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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衡阳和北远遥先到了草场,等了范理哲他们一会儿后迟迟不见人影,便就没再等下去了,而是各自挑了匹马在草场上溜达起来。
北远遥也是担心范衡阳的身子,所以先陪范衡阳骑着马溜达了一圈儿,还顺带给她讲了些骑马的技巧。
但是见范衡阳就针眼大个胆子,压根不敢放开手跑一回的意思,他便也失去了耐心了,颇有些嫌弃的意味在里面开口道“你自个玩儿吧,我去跑一圈。”
说完就策着马走了。
范衡阳见北远遥已经跑远了,剩自己一个人心底竟然有些放松之意,一个人也乐得自在。
骑马这事儿看着潇洒十足实则苦得不行,没过多久范衡阳觉着腰酸背痛,屁股也感觉快跟身体分家了似的,便下了马坐在草地上休息了。
范理哲先去叫了莫经年然后才去找的贺知染,既然是遛马所以三人分别骑了各自的马赶去草场与范衡阳和北远遥汇合。
范衡阳坐在草地上看着眼前莺飞草长的场景,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心里也开阔了几分。当见着莫经年、范理哲和贺知染骑着马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时,舒心地展开了笑颜。
范衡阳还是第一次见骑马的莫经年。
她早听人说过莫经年的骑术了得,是男子里不可多得的骑马人才。但是碍于自己对他的刻板印象,所以对他真的会骑马这事儿心底还是存疑,不过今日一见倒还真是传闻不假。
莫经年今儿穿的是件浅蓝色的衣衫,头发不是平时的一丝不苟的全束于头顶之上,而是束了个半髻,多了份随意潇洒之意。
莫经年本就生得极美,此时踏马而来的他更添英气。
范衡阳看得有些痴了。直到三人马至人前,马儿被迫停下脚步缰绳勒得它发出的‘嘶’的一声,范衡阳才回过神来。
“嘿范衡阳,莫不是被我这英姿飒爽的场面惊艳到了?”
贺知染坐在马上瞧着因为走神被马叫声吓得一激灵的范衡阳,玩笑地问道。
范衡阳照例给了他一记白眼,瘪嘴道“啧啧啧,某人真是大言不惭、大言不惭呐,这脸着实不薄堪比城墙。”
贺知染心里的怒火总是能被范衡阳轻易点燃,随即翻身下马就和范衡阳对呛起来。
“范衡阳,昨天的事儿咱俩还没完呢,今天你又故意找茬是吧?”
范衡阳心里丝毫不怕不说,反倒是更加兴奋的添柴加火地吐了吐舌头道“略略略,咋的你咬我啊?”
贺知染是生气又无奈,这范衡阳身子不好,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过真真是气人,手指着范衡阳道“范衡阳,你个无赖你!气死我了,你就仗着我不敢动你你就肆意妄为你。”
“你再说,你再说,你再说我又叫你。。。。。。”
范衡阳一句‘你再说我就又叫你美女了。’还没说完,,贺知染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让范衡阳剩下没说完的话全都变成了‘呜呜呜’。
范理哲知道范衡阳和贺知染一贯以来吵吵闹闹惯了,吵急了动起手来也是常有的事,但是现在两人已经及笄了,眼下的行为多少还是有些不妥的,也是太不注意男女之防了,怪不得会被传闲话。
所以范理哲咳了一声“阿阳,莫要如此没有规矩。”
贺知染闻言知道范理哲的言下之意实则是在说自己,迅速地放开了范衡阳没再多话,也无其它其它动作默默地牵着马去了一旁。
范衡阳见贺知染默默无言地避到一旁,心里还是有些心虚和歉意,他被骂自己也有份,开口跟范理哲认错道“哥,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别生气了,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玩儿就别闹不开心了。”
范理哲因着贺知染是北远遥的徒弟的缘故,所以对他是格外的容忍了,什么君臣礼仪这一块儿对他就没强制过。所以刚刚的话也不是全说给贺知染一个人听的,还有也是在提醒范衡阳,虽然她是女儿身但得要为人家男子的名声做考虑,像他和贺知染这样时刻动手动脚的毛病不免会让人家误会。
“别光认错得记在心里。”
范理哲最后强调道。
“嗯。”
“行了,我去找北远遥了,贺知染你也跟我一块儿去吧。”
范理哲是有意给范衡阳和莫经年创造独处的空间,所以变着法儿的将贺知染给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