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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进宫就被分配到了茂樨阁照顾范衡阳,起初几年确实过得辛苦,范衡阳不受女帝喜爱,他们这些宫人的日子过得肯定也是水深火热的。
可是范衡阳待自己却是极好的,嘴上心里从来没把自己当过奴才,一直把自己当妹妹看待。每年生辰有礼物,过年有压岁钱,过节好吃的就没少过,衣服这些都是只要她做了新衣裳自己肯定也有。
范衡阳是把自己当家人看待的,同样的自己也是把她当姐姐,所以看着她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打心眼里心疼她。
一碗粥吃完,南橘便回了厨房给莫经年的熬药。范衡阳刚刚吃了些粥力气总算回来了些,起身走到床边摸了摸莫经年的额头,这烧总算是退了点了。
出了房门抬头看了看月亮,月亮已经挂在夜空中央了,夜已深。去到厨房看看南橘的药熬得怎么样了“南橘,药开了吗?”
南橘揭开了药罐看了看“开了。”
“开了就成,现在夜已深了,去西边的那个厢房睡觉吧,剩下的交给我。”
“不行,殿下你去睡吧,我去看着莫公子。”
“要是真的为我好就听话。”
范衡阳说完后摸了摸南橘的头,南橘拗不过她只好听命出了厨房,去西厢房睡觉去了。
南橘走后范衡阳给药炉里有添了几块炭,保持药罐里的药一直是热的状态,这样莫经年一醒就可以倒出来给他喝。刚刚开水南橘也已经烧好了,范衡阳用茶壶装了一满壶回了莫经年房间。
“渴,好渴。水,我要水。”莫经年做梦梦到身处在北漠之地,周围一片黄沙,任何活物都没有,那挂在天上的日头毒得似决心要把自己晒死一样。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范衡阳坐在塌上趴在塌上的小桌子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到床上有动静,艰难地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到床上的莫经年挣扎着,好像是做梦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一般,双手对着空中乱挥,双脚在被子里乱蹬,嘴里也在不停地说着什么。
范衡阳疾步到床边,一边拍莫经年的肩膀一边喊道“莫经年,醒醒,莫经年。。。。。。”
梦里的莫经年仿佛听见有人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叫自己的名字‘莫经年,莫经年,莫经年。。。。。。’。是谁呢?这个时候谁还会来救自己呢?就在他以为听到的声音都是自己的幻觉打算放弃一切时,那人又叫道“阿年,阿年!”
是范衡阳没错!只有范衡阳会叫自己‘阿年’,她来救自己了吗?不,我不能放弃要醒过来,我要醒过来。
范衡阳叫了莫经年好几声见他还是没有醒过的迹象,一时间不免害怕起来,这莫经年要是高烧烧傻了或者烧死了,自己可该怎么办啊?正当范衡阳一筹莫展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幅画面。
一年前的元宵节,范衡阳死乞白赖的求太夫准许自己和莫经年出宫去看花灯,太夫被她折腾得没了法子准了。
一年一度的灯会自然热闹非凡,街上人挤人的,没多久范衡阳就和莫经年走散了。范衡阳想着高的地方显眼,不管是找人还是被人找到都容易些,所以就到了那杂耍艺人们搭的临时戏台子上站着,盼着莫经年能看到自己后来找自己,当然自己也站在戏台子上面四处观望看看能否找到莫经年。
这人找人是急死人,范衡阳在戏台子上看见了人群中的莫经年,可莫经年压根儿没注意到戏台子上的她,看着还在人群中四处张望的莫经年,范衡阳铆足了劲儿扯着嗓子大喊道“莫经年,莫经年,我在戏台子上,莫经年,我在戏台子上。。。。。。”
范衡阳嗓子都快喊哑了,莫经年还是像没听到一样一根筋的往前走,眼看着莫经年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了,范衡阳死马当活马医再一次大嗓门喊道“阿年,阿年,阿年,我在戏台子上。”
当范衡阳第二遍喊完后莫经年竟然回头了,四周看了一圈儿,看见了戏台子上的自己。所以这次范衡阳有故技重施试着喊莫经年‘阿年’看看能不能把他叫醒。
果然,莫经年听到自己喊他‘阿年’后,很快的就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莫经年艰难地睁开了了双眼,看着此时正坐在自己床边的范衡阳,他猛地揭开了被子,不管不顾地上前紧紧的抱住她的腰,头靠着范衡阳的胸口。
他想着哪怕只是幻觉哪怕还是在梦中,只要范衡阳在自己的身边又有什么关系呢,抱着范衡阳的两只手臂越收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