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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今日不太平还好我早有准备。”
说话的是林侍夫。
在莫昭说蒋府的人的请帖里点明莫经年要去观礼时,林侍夫就觉着不对劲了,便私下安排了李叔偷偷跟着莫经年,万一有什么特殊情况能有个照应。
李叔一路跟着莫经年在莫经年人神恍惚的出了南氏果子铺时,将人带回了莫府。
“主子,公子他去见了五殿下府中的南橘管家。”
李叔并不知道南橘给莫经年说了什么,只是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林侍夫。
“这孩子命苦阿,是我害他。”
林侍夫想定是又是和范衡阳相关的事,自己的儿子这一辈子怕是真的折在了这五殿下的手里了,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自己当初把他送进了宫的缘故,若当初没让他入宫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主子,你也别自责当初你也是没办法了,这府里也是个吃人的地方。”
李叔伺候林侍夫多年,他心里的疙瘩他是知道的。
“家主和主夫那边可有不满。”
今日莫经年是跟着莫昭和莫主夫一同去蒋府观礼的,这莫经年确私下去见外女这是不合规矩的,这把柄让莫主夫抓住了不知道又得出什么幺蛾子,又要做些什么文章出来。
眼下莫经年已经从皇宫出来了,女帝还赐了个‘西洲君’的封号,有这份荣耀傍身虽说年纪长了些,但是在朝中还是能挑个好女郎的嫁过去做正夫。
怕就怕在莫正夫这边不为莫经年考虑,毕竟他是庶子,而且当初自己也是和他撕破了脸才进了这莫府的,这些年小鞋就没断过,如今眼看就要熬到头了可不能功亏一篑。
“不知何故蒋将军亲自给咱家家主说,公子是他家主夫的好友眼下有些男儿家的私话要说,让家主和主夫先回,所以这才没生事端。”
李叔回道。
“罢了,没事就好,年儿还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没出来么?”
莫经年一回莫府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没有。”
“算了,等他缓缓吧。他怕是也不会跟我说发生了何事,我们父子间也是有条鸿沟在的,我不是怪他,李叔就这样吧你也下去休息吧,我累了。”
“是。”
繁花轩的西厢房如今是莫经年住着。
说起这莫经年也是觉着嘲讽,自范衡阳来过莫府一趟后,莫昭便命人扩建了繁花轩,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直至今日莫经年终是幡然醒悟了,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在享受着范衡阳的庇护、福泽不止自己还有自己的父亲。
自己的父亲如今在莫府再也不是那莫主夫随意揉圆搓扁之人了,每月的例银也是给足了的,那些布匹、药食再也没了克扣。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范衡阳从中运作而来的。
莫经年合衣躺在床上,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脑子都快撑爆了,从和范衡阳有交集开始,一直想到今日。
不过觉着还是昨日之事,恍然间却是已经过了三年,自己和她兜兜转转眼间已背道相驰。
想得越多莫经年觉着自己脑子越不清醒精神越分裂,整个人也在被撕裂。
自己和范衡阳之间到底算什么?他想不明白越头痛得厉害,胸口也痛。
外面的更夫已经打过几更了,已经是后半夜了依然睡不着。就这样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
次日清早。
“侍夫,您快去看看公子吧,公子一大早就让人拿了算盘来,说是要核算账目,可咱们哪有什么要核算?奴才担心公子怕是出了什么事。”
林侍夫早上刚醒,李叔就对着他道。
“快,随我去看看。”
“年儿,昨日蒋府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别吓为父你跟为父说。”
林侍夫赶到房中看着还穿着昨日衣衫未换,布满血丝肿胀着双眼的莫经年,惊呼道。
林侍夫也被吓着了,怕人出个好歹,当年在南苏他可没少见男子因为情事而变得疯癫痴傻的。
“无事。”
莫经年头也没抬回道。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把范衡阳留给自己的这一盒子地契,铺子核算清楚,这是范衡阳给自己的自己得守住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这些身外之物了。
而且以后范衡阳从南苏回来了,看着自己把这些铺子和田产打理得很好,她肯定会很高兴的。
林侍夫看着散铺着的一桌子地契、铺子契据、零零散散的银票,捂着嘴开始哭了起来。
疑惑又担忧地问道“这些东西你哪里来的?”
自己在莫府多年攒下的东西和桌子上的比起来不值一提,女帝的赏赐也是统统进了莫府的库房入了账留着给他当嫁妆的,家主不可能拿给他。
要说是莫经年自己攒的林侍夫也不信,太夫这些年对莫经年是不差,可是那些银子很多也被莫经年拿给自己贴补日常了,自己这身子吃药一项就花了不少。
“殿下给我的。”
莫经年手里不停,依旧埋头回道。
“年儿,你别吓为父阿,为父就只有你可以依靠了啊,,,,,”
林侍夫听完莫经年的话更崩溃了,呜呜咽咽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是真的怕,怕莫经年出个好歹。
“李叔,将父亲带去休息吧,我还要核算账目。”
莫经年现在满脑子就只有这一件事,他得让自己忙起来,得让自己有事做,不做事他就会胡思乱想。
李叔看着眼前的景象没多说先把林侍夫拉走了,等到了林侍夫房中才道“主子,公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眼下可不是逼他的时候,就让他自己先缓一阵子再说,若是这事闹开了,主夫那边又是麻烦,我会注意公子的东向的,不会让他出事。”
莫经年自参加蒋府的婚宴后,足足两月没出过繁花轩,还破天荒地主动去求了莫昭让她给找个教习先生,叫他管账持家这些内宅事物。
莫经年在宫内这些年,学字读书都是为了更好的伺候太夫,作为侍子得研墨抄经、诵经,若是不识字是万不可能完成的,自己那一身普通大臣家的儿子们不会的武艺,也是作为侍子必学的的技能,为的是时时刻刻能护住主子,必要的时候得豁出命去护住坐在上位的人。
其他的普通男儿学的管家之道却没人教过他,就连范衡阳以前称赞他的针线活也是他自己偷偷跟着宫里的老人学的,深宫时光漫长得可怕,总得有点东西来打发时间。
莫昭这个人虽说对莫经年这个庶子不咸不淡,很多时候对莫主夫对林侍夫的那些小手段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以说也不在乎,但是她对朝廷局势对圣心还是看得到的。
自己这个儿子是有些东西在身上的,即便莫经年这些年在深宫内廷里的事他不知细枝末节,但是想来他在太夫身边是做得不错的,当年被送进宫给太夫祈福的侍子中就他一个人留了下来,就说明他是个聪明的,也没让自己失了面子,而且这些年一直在稳稳妥妥地做事。
前段时间还得陛下亲自赏赐那许多东西,特别是那道婚嫁自由的文书,这可是有史以来从未有人得过的,虽不知女帝为何这样做,但是君心深不可测,自己可得小心行事。
所以对于莫经年她是属于放养状态,如今他待在府中他也不多管多问,除了日常请安其余时间也是由他自己性子来,就连莫主夫那边他也敲打过了,繁花轩的事如今就不要管了她自己安排。
这次莫经年主动求到面前说要学内宅管理之道,她于情于理没有阻拦的道理。
莫经年在京城靠着学习来麻木自己,日子过的繁忙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