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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心一样的痛,折磨了我一夜。第二天,我坐特快带飞燕赶回衡州,一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
我叫文涛送飞燕回学校。
“大伟,你没事儿吧?”飞燕不肯走问我。
“没事儿,女人多了,少一个少一个呗!又不是特别漂亮。”我假装无所谓。
“别强撑着,难受就说出来吧!”
“说了没事,你先回学校,过几天,我陪你南方玩。”
文涛看我神色不对:“大伟,怎么回事?”
“送飞燕回去吧,我静静。”我将飞燕硬推上车,直到车走远。
安顿好飞燕,我疯狂的给文月打电话发邮件,希望得到她的回复,每次都是石沉大海。
我不能再等了,我迫切的相见她,想知道她的消息,我叫文涛送我到了天津,想从她父亲的那里知道她的境况。我在上次到过的别墅,一连等了几天,才等到了何庆天。
“叔,您好!”我神情萎靡。
“你是?”几天的等候,加上失魂落魄,蓬头垢面,还长出了胡子茬,何庆天没认出我,或者他压根没记住我是谁。
“我是文月同学,上次咱们见过面。”
“哦,想起来了,你有什么事吗?”
我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叔,我就想知道现在文月她……”我话没说完。
何庆天神色露出一丝威严:“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不要再骚扰文悦了吗!”
“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敢说别的。
“你走吧!”我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为现在不说我怕再也没机会说了。
“我喜欢文月,我很上进的,您看我有车,不是那辆破捷达了,我有一辆路虎,我有钱,我知道这些对您来说不算什么,我想和文悦在一起,希望您能给我个机会。”
我努力想向何庆天证明着自己。何庆天不知是无奈还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和我说道:“自古寒门难出贵子,你这种人不会和我们的家族有任何瓜葛的。在普通人家,你已经很优秀了,可你的优秀,对我们来说微不足道。”
“我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我会很有钱,我会很努力的。”我极力的说服何庆天。
显然我太幼稚了,在这个前行长,现在的巨富面前,我说什么都是无谓的挣扎。
“我就不应该叫文月在县里上学,和你们这些人有任何交集,我已经和你说的够多了,你走吧。”
何庆天的无动于衷使我有了些愤怒:“不就是钱嘛?为了钱,您就出卖您的女儿。”何庆天没因为我话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出卖?这只是你的臆断吧?文月是我的孩子,我给了她充分的自由,但孩子总归要长大的,她应该回到被属于她的生活轨迹上来。”
“她的轨迹就是你们这种联姻吗?这样她会幸福吗?您到底为她的幸福考虑过吗?”
“我是她的父亲,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幸福,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幸福,她现在很好,不需要你操心。我想文丽是明白我做为父亲为她做的一切,她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孩子,而你太浮躁自私了。”说完何庆天不再理会我,进了别墅。
我自私吗?说到责任,我对文悦的了解,她还真的会她的家庭付出一切的,可我又算什么。
“大伟,咱们走吧!人家这是瞧不上咱们。”
“你回去吧,我想静静。”文涛怕我想不开,极力劝我回去。
“我没事儿,不就是一个富家女嘛,哥这么大本事还会在乎吗,我不是还要两个吗,你回去把那两个给我看好了,别全跑了,我就想静静,你先回去,回头我就回。”
我这么一说,文涛以为我没什么大事,可能就是想散散心,就开车回去了。走的时候,一再和我说有事儿打电话,好来接我。
我沿着和文月一起走的过的街道,漫无目的的一直走,自言自语的说着以前和她说的话,就好像她在我身边一样,偶尔还会傻笑。
周边的一切都没变,现在唯独只剩我一个人了。来往的人群有谁知道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想找个人倾诉,可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
好想回到妈妈身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或许只有妈妈才知道我的委屈。
文月你知道我想在的感受吗?你会不会和我现在一样心痛。以前天天在一起,我怎么就不知道和她合个影,现在看看也是个念想,我真的怕自己忘了她的样子。
天黑了,我没地方可去,就进了一个网吧,继续给文月发邮件,把所有能说不能说的全说了一遍,就盼着她能回复我。
几天的折腾,我看着面前模糊的显示屏睡着了。
我醒的时候,回件箱有一个未读邮件,我几乎颤抖的点开,文月回复了我:开心点,别再找我了。
这算是道别吗?如此简单,曾经的热情似火,现在竟然如此的冷漠,或许她也是言不由衷。
我继续发着,追问她,可再也没回复。这能这一切一开始就一个错误吧!命运在我备受打击的时候,把文月带到了我的身边,我以为这是命运对我这样一个平凡屌丝的一点特殊关爱,我感谢它。
可它就是这么顽皮,和我逗着玩,说好给我的关爱说带走就带走了,叫我伤的更重了。我只能说命运这玩意,真是无法抗拒。
我无魂的游荡了好几天,文涛和雨齐一直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接。文月算彻底没了消息,我不想留在这个叫人沮丧伤心的城市,还是得回去,虽然回去也是在对文月的思念中煎熬,起码还有朋友陪着我分担。
因为08年北京奥运会的缘故,天津站进行了重建,临时火车站搬到了月牙河,本就对天津不熟悉,在站前的乐福超市转悠了好几圈才找到车站。
车站是临时搭建的,条件很简陋,客流量又大,十分的拥挤,好不容易挤到大厅买票时,发现钱包没了,手机也不见了,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
想想这个小偷也是手够黑的,掏包就算了,我的那部2100也不放过。摸遍了全身一毛钱都没给我剩下,无奈之余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马上打电话联系文涛来接我。
找遍了火车站只找到了一个报停里有电话,报停的阿姨还挺警觉,看我的装束非要先给钱再打电话。
“我说姐姐,先给钱算怎么回事儿,打完还退不。”我学着天津人的口音,这样阿姨觉得是本地人兴许会通融一下。
“大兄弟,你别在我这寻开心行嘛,要饭你往那人多的地儿要去,别在我这瞎耽误工夫。”
看来在这打电话是没戏了。眼看天要黑了,不行就去候车大厅先对付一宿,明天再想办法。
要说这车站破,大家安保做的不错,进候车大厅必须凭票,说是服务北京奥运会,这奥运会不还有两年那嘛,怎么先服务上了。
候车厅是进不了了,去外面转转再找找电话吧,我就不信找不到公用电话。
围着家乐福超市附近转了三圈还真没找到,找个好心人借个手机用吧,都和防贼是的防着我,生怕我把人家的东西抢跑了是的,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肚子吧还和我起幺蛾子,本来这几天心情不好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和我还较上劲了。
天桥下我饿的四肢无力,靠着桥墩子摊坐在地上。
“师傅,挺会找地啊!这歇着那,来让个地儿,我也坐会儿。”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吃着块煎饼果子我搭话。
“这地儿大着那,怎么就看上我这了。”
“就你这干净,凉快啊!”别说还真是,就我坐的地方干净些,周围都是垃圾。看着小伙子吃的煎饼果子,我眼镜都直了,恨不得抢过来全塞自己嘴里,我咽着嘴里的唾沫,死盯着煎饼果子。
“饿了吧?今儿没要着东西吧?”
要着东西?还真把我当要饭的了。小伙子掰了一半煎饼果子给我,我接过煎饼忙往嘴里塞,边嚼着塞满嘴的煎饼果子边告诉小伙子:“我不是要饭的。”
“不是要饭的,您难道是皇上,往这体察民情拉了。”说着小伙子把手上的一块黑板放地上坐我边上了。
半个煎饼果子我三口两口的吞完了。“我不是皇上,我是学生,钱包在车站被偷了。”
“学生?学生证拿来我看看。”我一摸口袋,学生证也没了。
“干什么竞争都这么激烈,你这样的都开始装学生乞讨了,不给人活路啊!”小伙子半感叹半调侃。我看着他做的小黑板上有写,就凑了过去。
小黑板上大概写的内容:江洛志,天津大学数控专业学生,家中父母病重,交不起学费辍学......。
我指着黑板,质疑道:“你这才是装学生乞讨吧?”
“装?”江洛志掏出学生证给我,打开一看还真是天津大学的。
“你这真的假的?哪个做假证的给你办的。”
“你一要饭的懂什么,瞧这天津大学的印。”
“当你说的是真的,不过你这名字是真的吗?挺霸气呀,洛志,和弱智差不多。”
“唉,是真名,要不怎么说倒霉那,洛志,还就真的是落魄没了志向。”洛志有些惆怅的自言自语。
就这样两个落魄的人在繁华的大都市天桥下攀谈了起来。江洛志,确实是天津大学的学生,交不起学费,现在半工半读,打工之余兼职乞讨,也是生活所迫。“手机借我用一下。”聊了半天才想起联系文涛的事儿。
“别逗行嘛,我一个要饭的哪有手机。”
“能给我借一个吗?”
“借一个?和谁借?你看我像有朋友的样子吗?就是有也是今儿晚上刚认识的,就你。
”唉,碰见这么一个主,也真是没办法,天下穷人怎么今天都到一块了。
在这么一个繁华的都市,我一个外地人,找一部手机打个电话都成了问题。不知道,我们的社会是不是真的进步了。
晚上我没地方去,洛志叫我去他那,他在附近的棚户区租了一个住处。到的时候才发现,这哪是住处,就一张床板都长了蘑菇的破床,这张破床就几乎占据了屋子的所有空间。
其他的地方摆放着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一摸就会叫的电子狗,声控的爬虫,会跳舞的小王八。
“别动,放那,别弄坏了。”洛志叫我把手上的无人机放下。
“没看出来,你这这么多玩具。”
“玩具?这都是我的发明。”
“发明?真没发出来。”洛志从我手里抢过无人机:“瞧见这玩意了没,装有一流的传感系统,数据传输多样化,说多了你也不懂,等哥们把几个技术问题解决了,给咱们的解放军装备上,准把美帝的无人机打趴下。”
“你就吹吧!等你弄好了,赶紧卖给玩具厂,赚点钱交学费才是真格的。”
就这么俩个人在一张床上对付了一晚上。我醒的时候,洛志已经去餐厅上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