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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晚自习的铃声响了,并没将这些苦读的学子们从课桌上唤起。他们仍在争分夺秒的学着。
据说学校熄灯以后,还会有很多同学悄悄在教室打手电夜读。手电没电了就去学校公厕里读。因为公厕有灯,还不受熄灯的限制。
学校发现这一情况后,特意在公厕安装了,当时来说最先进的声控灯。想靠这个办法将公厕夜读的情况杜绝掉。
但这一举措丝毫没影响学子们的学习热情。到晚上熄灯之后,就听公厕里:哦,啊,咚各种叫灯的声音,十分热闹。遇到狠的就在公厕里唱歌。
你想想三更半夜,月黑风高,公厕里一阵阵抑扬顿挫的歌声,配上闪烁的灯光,不吓尿你,算你胆儿大。
可进去一瞧,一个个坑位蹲好了相信知识改变命运的同学们,看来发粪图强还真不凭空臆造出来的词汇,确实有一定的生活基础。
就这样这些刻苦的学子们就借着厕所里有限的光亮,默默的寻找属于自己明天的一抹光明。
看着他们这般刻苦,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为了向校方证明我是绝对遵守学校纪律的好学生,不是什么顽劣份子,混世魔王。
我好几次潜入学校公厕,把里面的灯都砸了。这样既贯彻了学校的纪律,又帮助了同学。我这么做也全是为他们好,因为只有休息好,才能学习好,您说对吧。
哥们走读,在这死气沉沉的自习过后,一分钟也不愿多待,起身刚要走。前排的赵天雄——大熊,指着我:“李大伟你别走,咱们去操场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
“大胸,不,赵天雄同志,我还有事,咱们改天再聊行吧!刚才的事,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我赵天雄的脑袋是可以随便砸的吗?”
“我靠!你的脑袋是瓷的,一砸就漏哇?不能随便砸,赶明儿把班里人叫齐了,我郑重其事的砸你一回行了吧!”
大熊这孙子没接受我真挚的道歉。反而和我叫上劲儿了,薅着我衣领就把我拽操场去了。到了操场,大熊的两个狗腿子杨二狗、罗三炮也跟了过来。
我问大熊:“怂蛋,不敢单挑,还跟哥们来群殴?”大熊装模作样的示意二狗和三炮别上,说着就和我比划上了。他哪是我的对手,我一个黑狗钻裆,抱起大熊的腿就给他扔了跟头。
摔完我嘴也没闲着劝大熊:“孙子,别怪哥没劝你,这不快高考了嘛,哥们给你弄伤了,别影响你报考虎振、蓝翔这样的名校,毁了你做厨师、面点师的大好前途”。
大熊恼羞成怒和二狗、三炮一块围攻我,我只能努力的护住了我英俊的脸。
说到英俊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太自恋了,本人真的和英俊没有半毛钱关系。这到不是我长的多难看,对不起各位读者。实在是长的太正统了,按照现在流行的审美,我基本算属于长的比较复古。
现在不流行姑娘脸嘛,就是男不男,女不女的,小鲜肉的形象。我虽说在小鲜肉的年纪,却生的浓眉大眼,毛发发达,满脸的胡子已出具规模,身材略显单薄还算干练,细瞧略带英气,男子气概实足,不细瞧纯牌儿傻屌丝一个。
这样的形象确实再普通不过了。如果没听说过我高中斑斑劣迹的人,从形象上肯定会以为我是一个平凡无奇老实听话的孩子。天生的卷发也给我平添了很多困恼,每次学校检查头发我都是第一个被抓,理由是不能烫发,烫发?
我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学校也不听我解释,害我拉直了好几次。关于个人形象的问题就先不描叙了,我这还没忙着打架那。
衬衣叫仨孙子撕坏了,连袖子都掉了。我们四个正打的激烈,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用强光手电照我们,晃的我够呛!
“你们几个干啥那,哪个班的?”。草!听声音是教导主任,怎么把他老人家惊动了。
我回了声:“没事,老师我们锻炼身体那。”
教导主任小跑了过来喊道:“锻炼,我怎么看你们像打架?站住别跑。”
我招呼大熊他们三个:“各位好汉,今儿到此为止吧,咱们改日再战。”
说完,我们全撒丫子跑了。跑到校门口我呼呼的喘着粗气,看着大熊跑远的一团身影,心里骂到:这是跑那,还是滚那。别说还真他妈快,现在给大熊测1000米,一准能达标,合着大熊的体育课,早应该教导主任给上。
夜里十点多的县城,静的出奇,马路上早就没了行人。我如脱缰的野马骑行在宽阔的马路上。没有比这再爽的事了。
不知什么时候后面来了辆破自行车,赶上来弱弱的问了我一句:“比比吗?”
“今儿是怎么了,这又是哪路傻X,不知道我是西关车神嘛?”
我不想鸟这些无名小卒,说着脚上加了劲,猛蹬起来。两辆自行车飞速的游走在路旁的垂柳间,一个路口又一个路口未分胜负。
眼前又一个十字路口,马上红灯,我加快了速度争取在变灯前甩到他。眼瞅着红绿灯上的计时器一秒秒走着。
草!前面谁啊?骑的这么慢。车速太快了,变灯的一刻,我躲不开了,自行车扭了三扭还是把前面连人带车撞倒了。我也没好到哪去,摔了屁蹲。
我起身刚要过去道歉,一看这不是河马何大小姐嘛。河马看见我眼睛瞪的溜圆,这是要起骂啊!那叭叭的小嘴,我也难以招架。
奇怪的是她噗的笑出声,问我:“李大嘴,扮相挺别致啊!”
我看了看和大熊激战后的衬衣,赶紧整了整衣领,把胸前没扣子的两片布将前胸遮了起来。我有点不好意思,这也算走了个光。
我两手拽着衬衣严肃的说:“河马女士,请叫我李大伟行吗?”
何文月没理会我的严肃,继续笑着说:“行—行—行!李大伟先生,赶紧扶我起来。”
我过去扶河马。靠近她的时候,她的头发散发出一股幽香,春天这个该死的季节总会令我们这些血气方刚的少年有一丝意乱神迷。
我耳边仿佛传来,赵忠祥老师富有磁性的声音:“春天来了,交配的季节到了。”
此刻我的荷尔蒙分泌的有点多。望着她的长发,我心里居然觉得她有那么一丝丝迷人。
夜风吹过,我打了一个寒颤,快速的恢复了心智。心想自己太卑鄙无耻下流了,怎么会对野生动物心生情愫?野生动物是需要我们这些有为青年保护的!
河马起来了,我又被她的低胸T恤吸引住了,我的目光停滞在了她的胸前。
河马看见呆滞的我,给了一拳:“傻X,看什么那?”说完甩身骑车走了。
我揉着前胸,情不自禁的朝河马喊了一句:“挺大呀!”。
她回了句:“傻X!”我望着河马远走的身影,觉得她也没那么难看。
到了家,蹑手蹑脚的回了屋。妈妈身体不好,不想吵到她。“回来了,饭在锅里。”妈妈还是关心的问我。
我回来句不饿,躺在床上双手依着头望着天花板。想着晚自习发生的事,先是李飞燕,后是河马。我心里怎么会有两个女人,是不是说明我长大了,心胸开阔了,可以容下的女人更多了。
这是爱情吗?会不会还有第三个、第四个......,我无耻的笑了出来,爱的人有点多啊!
不想了,意淫这事儿,开始是享受,后来就烦了,我抄起电话拨通了亮蛋家的话码:“干啥那?”
“还能干啥,这都快高考了,复习功课那。”
“对不起,我打错了。”
“别介,老弟,开个玩笑”
“开玩笑?信不信我叫火葬厂的叔叔阿姨加个班儿,把你烧了。”
“哥们,你这就不仗义了,自习的火还没消那,都撒我身上了。对了,刚买的体坛周报,给你留着那,明天给你”。
我对学习早就没什么兴趣了,但很关心体育事业,这也算在高中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可还是晚了,足球、篮球的版面已经发完了。就剩下了围棋、自行车、体操这些小众项目的版面。
我这个人自尊心又强,楞看了一个小时的围棋,看得时候还假装比划比划,装作看懂了的样子。
大孟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同志很刻苦吗?”。看见这家伙,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大孟叫孟德,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总是说:我叫孟德,不姓曹。他是班上的体委也是篮球队的队长,就是他使我远离了我心爱的篮球运动,还受尽了班里人的耻笑,因为班里只有两个人不能参加篮球队,一个是我,一个是“首长”。
我们班虽然男生不多,但是个运动项目强悍的班级,尤其是篮球。人不多,我们质量高,都是大个。
在学校的篮球场,会打球的男生那都是行走的荷尔蒙啊,进个球,场边就是女生撕心裂肺的加油声,那叫一个享受,可惜我是没法享受了。
我曾全身心的投入到这项运动中过,当然动机不太纯,纯属想得到女生们的关注。
那时我对这项运动一无所知,到场上楞是盖了大孟两个帽儿。就是这两个帽儿,叫我出尽了风头。
到现在体育班练三铁的小迷妹还时不常给我写个纸条,叫人给我递个话儿什么的,问我有没时间一起健个身。看着迷妹们健壮的身材,发达的肌肉,我觉得她们才是真正的爷们,而我图有其表。
还是因为这两个帽儿,我被永远的开除了班队,话又说回来了因为大孟的排挤,我压根也没进过班队。大孟这个人块大,心眼儿小,直接抹杀了我的职业生涯,他这绝对是妒忌,怕我盖过他的风头。
我盯着大孟说:“怎么着,场上比划比划”。
“别,我可打不过犯规大王,我们那叫运动,力与美的结合,你那叫撒野”。听到这话,我噌的站了起来,和他怒目而视。
“干啥那?老李不好好看报纸,怎么和体委玩起对眼儿了?”说着亮蛋架着眼镜,朝我眨着小王八眼过来了。
“大孟,你要的灌篮杂志,昨天买了,还没给你那。”说完亮蛋把杂志递给了大孟,大孟翻着杂志走开了。
亮蛋坐我边上说:“怎么?驴脾气又上来了,有时间多练练球,你瞧你那球运的,我奶奶都比你运的流畅”。
“奶奶有时间吗?比比”,我不服气的反击道。
“你还来劲儿了”。说完,我们都荒唐的笑了,笑的肆无忌惮,笑的不服气,有点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