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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幻雪在酒楼寻找线索未果,只能独自来到巢湖之畔,在这里希望能够找到线索。她看到一个船家,借要上湖为名,让船家载着她驶向巢湖中心。
景幻雪说道:“船家,你可知道这湖上有幽舟的事情吗?”
哪知这船家一言不发,一脸阴沉的看了看景幻雪,没有答话,继续摇撸,向前而行。
景幻雪看到这副表情,心里咯噔了一声,第一反应是:“难道这人是个聋子不成,但是他若是聋子,怎么能听到我说话要去巢湖中心的,可他若不是聋子,怎么不回答我的话呢?”
景幻雪再次问道:“我听说在这巢湖之上,每日午夜都有一搜幽舟出来,想必船家是深夜睡了,所以不知道吧。”
那船家依旧不回答她的问话,而是继续阴沉着脸摇着撸,表情之中显出不善神情,有点冷目观望的感觉,待到快到湖心的时候,忽然发出低沉的声音说道:“湖心到了。”
景幻雪起身看了看巢湖湖面,只见这里碧波万顷,帆影点点,不禁说道:“这里真是好美,船家每日与碧波相伴,打鱼为生,祥和一生让多少人羡慕。”
那船家直勾勾看着景幻雪说道:“人生三苦,乘船打铁卖豆腐,此中心酸,几人能知。”
景幻雪终于知道这船家的表情所谓何故,定然是这船家有很大的戒心,但还拿不准我是什么人,所以刚才才没有和我说起幽舟之事,于是说道:“船家,我是一个外地游客,前日在酒楼听到一人说起巢湖午夜有一艘幽舟出没,所以就很好奇的问问而已,没有别的用意。”
那船家的表情稍稍缓和一些,似乎放松了警惕,说道:“原来你是游客,既然如此,我和你说说也不打紧,可是你不能告诉是我说得。”
“好,我保证。”景幻雪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
“在这巢湖之上,的确是有一艘幽舟,这舟是一年前出现的,我在这里打鱼乘船二十多年,这里大大小小的船都认识,唯独这艘船也不知道是谁家船,就是日日午夜出没巢湖之上。”那船家说道:“我还记得第一晚看到那船的时候,真是让我后怕极了,我那夜起来,隐隐约约看到巢湖湖心有一点点亮光,我以为是官家乘船前来赏玩,可是已经是三更天,官家豪富子弟断然不会这个时间前来游湖,便想看看究竟船上是什么人,我就驾着小船,来到这艘幽舟近前,这舟上还有乐曲之声,只是这乐声甚是凄婉,午夜听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免让人有些胆寒,可是处于好好奇心,我还是划船逼近那搜幽舟,逐渐走进的时候,只见船窗之上映出一个人影,这人影似是一个女人,正在船舱里面下棋,我再临近的时候,确定船舱直面里面只有一个人,可就在此时,却发生至今不敢相信的一幕,这女人在船舱里面来回位移,忽而在左,忽而在右,来回变换座位,身法灵快,好似鬼魅一般,我还想往前滑行,忽然船底漏水,顷刻时间,湖水已经灌进船内,我不再往前划,赶紧加紧靠岸,当我拿了工具,打算修补漏水之处的时候,哪知道船上的窟窿已经消失不见,船也在不灌水了,你说奇是不奇?”
景幻雪说道:“真是奇了。”
“我和几个朋友说起这事,他们都不信,说我瞎掰,可是陆陆续续,好几个朋友也遇到和我说的一样的事情,还有更奇的呢,我还有一个朋友,他夜里正要休息,忽然被本城大户程员外的公子叫起,说是要去湖心,我这朋友本不愿意去,可是程公子一掏便是五十两,这可是穷苦百姓两年多的花销,我那朋友就载他去了湖心,待到湖心之时,正好那幽舟驶来,程公子飞身一跃,就进了船舱,我那朋友看到人已经送到,就往回走,可是没走多远,就听到啊的一声惨叫,我那朋友再去看那幽舟,竟然从湖面消失,第二天就传来了程家公子的死讯,你说这是不是鬼上身了。”那船家说道。
景幻雪说道:“你那朋友现在何处,我想当面问询一下。”
那船家说道:“他每天都出来打鱼乘船的,谁知道今天怎么没出来呢?”忽然,这船家好像发现了什么,一下子呆住了,景幻雪看他的眼神,立即感觉有点不对,忙顺着他的视线往湖畔一看,顿时一惊。
但见湖畔方向的某处冒起了浓浓黑烟,看样子是着火了,那船家说道:“哎呀,那就是我朋友家住的方向,是不是他家着火了呀。”
怎么刚说到船家朋友这里,就着火了呢?不可能这么巧合,景幻雪的心中有一种不详的感觉油然而生,而且渐渐强烈起来。
那船家拼命划船向冒烟之处驶来,临近湖畔,看到湖畔有一艘渔船已经着起大火,滚滚浓烟飞腾而起,船上火势极大,好似热浪扑来,周围很多渔民都从四面八方赶来,却没有一个敢往里面冲,只能呆立在湖畔,束手无策。
那船家见湖畔之上,没有朋友身影,喊了一声:“糟糕,我朋友还在船里呢!”他一边呼喊着朋友的名字,一边往船里面冲,可是火势太大,根本没法靠近,景幻雪一看就知道这船烧的没法救了,可是看到船家冲进去救人,也颇为感动,立即施展仙法,使湖上之水沸腾上空倾泻而下,那船上的火竟然被扑灭,那船家冲进船内,拼命抱着一个人出来,来到湖畔,只见那人全身都已经熏黑了,衣服也被烧的破烂,那船家拼命呼喊他的名字,可是他也没有回应,景幻雪俯身伸手探了一下鼻息,然后冲着船家摇了摇头说道:“他死了。”
那船家忽然哭道:“好兄弟,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被烧死之人任凭他如何摇晃,也没有回应,景幻雪说道:“是不是船内的油灯倒了,所以才发生火灾呢?”
“渔船上的灯火都是夜晚才用,白天断然不会发生火灾,肯定是有人打昏他,然后故意纵火毁尸灭迹,要不着了火,他也不会那么傻就躺在船舱里面等着被烧死。”那船家说道。
景幻雪看到尸体全身虽然熏黑,却没有任何外伤,心道:“难道是被火烧死的?可就想这船家说的一样,即使船上着火,直接跳船就可以逃生,为什么会被烧死呢?是不是在船着火之前,他就已经因为什么缘故不能动了,所以才被烧死的呢?”
那船家看着尸体,表情显得十分气愤,怒道:“好兄弟,你起来,和哥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我和这位姑娘还说起你来,怎么你就死了呢?你起来,快起来”
景幻雪听到这话,忽然触动心弦,心道:“是啊,为什么一说到这个人的时候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难道真的是鬼魅缠身?”
那船家依旧呼唤着尸体,可是任凭他如何呼唤,这尸体还是不动,而且逐渐僵硬起来。
景幻雪说道:“船家,看来这位兄弟是救不活了,咱们还是把他安葬了吧。”
此时四周已经围满了人,人群之中,有人说道:“这几天咱们庐州城是怎么了,竟是死人的,城里四个公子,湖畔又死了船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景幻雪听到这话,心道:“是啊,这接连的几个命案是不是和午夜的幽舟有什么关联。”她想到这里,对船家说道:“船家,你兄弟虽然去了,但是咱们一定找出凶手,为他报仇。”
那船家听到这话,眼睛忽然发射出一丝光芒,这光芒之中,似乎包含着一丝希望,他忽然想起适才景幻雪使用仙法用湖中之水倾泻灭火的事情,连忙说道:“仙姑,大仙姑,你可一定要帮我这兄弟报仇,我这兄弟人可好,他死得太冤。”
景幻雪说道:“我想你兄弟的死很可能跟这湖上的幽舟有关,不如今晚午夜时分,你就载着我去湖上一看。”
那船家点了点头说道:“只要能为我兄弟报仇,我怎么说,我怎么干就是。”
在人群之中,有人说道:“阿贵哥,你晚上去湖上,不怕鬼魅吃了你。”
这船家叫做阿贵,他听了这话说道:“我如果不能为兄弟报仇,真是晚上都睡不着觉。”他看着周围的船家,拱手说道:“各位老少爷们,兄弟朋友,我阿贵平时从不求人,今天我求求大家,能不能今晚和我连同这位姑娘一起到湖中心去捉这鬼魅,为我兄弟报仇?这里我谢谢大家。”
人群中的这些人一开始还面面相觑,忽然有人伸手说道:“阿贵哥,我陪你去。”
有人说道:“你们敢去捉拿鬼魅,不要命啦。”
那人说道:“有大家在,害怕鬼魅不成,这鬼魅是什么,我看就是妖,这妖杀了谁?杀的是咱们的兄弟,是咱们的兄弟呀!今晚咱们同去,一起捉拿鬼魅,。”
这人群众人被阿贵煽动之后,竟然都纷纷举起手,相约今晚三更十分,一起到湖中心探秘幽舟。
夜半十分,景幻雪坐着小舟,向着湖心驶去。阿贵低声对景幻雪说道:“你看后面。”
景幻雪向后一望,只见黑夜湖面,跟着数十搜小舟,阿贵说道:“这些人都是来帮忙的,如果那幽舟之上真有鬼魅,我们这些人就一起上去捉她。”
景幻雪心道:“如果真有鬼魅,就凭你们这些人,有怎么能是对手呢?”
此时已经三更天,月华如练,照在巢湖碧波之上,投出一个满月的水影,晚风拂过,湖面波光粼粼,吹动着湖面上的月华水影,泛出层层波纹。
景幻雪低声问道:“这幽舟可是这个时辰来么?”
阿贵说道:“就是这个时辰,我估计一会就会出现了。”
阿贵想后面的船只示意,大家都不要再动,静静等着那幽舟出现。
果真,景幻雪稍等片刻,就看到远方湖面有一个小亮点,景幻雪看到这个小亮点迅速移动,料知是一艘正在行进的小舟,待到临近之时,看到那亮点越来越大,原来是那小舟之上的如豆灯火,只是这灯火略微有点昏暗,随之而来的,是从小舟之上传来的哀婉凄怨的乐曲之声,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更加忧伤。
阿贵低声说道:“仙姑,这就是那幽舟了,你看看那舟里面的人,来回飘动,甚是怕人。”
景幻雪看到阿贵的脸上忽然显出一片惊恐之色,心道:“白天的时候还信誓旦旦要捉妖,这真要见到妖却又吓成这个样子。”
阿贵惊恐说道:“仙姑,你看,你快看!”
景幻雪看着那舟上船舱的小窗,只见那窗发出灯光是昏黄,里面影影绰绰是有一个人,那人坐在一侧,好像正在举子下棋,她下了一步,忽然这人身法一飘,转到对面,举起手来,准备落子;待落子之后,只见这人又飘身到了对面,继续举手落子,其身法来回换动,速度极快,好似幽灵一般。
“仙姑,你看到了吗?那鬼!”阿贵说道。
景幻雪说道:“我看到了,你们在这里埋伏着,我去周上一看究竟,如果我需要你们,待我挥手,你们就冲过来。”话毕,景幻雪腾空而起,让阿贵看得目瞪口呆,待她飞身一跃,来到那幽舟的船头的时候,阿贵被这灵巧的身法看傻了眼。
景幻雪轻飘飘落在幽舟船头,忽然听到舟内发出一个女人好似银铃一般的声音说道:“你是何人?可会下棋。”
景幻雪回道:“我是景幻雪,不知道你所说得会下棋的会字当怎么讲?”
那女子的声音说道:“这会不会下棋还能怎么讲,会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景幻雪说道:“非也,这会下棋可是分跟谁说得,如果只是出入此道,会下棋也就是入门,如果是与棋界圣手过招,这会下棋就是巅峰之战了。”
那舟内女子忽然冷冷发笑说道:“你倒是长了一张伶牙俐齿,可愿意与我对弈一局?”
景幻雪说道:“也好,那我们就在此下棋如何?”
那舟内女子说道:“你是想和我下盲棋了。”
景幻雪说道:“我看阁下丝毫没有让我进舱的意思,所以你我一外一内,互下盲棋,也是佳选。”
那女子说道:“也好,我让你执黑先行。”
景幻雪说道:“咱们开始,左三北十。”
那女子见景幻雪以稳妥开局,便在对角从容应对,两人你言我语,你攻我守,虽然下着盲棋,却在各自头脑之中展现一幅相互攻杀的围棋对弈图。但见两人对面不相见,用心如用兵。算人常欲杀,顾己自贪生。行势侵吞远,乘危打劫赢。此时逢敌手,当局到深更。
景幻雪布局玲珑,着手之处尖长并进,而那女子则是挡顶相攻,景幻雪冲跳而上,那女子则是爬关来封,景幻雪飞镇突进,那女子则是挂夹反制,景幻雪断虎凌厉,那女子挤拆扩区,两人下了一百多手,依然是杀得难解难分,在一旁埋伏的阿贵看到景幻雪立在那幽舟船头,说的那些话,都全然不懂,只能在船里埋伏,着急等待景幻雪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