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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轻响,房门在棠沅眼前关上。
时间一点点流逝,眼见着半个时辰过去,屋里还是没有动静,棠沅心生了急躁。
“师傅,您……”
“吱呀——”
房门打开,钱三针脸色发黑的望着棠沅:“吵吵什么?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
棠沅默然,她虽然出声了,但也没进门啊。
想是这么想,可深知钱三针性子的棠沅,却一句话都没说,任由钱三针念叨着,在他出声后才开口。
“他情况怎么样了?”
“你担心他?”
钱三针不答反问,眼中隐约闪过审视与怀疑:“你担心他做什么?”
棠沅轻咳一声:“自然是因为牵机蛊,师傅,我还没活够呢。”
“呵!”
钱三针冷笑一声,指着棠沅说:“我看你是另有盘算,不过也是,之前的事说明白了,你心里确实会有些歉疚,无妨,让他躺着吧,你随我来。”
棠沅皱眉,拒绝的话在口中转了一圈,还是跟着钱三针走了。
“坐吧,我先给你针灸,至于药浴,要等他醒来一起泡。”
棠沅漫不经心的神色骤然消失:“一起泡药浴?”
震惊之下,棠沅的声音都没控制住。
钱三针瞥她一眼:“怎么,不乐意?”
棠沅哽住,她倒不是不乐意,只是边境一行之后,她与裴枭辞就没再接触过,这会儿让她和裴枭辞一同泡药浴,实在是……
想到那个场景,棠沅不自觉低下头,完全忘了昨夜二人的接触。
钱三针也觉出了不妥:“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到时候让你们蒙上眼。”
棠沅默然:“就不能分开?”
“要是能分开,我还会让你们一起泡?”
说到这个,钱三针恼火的不行:“你爹那个王八蛋,不知怎么发现了裴枭辞的人在找药,愣是拼了数十个手下的命,把药给毁了。”
棠沅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钱三针回想了下:“就你小产那两日的事,说来也是古怪,棠家竟然和皇帝站在了一处,若非他们两方联手,裴枭辞也不至于被逼的要交出兵权离开京城。”
看样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裴枭辞经历了许多交锋。
棠沅捏紧手指,眼神中多了几分愤怒,可更多的还是悲凉。
裴枭辞也好,其他人也罢,所有的对峙中,她都是一个边缘人。
事实上,棠沅在万安寺待的一个月里,一直在思索之后的处境。
她不可能再让自己处于危险中,但她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己。
牵机蛊和贵妃的位置,都只是一个助力。
她不可能帮皇帝,也不可能站在棠家那边,所以她的选择就只剩下一个——裴枭辞。
见棠沅许久没出声,钱三针问道:“心疼了?”
“没有。”
棠沅收拢思绪,对上钱三针质疑的眼神后,轻扯了下唇角。
“我只是在想,他们那么小看我,我该用什么来回敬?”
钱三针挑了下眉头:“你想帮裴枭辞?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选择棠家或者皇帝,坐下吧。”
棠沅觉得奇怪,依言坐下后问道:“师傅为何会有这种想法?我与裴枭辞的牵扯,不是比另外两方更深?”
钱三针笑了,指了指门口:“这问题你不该问我,而是去问他。”
棠沅一愣,侧头看见裴枭辞时,眼眸瞬间睁大:“你什么时候醒的?不对,你何时过来的?”
“你和钱郎中离开后,我就醒了。”
裴枭辞拖着沉重的脚步进屋,一抹犹豫从眼底闪过:“这是要针灸么?”
钱三针颔首:“对,半个时辰便可,你现在不该过来。”
说话间,他扎下几根金针。
裴枭辞看着棠沅,见她眼神闪躲,就是不和自己对上,不由扯了下嘴角。
“不用躲着我,京城里的事与你无关。”
棠沅垂下眼眸,没有回应。
见状,裴枭辞拖着略微沉重的步伐走到另一处。
钱三针啧了声:“别在这儿坐着,让安家的人赶紧准备药浴的东西。”
这时,穆然从门口探出头:“已经准备好了,要在何处泡药浴?”
“就……刚才那个房间吧。”
钱三针本想说自己的房间,但话到了嘴边又变了:“对,就刚才那个房间。”
“好嘞。”
穆然应了一声,转头就走了。
之后的针灸一直处于沉默中,直到棠沅和裴枭辞都泡进木桶后,裴枭辞开了口。
“贵妃娘娘就打算一直闷着不说话?”
木桶并不大,棠沅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身后的温度,她微微抿唇,说道:“我没有闷着。”
短短五个字,从棠沅口中出来显得非常干涩。
裴枭辞点了点头,又想到背后的人看不见动作,开口道:“我知晓了。”
棠沅满头雾水,裴枭辞知晓什么了?
她觉得奇怪,可又不知从何处问起,只能皱着眉头不说话。
门外,钱三针正扯着穆然做叮嘱:“记住,每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加药,不能让水变凉,泡足一个时辰,再让他们出来。”
穆然郑重点头:“放心吧,我一定完全按照您的吩咐。”
之后,棠沅和裴枭辞就看着穆然来来回回忙碌了一个时辰。
二人间的沉默,在这种忙碌中显得格外尴尬。
另一边,安凌云从安氏的院子离开,脚步一转前往厅堂。
“如何,问清楚情况了?”
“是贵客。”
安凌云回了三个字,轻揉着安洛雪的头:“会在我们府上住一段时日,你不要去打扰。”
安洛雪哦了声,眼珠子倏地一转,背过身去,她非要去打扰不可!
安凌云面露无奈,当他没看见她的眼神么:“石头,盯着小姐。”
“小的明白。”
小厮石头冒出头,笑嘻嘻的应了一声。
之后几日,棠沅和裴枭辞一直在安家接受治疗。
随着时间流逝,棠沅很清楚的感觉到,她和裴枭辞之间的牵扯恢复后又在慢慢消失。
那种感觉十分奇怪。
就好似有一只手,要将他们彻底分割开,莫名让棠沅生出了不舍。
奇怪,这不是一件好事么?
为何她反而会有不舍?
“师傅,牵机蛊是不是有问题?”
棠沅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去寻钱三针询问。
然而话音刚落,钱三针的眼神就变得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