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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寒月殿,李象匆匆的更衣过后,来到了书房,见到了一直在等待自己的长孙皇后的贴身女官和自己的父亲李承乾。跟自己的父亲和女官见礼之后,李承乾先对自己的儿子摆摆手,示意先听女官的话。
那女官对李承乾深施一礼,抱歉的笑笑,就对李象说:“越王殿下,皇后让您回来以后,尽快去两仪殿见驾。”
李象躬身领旨,然后对自己的父亲说:“父亲,我昨日在你那边看到的麻将,不知道父亲是否让工匠做好了呢?”
李承乾一晃神,就赶紧对李象说道:“已经做好了,做好了四套,给你送过来?”
李象从自己书桌后面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放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对李承乾说道:“先拿一套送到皇祖母那边。”
“请您前面带路,我这就跟您去见皇后娘娘”跟自己的父亲说完话,又转身对着长孙皇后的贴身女官说道。
那女官连说不敢,然后就在前面领路,李象跟在后面,出门的时候跟自己的父亲打了个眼色,就匆匆的出门了。或许是耽搁的时间久了,或许是长孙皇后刚才在发脾气,那女官基本是一路小跑往两仪殿去的,李象也只好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到了两仪殿,长孙皇后高高坐在椅子上,李象赶紧上前跪拜见礼。长孙皇后哼了一声,也没有让李象起身。而李象也不敢起身,只能拿眼睛偷瞄长孙皇后的脸色,却看到兕子公主正在一个小桌子后面,漂亮的大眼睛里噙着眼泪在写字。
怪不得这小丫头最近没有去见自己,没有找自己玩,原来是被罚了。
气氛有点微妙,李象就鼓起勇气,刚要开口讲话,就听见长孙皇后对着自己说道:“象儿,你最近可是非常的忙碌?”
李象赶紧答话:“禀告皇祖母,象儿最近没有忙碌,最近一直在宫内一直再为皇祖母办事。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今日先给皇祖母献上一件好玩的物件,皇祖母可请来,韦贵妃娘娘,杨淑妃娘娘,阴德妃娘娘,一起来玩,保证此物会让大家流连忘返,同仇敌忾,比起围棋要强上百倍。孙儿的老师常常在讲,要孙儿团结大多数,中立一部分小数,严厉打击极少数。”
说罢,就从怀里拿出自己写好的麻将使用说明书,以及攻略。
然后接着对长孙皇后说:“最近孙儿一直在外走亲戚,听到长辈说起皇爷爷的事迹,孙儿觉得热血沸腾,就根据现实改编了一本书,请皇祖母允许,孙儿从教坊司挑选一名或者几名会口技的艺人,一旬日之内,保证皇爷爷和诸位大臣都会喜欢上这本演绎,回头还可放到内库开的两个酒楼内,宣扬皇爷爷的事迹。”
本来孙儿是打算在皇爷爷生日之际献出的,现在在元宵节之前就能训练成功。”
长孙皇后是多么通透的人,李象不着天际的一番话,大家都在天上地下的乱猜的时候,她已经明白了。
叹了口气,继续看着手里的小册子,看得仔细。过了近一刻钟,才缓缓的说:“嗯,你皇爷爷说的不错,你果然是我们李家的麒麟儿,赶紧起来把,地上凉。你的要求皇祖母准了,尽快的把讲书先生的事情办好。你说的这个麻将,是否已经做好了?”
还不待李象回话,李承乾已经进了长孙皇后的寝宫,拜下施礼后,对长孙皇后说道:“母后,孩儿已经把象儿说的麻将做好了,请母后一观。”
在长孙皇后微微的点头下,李承乾带来的內侍抬进来一个四方的桌子,四把椅子和几个高一点的胡凳,待他们摆放完毕,一个东宫女官拿进来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倒出麻将牌。一个个紫檀木做的麻将牌,带着微微安神的香气。长孙皇后过来,李象解释了各种东西的功用,去请韦贵妃娘娘,杨淑妃娘娘,阴德妃娘娘,的宫女已经回来了,回话说几位娘娘马上就过来。
李象赶紧跟长孙皇后辞行,说自己去忙其他事情,长孙皇后点点头,李象就往自己的宫内赶去。回到寒月殿,李象问自己的贴身女官:“小铃铛,你可会写字?”
“回禀殿下,奴婢自幼跟太子妃娘娘在苏府念书,会写大多数字”小铃铛回到道。
“小恒子,你可会写字?”李象又转头看着在一边伺候着的小恒子。
“奴婢自幼在长安长大,奴婢的叔叔一直给奴婢请有私塾先生,一直到家父病种。。。”小恒子回道。
“好,既然你们都会写字,那么我来口述,你们俩来写,尽快的把这本书写出来,初八之前必须写完,这几天就辛苦你们了。”李象对两人说道。
“奴婢不敢”两人连忙回答。(这真不是李象懂礼貌和矫情,古代的毛笔字,尤其是小字,写多了对手腕和手臂是很大的负担,李象既然这么说,估计这俩人写完,几天手都抬不起来)。
让外边的侍卫给两人搬来桌子和凳子,让两人坐下,然后又给俩人配上磨墨的宫女,就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诗曰:
人谓骨肉亲,我谓谗间神。嫌疑乍开衅,官小争狺狺。
戈矛生笑底,欢爱成怨嗔。能令忠孝者,衔愤不得伸。
巧言因如簧,萋非成贝锦。此中偶蒙蔽,觌面犹重囗。
心似光明烛,人言自不侵。家国同一理,君子其敬听。
常言木有蠹,虫生之。心中一有爱憎,受者便十分倾轧。隋自独孤皇后有不喜太子勇的念头,被晋王窥见,故意相形,知他怪的是宠妾,他便故意与萧妃相爱,把平日一段好色的心肠,暂时打叠;知他喜的是俭朴,他便故意饰为节俭模样,把平日一般奢华的意气,暂时收拾。不觉把独孤皇后爱太子的心,都移在他身上。这些宦官官妾,见皇后有些偏向,自然偷寒送暖,添嘴搠舌。寻规蹈矩的事体,不与他传闻;有一不好,便为他张扬起来。晋王宫中有些劣处,都与他掩饰;略有好处,一分增作十分,与他传播。况且又当不得晋王与萧妃,把皇后宫中亲信的异常款待;就是平常间,皇后宫人内竖往来,尽皆赏赐。谁不与他在皇后前称赞?。。。。
一直写到晚上二更天,才停止下来。打发两人回去睡觉,并嘱咐两人回去,一定要让人帮助按摩手部,这两天就不需要两人来伺候了,让他们安排自己信得过得人过来服侍即可。两人一定要休息好,明天继续。
第二天,李象起床梳洗完毕,在自己的院子里锻炼了半个时辰,吃完早饭,又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在书房里,小铃铛和小恒子已经对完昨日两人写的东西,一切都能对上后,李象也进了书房。没有多说话,就继续开始了写书的工作“第13回张公谨仗义全朋友秦叔宝带罪见姑娘
词曰:
云翻雨覆,交情几动穷途哭。惟有英雄,意气相孚自不同。
鱼书一纸,为人便欲拚生死。拯厄扶危,管鲍清风尚可追。。。”
整整一天时间,李象和自己的两个心腹一直呆在书房里,谁也没有见,吃喝都在书房,至于拉撒,肯定是要出去解决的。还是写到二更十分,才让他们回去。两人已经累的不想说话了,对李象一施礼,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呼呼大睡起来。
第三天,继续。写书的疾笔如飞,说书的口沫四溅:“第29回隋炀帝两院观花众夫人同舟游海”词曰:
伤心未已,欢情犹继。天公早显些微异,-桃艳李斗当时,
一杯浇释胸中忌。北海层峦,五湖新柳。天涯遥望真无际,梦回一
枕黑甜余,碧栏又听轻轻语。。。
当讲到,“第36回观文殿虞世南草诏爱莲亭袁宝儿轻生”的时候,一个粗壮的声音大声的说道:“小象儿,你先停停,我去更衣一下(唐代的更衣就是上厕所)”李象一听,声音不对,定睛一看,好嘛,下面坐了一堆的人,又兕子,李泰,李恪,长乐,李承乾等一大堆公主,王爷们。刚才开口的,就是自己的四王叔,魏王李泰。长乐翻了翻白眼,说了几句什么。这时的兕子立刻想起了什么,大喊道:“小象儿,你先等等再讲,我要回去跟母后汇报一下”然后也不待李象回答,飞一般的冲了出去。而李承乾、李泰、长乐他们几个大点的,也赶紧起身,飞一般跟着兕子一起出去了。
原来长孙皇后前天晚上跟几位贵妃打了半夜的麻将,越玩越觉得妙趣无穷,李承乾早上去请安,就被长孙派来看看李象这边书写的怎么样了。李承乾答应后,就来到了寒月殿,当时李象正讲得口沫横飞,没有在意。李承乾听了一会就入迷了,然后就没走。而李象晚上收摊的时候,李承乾已经走了。
第三天,长孙又派出了李泰、长乐、都是泥牛入海,不见踪迹。前来观战的杨妃又派出自己的儿子李恪,也没有回来,长孙皇后无奈,只好派出正在被禁足的兕子,让她前去看看,她进来以后听了一会,也入了迷。要不是李泰要去更衣,大家还沉寂在故事里。被兕子一提醒,大家这才纷纷想起。
既然大家都纷纷建议等一会,李象就让大家休息一会,然后吩咐侍女上一些寒月殿的糕点,给大家摆上牛奶小吃。然后让小铃铛和小恒子先吃饭。
话说李承乾、李泰、长乐、兕子、李恪几人来到了长孙皇后的两仪殿,长孙皇后正跟几个李二的妃子玩麻将,几个地位稍微低一点的妃子正在观战。看到几人回来汇报,长孙把位置让给了正在旁边观战的杨妃,自己去见了几个儿女。
当几个大一点和小一点的儿女都汇报说“自己已经听得入迷了,忘记了时间,想着听一会就来汇报的。”长孙皇后不由的笑了笑,示意他们离开。自己也对那个故事更加的期待和好奇起来。
待几位王叔和姑姑来到了寒月殿,李象这边已经吃饱了饭,正在院子里带着小铃铛和小恒子溜达。长乐公主就赶紧催李象:“小象儿,赶紧进来讲故事。”李象答应一声,就进了书房,然后故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