药!”
齐诗雨吃了一惊。她虽然玩弄着备胎,但是撑死了只是人品有问题,从小到大她虽然嫉妒余木木,但是也没想着去伤害余木木,最多就是看看热闹,嘲笑几句。这下*药?余木木一辈子都毁了啊。
挖人墙角,和毁人清白。前者绿茶,后者就是恶毒了。
齐诗雨很是纠结。她不是天生坏得流脓的人,不被逼到绝路,她不愿意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是她老妈,却真真是个,娘胎里就毒辣的奇女子。
大家庭里面,兄弟姐妹九个,绝对权威是余木木的奶奶,那个重男轻女的老封建。但是在这个小社会里面,杀出一条血路,博得绝对宠爱的,就是这个女儿身的姑姑!
别说孙子兵法了,估计连心理学,这姑姑都自学成才了。也不知道给余奶奶灌了什么迷魂汤,老太婆积攒一辈子的家底被她骗得一分不剩,顺带着还给她做苦力,任劳任怨的带大了齐诗雨。
这不,老太婆得了老年痴呆了,扔甘蔗机里面榨,也榨不出一丝甜头来了。她迅速抽身而出,大放厥词:“养老都是儿子的事情,我们女儿,都是嫁出去的外人。”管你们谁照顾老的,反正不关我事!
余木木的姑父,也是姑姑当年挖墙角得来的。起初这位相貌堂堂的姑父,是姑姑同事的男朋友,姑姑对之一见钟情。各种手段齐出,姑父终究没受得了诱惑,生米做成了熟饭。
好处就是果然改良了基因,生出来齐诗雨这个八分容貌的女儿。加上姑父性子绵软,老实可欺,姑姑自我感觉非常的幸福,对自己当年的行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所谓一招鲜,吃遍天。如今面对女儿的窘境,姑姑想起了她当年的大招。
齐诗雨很是犹豫不决,表示不同意给余木木下*药。
姑姑很是吃惊:“谁说要给那个死丫头下*药?”
“你傻啊。”姑姑看着女儿,恨铁不成钢:“给那死丫头下*药,有什么用?你以为我要设计她和那个小白脸?让周守墟去抓奸?”
难道不是吗?齐诗雨疑惑的看着她老娘。
“然后呢?周守墟伤心欲绝,一气之下和余木木分手?可是分手关你屁事啊!你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得到机会?机会离成功,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好不好!”
“给周守墟下*药!”姑姑一锤定音。
这回齐诗雨愿意了,万分愿意。她早就不是处子,趁着下*药,大家迷迷糊糊,这事儿还能掩盖过去。要是能一举得子,那更是万无一失了。
“过几日,便是老头子的忌日。那个死老头,生前最是偏心余木木,这死丫头,倒也是个重感情的。忌日她是必定要在墓前坐上一天的。往年她连父母都不许跟了去,今年也肯定是孤身一人,你且好好准备一番。”姑姑说道。
讨到主意的齐诗雨欢天喜地的应了,一想到不久以后,周守墟就是她的男朋友了,心里乐滋滋的。
那天一大早,她便跑到余木木家中,假惺惺的要和余木木一起去墓地。余木木奇道:“老头活着的时候,也不见你如此积极的孝顺,今天抽的什么风?”一顿调侃将她丢在家里,陆白也看着她生厌,索性出门买菜去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幸福在笑眯眯的朝她全家招手。运气爆棚的她,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和周守墟单独相处的机会。她羞答答的看了周守墟一眼,只见周先生霸占了陆白的位置,吃着陆白的薯片,看着陆白的综艺回放,浑然没觉得家里还多了一个人。
对于周守墟来说,他觉得他表达的足够清晰:沉默,是最大的蔑视。
对齐诗雨来说,这是多么有情趣的欲拒还迎。这世上,哪个男人不偷腥,况且是自己这般姿色的小姨子。
舔狗们的无原则无底线舔法,让她的自信心极具的膨大。她经常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陶醉:啊,我怎么能这么好看。啊,我的皮肤好白好细腻。啊,我是运气不好,没能做明星,那些明星,素颜哪里有我美。
这世界上,没有我得不到的男人。齐诗雨,加油!她比了一下小拳头,觉得自己万分可爱,万分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