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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衡阳知道最近陛下对自己的态度改观不少,这算喜事一件,可是周围的人也不是傻子,皆开始蠢蠢欲动。
就拿今天早上的事来说,以前的范司夕可曾把自己放在眼里过?但是今早已经开始冷嘲热讽了,还有太女殿下,她现在和范司夕早就是暗中较劲了,她现在就要看看自己是站那一边?
所以昨日的事是冲动也是有意为之,现在的自己只能依附于太夫和陛下而活。太夫不可得罪,但是太夫毕竟不是掌权者陛下才是,所以要想活下去还要活得不错目前能依靠的就是陛下。
所以昨日范衡阳便有意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话以此来试探圣心,看看陛下现在对她的这个五女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能容她到何种程度?
太和殿。
“殿下,您稍等,我去启禀陛下。”李总侍先一步入殿了,范衡阳则在太和殿的门外等着。
“陛下,五殿下已到。”李总侍入殿说道。
“嗯。”女帝此时半倚在塌上看着书,视线就没从书上移开,语气淡淡的回道。
女帝没说见也没说不见,李总侍自然也不敢擅自做主,就这样等着。现在是正午时分日头不小,范衡阳就一直站在门外等着。
这李总侍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还没出来,“陛下现在在和哪位大臣商议朝政?”范衡阳问旁边的小太监道。
“回殿下,今日并未有大臣在太和殿。”小太监回道。
没有人,那就说明了这女帝是故意的,故意把自己晾在这太阳底下晒着。好啊,耗着呗,不过就是日头大了些而已,就当是军训了。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范衡阳在太和殿的院里从中午一直站到了太阳落山。
“殿下,陛下有旨今日就先到这,明日殿下下课后再过来。”李总侍对着范衡阳说道。
一直站着滴水未进范衡阳感觉自己快脱水了,有气无力的回道“知道了。”说完了就转身向茂樨阁走去。
站了整整一下午双腿早就僵了,开始迈腿走的时候差点摔倒在地,好在一旁的小太监及时扶住了范衡阳,就这样小太监一直扶着范衡阳走出太和殿的大门,范衡阳向他道了谢后一瘸一拐的往茂樨阁走。
要是换其他时候南橘肯定来接自己了,到现在还没动静,肯定也是受了令了。范衡阳走到茂樨阁的大门处时实在是撑不住了,倒在了茂樨阁的大门外。
“殿下,殿下。”太夫听说范衡阳在太和殿罚站的事后,就一直派人盯着太和殿,知道陛下放了范衡阳回宫的消息,就第一时间派莫经年到茂樨阁看看范衡阳的情况。
莫经年不敢耽搁立马起身前往茂樨阁,还未进茂樨阁就见昏倒在地的范衡阳,蹲下身子唤了唤范衡阳,见范衡阳没反应,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君臣之礼了,打横抱起范衡阳就入了茂樨阁。
“南橘,南橘,快,快叫人去请御医。”莫经年一边抱着范衡阳进屋一边吩咐南橘道,南橘看着眼前的阵仗立马叫小六子去了太医署。
这茂樨阁,地方也不大伺候的人也不多,近身伺候范衡阳的就南橘一个,加上南橘年纪也尚小此时也是手忙脚乱,情急害怕间还哭了起来。
“南橘,你去厨房打点热水来给殿下擦擦。”莫经年看着一个劲儿哭的南橘一时不免无力,但是又不能说重话,只能先安排她去打点热水。
“嗯,好。”听了莫经年的话南橘便去了厨房。南橘出了房间后,莫经年便坐在了床沿上唤了两声“殿下”,范衡阳还是没反应,又伸手摸了摸范衡阳的额头确认其是否发烧?
“莫公子,水来了。”南橘很快的打了水来。
“给殿下擦擦脸和手。”莫经年道,看着南橘给范衡阳整理着,莫经年便退出了房间,在廊下等着太医。
“莫公子。”太医到茂樨阁后先和廊下的莫经年打了招呼。
“快进去瞧瞧殿下吧。”莫经年回了礼道。
两人一起进了房间,太医开始给范衡阳诊脉“太医我家殿下是怎么?”看着诊脉结束的太医南橘心急的问道。
“姑娘不必担心,殿下无大碍,只是身体虚了些,加上今日未进餐食导致晕倒,殿下稍后就会醒了。”太医回道。
“多谢太医,还请太医开几幅调养的方子给我家殿下。”听到太医说范衡阳的身体无大碍,南橘便松了一口气。可是自己殿下的身体是真的得好好调理了,身为女子比一般男子的身子都差这可怎么行。
看着太医写好了方子,南橘便起身送太医出门“莫公子,我送太医出去,劳烦您暂且帮我看着点殿下。”茂樨阁伺候的人手不够,此时南橘只能麻烦莫经年了。
“嗯,无妨,你送完太医后去厨房熬点粥然后把药也煎上,等一下殿下醒了就可以喝了。”
“嗯,好。”
南橘出去没多久范衡阳便醒了“殿下,您醒了,可有哪些地方不舒服?”莫经年关心的问道。
“你怎么在这儿,南橘呢?”大晚上的为什么莫经年在自己的房里,自己不是晕倒了么,南橘咋没守着自己?范衡阳疑惑着。
“南橘在厨房给你熬粥煎药。放心太医已来瞧过了,殿下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有些虚弱吃几服药调养调养便好。殿下可要喝水?”莫经年怕她过于担忧自己的身子便把太医诊脉的结果给她说一说。
“嗯,帮我倒一杯谢谢,我知道我今天早膳就吃了两个鸡蛋,中膳、晚膳都没吃低血糖了就晕倒了。”范衡阳把身子往上挪了挪上半身靠在床头上说道。
“糖,殿下晕倒跟糖有甚关系。”莫经年把水递给范衡阳不解的问道。
“此糖非彼糖,”范衡阳也不想解释那么多,累得慌。
“太夫叫你来的?”
“嗯。”
“哦,行,天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我这个样子就不送你了。”其实范衡阳也知道这话问得多余,不是太夫叫他来还能是莫经年自己要来?但是就他们两个人在房间不说点啥也尴尬。
“下臣告退。”
“嗯。”
莫经年走了南橘就进来了带着粥和药,范衡阳吃了些粥垫了垫胃后喝了药也就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