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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秦,我这样是不是有点二?”
夔小声的问我。
“没事,你这就是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黑色西装……”
夔若有所思的定顿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道:“反正我觉得挺帅的……”
其实每个男生都有一个西装梦,都觉得西装笔挺的样子最帅了,可是大部分人穿西装都只能穿出房产中介的感觉,比如夔……
眼镜和小二黑此时也是坐立不安,想聊天缓解一下此时饭桌上的尴尬,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终于,韩果打破了僵局。
“这三位是我室友,秦墨这边是他的室友,咱们别这么拘束,就当做是个宿舍联谊吧!”
坐在韩果旁边的一个女孩笑嘻嘻的接话道:“这哪是宿舍联谊,我看分明就是相亲大会嘛!”
这个女孩长得普普通通,但是属于特别耐看的类型。
韩果嗔怪的拍了她一巴掌:“诗羽别闹,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们今后的幸福着想么!秦墨这三个室友人都不错,愿不愿意还得看你们自己,我又不是来逼婚的。”
韩果说着,手在桌子底下掐了掐我的腿,示意我也在边上打帮打帮,别悠哉悠哉跟个大爷似的。
她突然一掐我,我刚下口的一股茶水差点喷出来。
“对对对,我这仨舍友人特好,扶狗过马路……不不不,扶老奶奶过马路还帮人家牵着狗,任凭人家的狗把裤腿都咬掉了都一直不吭声的那种,做好事不留名,风度翩翩,大方耿直,虽说长相上稍微有点差强人意,但是人善,心好……”
我巧舌如簧,一番话下来把所有人都逗得乐呵呵的,只是隐约间感觉到了三个舍友笑容下隐藏的一点寒芒。
韩果那边另一个女孩掩口轻笑,那样子一看就是小家碧玉的南方姑娘——因为像韩果这样的北方姑娘是不会那样笑的,她们一般都是扯大嗓门如同“呐喊”般的哈哈大笑,而且手还要使劲的,不断的拍打着把她逗笑的人……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男人啊,就算有,又怎么会这么巧被我们遇到?”
我刚要接话,谁知眼镜兄却接了过去:“美女说的不错,我们三个……不,是我们四个就是现今仅存的四个好男人,所谓相识就是缘分……”
听眼镜说的,我一下子感觉就像回到了我爸那个岁数的饭桌“标准话术”了。
什么相识即是缘分,什么老婆最大老公第二,什么你若不离不弃等等……
这些老年人“经典语录”基本上被他悉数用尽了,我扶着额头表示真的很头疼,用老师最常说的话就是:你们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韩果也捂着头,回头对我苦笑了一下。
我和韩果无奈,只能先动筷子吃了起来。
没想到聊着聊着,他们不知怎么就把话题聊到了男权主义和女权主义上了。
这个史诗级话题一出现,立马就把现场变成了一场辩论赛。
象征男权主义的一方显然就是我的三个损友,反之则是韩果的室友。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我和韩果则是你一口我一口。
他们斗嘴斗的不亦乐乎,我和韩果是动嘴动的不亦乐乎。
“女孩怎么了,现在大部分女孩都十分独立,毕业之后都会有自己的工作,经济独立,性格独立,养家糊口并不是男人的专利,也有不少女人在生完孩子之后还会回归工作,而且男人在家带孩子做饭,女人在外工作养家的范例现在也越来越多,所以也就意味着,封建的男权社会已经过去了!”
“我不同意!大部分女人口中的男女平等,其实所说的都不是《宪法》中的‘男女平等’,你们想要的‘平等’其实不过是想要获得男人更多的妥协和退步,如果女人真觉得男女平等,那么为什么现在大部分婚姻都还要让男人搭彩礼?为什么那么多人还要让男方有房有车?这样的情况并不是个例,所以我并不是一概而论,这并非是以点观面,而是以面观点,如果平等,你能让所有女孩子结婚都不要彩礼,买房子男女双方一人一半,买车也是如此,若非如此,女人根本想象不到男人为什么要拼命去赚钱养家,为什么要扛起所有的担子……”
我看了眼韩果,她也看向我。
“呼……我这么早就不用担心以后谁家买车了呢……”
韩果掐了我一把:“那你也要上进一点,多买几辆车我还能不同意嘛?”
“没问题,以后我给你买十辆!”
“这还差不多~”
韩果扬起小脑袋,得意洋洋的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然后掰着手指头说道:“先得有辆轿车,玛莎拉蒂总裁吧,我也挺喜欢的,然后……越野得有一辆吧!大G不错,通过率高,或者领航员也行,那么大看着就舒服!以后有了孩子,还要买辆埃尔法,空间大还舒适,如果条件再好点,整个布加迪玩玩……”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韩果拍了拍正在大快朵颐吃烤鸭的我。
“额,小姑奶奶……我说买十辆爱玛,你这都扯到哪了……”
韩果白了我一眼,然后又小鸟依人的靠在我肩膀上,轻声说:“只要陪在你身边,什么车都好!”
我们俩在这打情骂俏,另一边的辩论也进入了白热化,从男女权主义又到了结婚男方出彩礼到底对不对上。
然后又从彩礼说到了婚后经济分配权。
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我心想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原本尴尬的局面竟然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辩论打破了。
我一直觉得,辩论可以让一个人最直观的了解另一个人。
辩论中,其性格,想法,人生观,价值观以人生及格局都会在你面前暴露无遗。
……
饭局结束后,几个人也都互相加了好友,至于未来会怎样,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一路说说笑笑的回了宿舍,夔还是激动不已,又在镜子面前捯饬着自己的发型。
“感觉怎么样,反正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
夔和眼镜都摩拳擦掌,而二黑却丧着个脸。
“我恐怕是没戏了……”
“为啥?”夔不得其解的问道。
二黑都快哭出来了,颤声道:“你没看到吗,那几个姑娘个头都不低,最低的那个都比我高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