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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棠沅顶着一张憔悴的面容出现。
皇帝瞧着她半边脸上的纱布,目露心疼:“既受了伤,为何不在屋中待着?”
棠沅露出一抹笑意:“臣妾听闻,第二日皇上会亲自打猎,臣妾怎能错过皇上英姿?”
皇帝无奈:“不过是一次打猎,罢了,你要看便看吧,只是弓箭,你莫要再碰了。”
棠沅双手交握,神情中闪过惊惧:“臣妾自是不敢再碰的,皇上,皇上您也要小心。”
“皇上打猎多年,自不会出岔子,贵妃娘娘还是莫要多想的好,届时影响了皇上便不好了。”
蓉答应缓步走来,一双眸子里满是对皇帝的爱慕。
皇帝轻咳一声:“无妨,贵妃也是担心朕。”
说罢,皇帝翻身上马,一群护卫立刻跟上。
棠沅瞧着皇帝的身影消失在林中,偏头望向蓉答应:“蓉答应不试试么?”
“嫔妾倒是想试,只是……”
蓉答应垂下眼眸,“嫔妾体弱,怕生了意外,打搅了皇上的兴致。”
棠沅笑了笑:“蓉答应的担忧倒是有理,确实不能搅了皇上的兴致,只……”
她正说着,余光突然瞥见一道身影,说到一半的话顿时止住。
“见过两位娘娘。”
裴枭辞拱手,平静的眸子从棠沅脸上扫过,又落在远处的林子里:“皇上可是进了林子?”
棠沅给了肯定的答复。
闻言,裴枭辞一手负在身后,往前走了两步:“娘娘昨日出了意外,没能打上一只猎物,今日可要再试试?”
棠沅面上的神情僵住,若弓箭再有问题,她岂不是要赔上另外半张脸?
“娘娘怎得不说话,可是怕了?”裴枭辞语气中带了些微调侃。
棠沅觉得莫名,却还是答道:“王爷真爱说笑,这世间哪个女子不怕容颜被毁?”
“是么?可本王却觉得,娘娘不是那等庸俗之人,这张脸于娘娘而言,应是没什么用处吧?”
“那王爷就想错了,容貌于任何女子都是要紧的。”
二人交谈着,看似笑语晏晏,但二人中间却有一股无言的压迫感在蔓延。
蓉答应起先只是看着,可随着时间流逝,她的神情逐渐变得古怪,贵妃和摄政王之间,为何有种古怪之感?这二人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棠沅并不知蓉答应的想法,她和裴枭辞来回拉扯了几句,便因男人的古怪而生出烦躁。
昨晚也是这般,裴枭辞究竟发什么疯?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呼喊。
“有刺客!皇上出事了!”
什么?
棠沅和裴枭辞同时看去,二人的神色跟着起了变化。
下一瞬,裴枭辞冲了出去。
棠沅顿了一下,转过头去寻太监全福。
“让此处的守卫散开,不许任何人走动。”
全福有些发愣,却还是立刻做了安排。
小半个时辰后,裴枭辞带着昏迷的皇帝回转,俊郎的面容上皆是怒意。
“查,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般大胆,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手!”
裴枭辞发火,猎场的守卫比面对皇帝时还要紧张。
不过几个时辰,便抓到了数个有问题的人。
彼时,棠沅正陪着皇帝。
因着皇帝重伤,太医处理好伤口后便没敢离开,一直在旁候着,时不时上前诊脉,确认没有问题,便再次退后。
寂静中,全福从外走入,小声道:“娘娘,摄政王来了。”
棠沅稍稍侧头:“可是查到了幕后之人?”
全福轻轻摇头:“奴才也不清楚,只是看摄政王的神情,似乎非常愤怒。”
棠沅思忖着,让全福仔细盯着,便起身出了房间。
夜色下,裴枭辞一身玄衣,单手负在身后,许是听见了她的脚步声,缓缓回过头。
四目相对,棠沅交握的双手微微捏紧:“查到了什么?”
裴枭辞神色漠然:“贵妃娘娘觉得,本王该查到什么?”
这语气……
棠沅心里骤然生出一股不安,环顾左右,见无人临近,她立刻压低声音:“幕后之人有问题?莫不是与棠家有关?”
她本是猜测,可裴枭辞的沉默,却让她肯定了这个说法。
良久,棠沅按住眉心:“有证据么?”
“刺客已经被本王杀了。”
棠沅怔住,嘴唇动了几下,又默默闭上。
“本王知晓你在想什么,棠诚聪如何与本王无关,但眼下,棠家于本王还有用,本王自是要保着,但下不为例!”
裴枭辞留下警告,便负手离去。
棠沅站在原地,手指骤然捏紧。
便是刺客被杀,这件事怕也没那么容易结束。
果不其然——
次日晌午,皇帝刚醒,便唤了禁军头领。
棠沅不知他们谈了什么,只知禁军头领离开后没多久,整个猎场都被封锁,有一部分守卫被带走就没再回转。
就在棠沅以为要在猎场逗留许久时,皇帝直接吩咐摆驾回宫。
车架上,棠沅看着闭目养神的皇帝,眉心紧蹙:“皇上,您的伤……”
皇帝淡淡地说:“无妨,这点伤耽误不了回宫。”
棠沅无奈:“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朕知晓,但眼下猎场不宜久留。”
皇帝睁眼,眼中的疲倦完全遮掩不住:“刺客太放肆了,不能冒险。”
棠沅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几句安抚的话,便不再言语。
回到宫中,棠沅刚躺下,便听慈宁宫的嬷嬷来寻。
“太后娘娘请贵妃走一趟。”
棠沅叹气,太后这分明是来者不善,可她却又选择不了。
慈宁宫。
“见过姑母。”
棠沅盈盈一拜,之后便维持着行礼的姿势,过了许久,太后才像看见她一般,摆手让她起来。
“哀家听闻,此次围场打猎,出了不少事?”
棠沅抬头,刻意将受伤的一侧脸对着太后:“皇上打猎时遇见了刺客,万幸摄政王去的及时,救下了皇上。”
太后面色平常:“刺客呢?摄政王可活捉到了?”
棠沅做出无奈模样:“刺客倒是捉到了几个,只是摄政王不让旁人接触刺客,所以具体如何,臣妾也不清楚。”
顿了顿,棠沅故意问道:“姑母觉得,此次在猎场生事的人会是谁?”
太后摩挲着指尖,似笑非笑地说:“你心里不是有些猜测,又何必问哀家?”
棠沅眸子微闪,太后这是实话,还是故意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