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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假期,我的心情一直像是处在阴霾中。
韩果妈妈非但没有稍微让我们松口气,反而给韩果的压力更大了。
在那样的高压之下,每次韩果跑出来见我,她对我笑的时候眼底总是透着浓浓的疲惫。
但是她却不想让我担心,每次都告诉我她会处理好。
可是好几次她妈妈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我在旁边都听得出她言语中的那种严厉。
我十分清楚韩果是什么样的脾气,她一定没少跟她妈妈争吵过——为了我们。
我想多为她分担一些,可又总是觉得无从下手,最后只能把精力都投在出国留学上,每天查各种留学的手续以及需要的材料,拼命的准备着,或许出国留学对于我们两个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在忙碌的学习和准备中,假期就这么匆匆而过了。
徐清开学打算直接坐飞机去合肥,因为豆包开车回去一路上会很累。
所以豆包打算先把我俩送到西安,然后在西安休息几天再回合肥。
豆包,韩果和我提前出发了几天,这样的话时间就不用太赶,路上还能到处玩玩。
如果再加上徐清,那我们就像是回到曾经的时候,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起对着高楼大厦大声喊:这个世界是我们的!
一路辗转了几天,我们终于回到了学校,几个舍友除了夔,其余二人还没回来。
几天前王洋就一直给我发消息催我快点回来,除了我这个“客串”鼓手比较稳定,其他鼓手都总是请假不来。
我收拾了下就赶去王洋那里报道,豆包没什么事做,就跟我一起去了酒吧。
王洋看到我来报道的时候,高兴的不得了。
拍着我的肩膀一直对我说:“还是你小子够意思!”
豆包看着琳琅满目的酒,早就眼馋了,于是决定晚上打车回酒店,车就扔在这不开了。
这里就像是我的另一个家,在这里我才能感觉到:这就是主场!
这是一种特殊的归属感。
过了一会儿,林雪儿也来了,我有些惊讶:“你也回来的这么早啊?”
“雪儿今年就没回家!”
苏姐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出来了,接我的话回答道。
“过年都不回家的啊?”
我问林雪儿道。
林雪儿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又默默的去了更衣室,理都没理我。
“我去,这妞可以啊,你这就是热脸贴人冷屁股了吧?”
豆包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我喝了口手中的科罗娜,小声嘀咕道:“她就那样……”
“这简直是传说中的冰山美女啊!你可以的啊老秦!韩果热情如火,这妞冰冻成河!”
我瞪了豆包一眼:“别瞎说,林雪儿就是这种怪性格,我们就是单纯的男女关系。”
豆包拍了我头一下:“都他妈男女关系了还纯洁?”
“……”
晚上,演出照常开始。
我跟乐队的默契已经不用多说了,而且现在越来越熟悉王洋喜欢的唱的歌了,这种磨合果然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
演出过半,台下突然出现了一阵骚乱,舞台上的射灯有点晃眼,我看不太清台下的情况,当王洋回过头对我们压手示意停下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豆包喝了酒跟别人起了争执,因为这家伙大大咧咧的,经常招惹别人。
我站起来眯眼看向台下,好几个人在那边围了一圈,其中就有豆包。
我算是放下心来,看来跟他没什么关系。
豆包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我也在观望,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快过去。
怎么了这是?
我带着疑问,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他跟前。
凑近了我才看到,人群中央是苏姐,而她正抱着林雪儿。
林雪儿侧躺在苏姐的怀里,双手捂着右腹部,一脸痛苦的深情。
她脸色苍白,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林雪儿?怎么了?”
我问豆包。
“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估计是痛经……”
“哪有痛经疼成这样的啊!”
豆包撇了撇嘴:“不是么?那我也不知道了……”
“快送她去医院!”
苏雅抱着林雪儿,大声对我们喊道。
我们这才反应过来,正说要走,可突然想起来大家好像都喝酒了,怎么开车?
正着急间,王洋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我没喝酒,谁借我辆车?我今天没开车来。”
豆包果断答应道:“我这有车,开我的!”
我对他们点了点头。
“快!秦墨,你把雪儿背下去!”
苏雅大声对我说道。
我是林雪儿带来的,又是她的同学,按理来说我跟她是最近的才对。
可是事实是,我也跟他们一样不了解林雪儿。
只不过情况紧急,我来不及犹豫,只能从苏雅怀里一把抱过林雪儿,匆匆往楼下跑去。
豆包给我开开车门,我抱着林雪儿就钻了上去。
林雪儿依然捂着腹部,尽管她极力忍受着疼痛,但是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哼出来一两声鼻音。
我用袖子不断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水,犹豫出来的着急,我连外套都没穿。
林雪儿看着我,眼泪就扑簌扑簌的往下流。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到她这幅可怜的样子,只能安慰她说:“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林雪儿好像疼的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而是把脸塞进了我的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一路上都在催促王洋快一点,以至于他开车闯了好几个红灯,前面只要有车挡着他就一直按喇叭,好几次我们超车的时候有人摇下车窗骂:“不就开了个破奔驰么,装你**啊!”
“开这么快着急投胎去啊!”
以豆包的脾气,这要是放在平时绝对就跟他们吵起来了,可是他也知道今天情况特殊,还是把火气都压了下来。
等我们到医院的时候,林雪儿整个人都被汗水打透了,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们还是把她抱到了急诊的推车上。
本来路上我的胳膊就已经酸了,把她抱过去之后,胳膊都快没有知觉了,一直抖个不停。
我们三人在急诊室外面一人点了根烟。
“现在怎么办?秦墨你能联系到她家人么?”
我摇了摇头:“我跟她就是普通同学哪有她家人的联系方式啊?”
“那怎么办?”
“先等等吧,一会看看有什么问题,用她手机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