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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沅再次摔在地上,右脸的五指印又出现了一层,隐约间还出现了血色。
两个耳光,竟将她的脸颊打破了。
“皇上!”
一声惊呼突然传来,德妃从内殿中走出,瞧着眼前的景象,瞳孔微微瑟缩,但很快她就稳住了,缓步走到皇帝面前。
“太后娘娘已经醒了,太医说,之后只要好生休养,就不会出现问题。”
皇帝的神色不见变化:“让太医再仔细瞧瞧。”
德妃看了眼棠沅,轻声应是。
随着脚步声消失,棠沅也反应了过来,太后出事了,并且皇帝将太后出事按在了她头上。
短暂的寂静中,棠沅深吸口气,直直的与皇帝对视。
“臣妾不知姑母发生了何事,但昨日自慈宁宫离开,臣妾就一直待在万寿宫中,无论是何缘由,皇上都不能将姑母的事,安在臣妾的头上吧?”
棠沅实在不明白,皇帝对她的敌意为何突然就变大了。
明明之前,皇帝已经对她生了怜惜之意,怎得突然就变了模样?
皇帝冷笑:“你这意思,是朕误会了你?”
“臣妾不清楚皇上知晓什么,但臣妾自认是清白的。”
棠沅不好与皇帝直接对上,只能表达自己的态度。
二人对峙着,直到德妃再次出现,才将二人间的寂静打破。
“皇上,太后想见您。”
皇帝扫了眼德妃,明黄的衣角从地面划过,很快便消失在内殿门口。
棠沅垂下眼眸,任由德妃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黑着脸走出,到了棠沅面前,脚步忽而顿住。
棠沅像是才注意到他,微微抬头:“皇上可是还要质问臣妾?”
皇帝冷哼一声,竟是直接甩袖离开。
德妃见状,立刻追了上去。
原地,棠沅皱眉站着,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说,太后说了什么?
正想着,一个嬷嬷出现:“贵妃娘娘,太后要见您。”
棠沅敛去思绪,进入内殿一眼便瞧见了当中着了中衣的太后。
此时,太后也在看棠沅,注意到她的右脸,太后笑了:“这么好的一张脸成了这般模样,可真哀家心疼。”
棠沅扯了下嘴角,右脸上的巴掌印被牵动,骤然加重的疼痛让棠沅眉心紧蹙,但很快,她就平复了翻涌的思绪,冷静地问道:
“姑母闹那么大一幕,就是想让臣妾挨皇上的打?”
太后笑着摇头:“哀家没那么愚蠢,之所以会引皇帝过来,是为了印证一件事情。”
棠沅望着太后没有做声,又过了片刻,她轻声道:“姑母想印证的不是事情,而是人吧?”
太后轻笑出声:“你啊,比起以往是越发的聪明了,那你再猜猜,哀家要印证的人是谁?”
摄政王?皇帝?还是……棠诚聪?
感觉这三人,都有可能。
棠沅脑海里闪过三个人,垂在腿边的手指微微捏紧:“臣妾猜不到。”
“猜不到?哀家觉着,你是猜到了,就是不敢说,毕竟,哀家会杀人。”
最后几个字落下,棠沅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意,不由垂下眼眸。
“伺候那么久的人突然换了,姑母就不觉得不适应么?”
“适应?”
太后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白皙的手掌落在棠沅肩膀上:“后宫中,哀家贵为太后,朝廷上棠家亦能与摄政王抗衡,权势在手,哀家为何要去适应旁人?该他们来适应哀家才对。”
“棠沅啊,你年岁还是太小了,没尝过权势的好处,想法竟如此稚嫩,不,你不是想法稚嫩,而是被人引诱,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太后的手从棠沅肩上移开,又落在她的右脸上:“所以,哀家就替你做个决定,就看他能不能替你服软了。”
话落,太后用指腹狠狠按揉着棠沅脸上的巴掌印,本就见了血色的面容,此时直接滴出了血。
棠沅睁大眼眸,瞳孔因为剧烈的疼痛骤然瑟缩,但她没动,任由太后磋磨,直到太后后退,她紧绷的身体才算松开。
见状,太后露出满意的神色:“不错,哀家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且回去吧,别忘了,你是棠家的女儿。”
棠沅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恭敬行礼:“臣妾,告退。”
她压抑着心头的怒火,转过身一步步往外走去,说什么替她做决定,应该是太后和裴枭辞会过面,没得到好,所以跳出来收拾她。
短短两日经历了两番磋磨,太后莫不是真以为她是泥团子?
还有皇帝……
大雨还在下,等在殿外的流渺转过身,瞧见她的模样,面色顿时大变:“贵妃娘娘……”
棠沅一个眼神过去,流渺立时收了剩下的话。
“回宫。”
二人进入雨中,纵使撑着伞,可天上的雨水迸溅,凉意顺着脚下逐渐往上蔓延,没走多远,棠沅的衣衫就被打湿,但她却像一点都感受不到,自顾自的往前。
摄政王府。
裴枭辞面无表情的听着暗卫的禀报,良久后捏了捏眉心:“穆然,去何旭那儿拿盒药膏送进……罢了,拿过来给本王。”
穆然应声,几下便离开了。
然而没多久,何旭跟着穆然一同出现。
“治伤的药膏宫里多的是,王爷此时进宫,万一被人发现,贵妃娘娘怕是又要难为了。”
裴枭辞瞥他一眼:“本王便是没去,她不是一样难为?”
便是裴枭辞,也没想到短短两日,太后就出手了两次,且一次比一次狠。
何旭笑了:“只要贵妃娘娘还在宫里,那王爷就是她最大的难关,毕竟,他们收拾不了王爷,可收拾贵妃,却易如反掌。”
“说这么多,你无非就是想说本王护不住她。”
裴枭辞听出何旭话中的意思,语气中立时多了些冷意。
何旭冲他挑了下眉头,笑而不语,这不是明摆着的事?
裴枭辞被激出怒火:“最迟两日……”
“眼下,贵妃娘娘可是一直在受苦。”
何旭打断他的话,取出一盒药膏放下。
裴枭辞目光森冷:“你方才不是说,本王不该进宫?”
何旭颔首:“我是不赞同,但想到娘娘刚受了苦,王爷这会儿过去,想必会……”
“多嘴!”
裴枭辞起身,玄色的衣角落下,人消失在了雨幕中。
何旭端坐着,良久后叹息一声,皇帝怕是又要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