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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点响起,妙可手执一把宝剑跃到殿中。她穿了身粉色的广袖衣裙,身上的丝带随着她舞动的身体上下飞舞,剑光流转,看的人眼花缭乱。
舞已毕,人们还感觉意犹未尽,纷纷点头称赞。
接着内侍展出了一副画,苏含真站在殿中说:“臣女用时一月画了幅江山春日图,恭祝吾皇圣体康泰、愿世清平。”
“苏爱卿教女有方,赏!”
苏含真第一次见皇上穿红色的衣服,虽然是深红不是很艳,但她仍然觉得世间再无男子能穿出这等风采。她听着皇上爽朗的话语,面色娇羞的谢恩归坐。
这时内侍展出了一个大大的寿字,这字金光闪闪,是绣在锦缎上的。王雨烟带着王诗华和王诗甜来到殿中跪下说:“这是臣女与我的两个侄女用时三个月的时间,用苏绣的手法绣的。祝愿吾皇龙体吉祥、国泰民安。”
“你们有心了。”
内侍大声喊道:“皇上有赏。”
三个姑娘第一次面圣,心里激动的不行,她们没想到皇上如此的和蔼、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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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殿内的姑娘几乎都送了皇上礼物,太后娘娘笑着说:“哀家瞧着皇上收的这些贺礼真是精致,想来咱们这些姑娘都花费了不少心思,真是让人羡慕。”
“母后如果喜欢,您就挑几件,她们送给您与送儿子是一样。”
“哀家可不敢要,别伤了她们的心。”
太后与皇上的位置很近,她抬头望着清尘问:“那个穿红衣服的姑娘是谁?哀家瞧着真好看。”
前排立刻有一小姐起身说:“回太后娘娘,那是清尘姑娘,好像是来给皇上祝寿的。”
太后心里有些意外,以为是妙可公主请来的,心里有些不悦,问道:“什么是好像?难道坐在这里不是来贺寿的?”
“回太后娘娘,臣女一直没看到清尘姑娘呈献贺礼,所以不敢确定姑娘来此的目的。”
凌天逸心里苦笑:本来让她来散心的,千万别弄巧成拙,惹她炸毛。
“母后,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儿子敬您一杯。”
·······
苏含真见太后不再追究清尘,便起身说:“久闻清尘姑娘的才艺过人,不如借此机会请姑娘弹奏一曲,让各位一饱耳福。”
别人讨论了她许久,清尘本人仍然坐在下首,自顾自的吃着炸鸡腿,对其他的一概不问。
太后看着下面纹丝不动的人,心里有些怒气,这简直是在公然挑衅皇室的尊严,她对着旁边的妙可问:“公主以为苏小姐的建议如何?”
妙可早就注意到了清尘,她看到她靠着火炉还裹着披风,身体一定有问题,便笑着说:“本宫听说清尘姑娘身体不爽,能来参加皇上的寿宴,一定是诚意十足,至于弹曲,下面有许多小姐都等着给您表演呢,太后娘娘您何必纠结于这一个呢。”
太后也不想在这样的日子动气,可是也不知为何,她就是觉的清尘与其他的姑娘不一样,让她生出几丝防备与不喜的感觉。
清尘把盘里最后一块鸡肉吃了,用丝帕擦干净手,起身来到殿中,微微躬身
“清尘拜见皇上、太后,愿皇上太后万福金安。”
还没等皇上让她免礼,她便站直身体从怀里拿出很小的纸,让人呈给皇上。
众人对眼前这礼法不全,神情懒散,容貌倾国的姑娘,有吃惊、有嫉妒、有意外,也有气愤。只是他们拿不准皇上的意思,不敢贸然治罪。
后面一位小姐起身问:“清尘姑娘你呈给皇上的纸条就是您的贺礼吗?”
“不错,你有什么意见?今个是大喜的日子,别憋坏了。”
下面不知是谁,听了清尘的话笑出了声。
那位小姐听了清尘的话有些恼羞,愤愤的说:“姑娘难道有尚方宝剑,居然敢拿个纸条糊弄皇上,姑娘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清尘笑道:“人无论何时都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做出头鸟,否则往往这样做的结局都不好。”
下面的诗甜、林枫都在替清尘担心,上面的凌融、妙可还有荣王都让清尘的话逗乐了,只是憋着不好笑出声。
“皇上您手里握的是什么?”
凌天逸自打开纸条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他盯着她的眼睛说“乾坤。”
清尘仿佛被他的眼神烫着,心里发乱,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
“皇上,清尘送您的贺礼您满意吗?比那些胭脂粗粉的怎么样”
凌天逸在心里发苦:小东西是真敢问,这不是拉他下水吗,唉,小女子是真不能得罪。
“手握乾坤,这确实是头一份的大礼,朕会好好收着。”
清尘又看向太后
“太后娘娘以为清尘送的礼如何?”
虽然清尘取了巧,但皇上都说好了,太后只得随着皇上:“姑娘确实用心了。”
含真见她用几个字就把她花费了好久的心思比下去,心里很不服气。她起身说:“清尘姑娘这件披风真是华丽,在整个大殿里也找不出第二件。臣女听闻姑娘的生意日进斗金,只是不知姑娘为何没响应皇上的善举,救助贫困的大辰子民?”
“苏小姐的意思是清尘进宫不该穿的如此隆重,还是说大辰只要有穷人,我们这些百姓就不能穿好衣服?”
“清尘姑娘你不要意会错了,臣女只是觉得您如此富裕,为何不肯帮助穷人,您从前可是说过要亲身体察民情。”
“清尘确实说过这话,也早就体察完京城百姓的情况了,只是你们这些娇小姐只知道关心胭脂水粉,衣服首饰和皇上,哪会注意这些。不是我说大话,即便是你的祖父,苏相都不一定比本姑娘清楚。”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石激起千层浪,下面的人听了都议论起来,就是荣王听了都感到惊奇。
有位大臣起身说:“今天是皇上的寿辰,清楚姑娘还是低调些好。”
“树欲静而风不止,索性大家也别再憋着。”
方先生坐在清尘旁,一直留意着她,他觉得这丫头深不可测,心智心胸异于常人,不可轻视。
苏相起身说:“既然姑娘如此笃定,那老夫就请教清尘姑娘一二。”
“苏相既然如此诚心讨教,清尘自然知无不言。”
“姑娘就讲讲京城百姓的情况吧。”
“苏相,您问的虽然简单,但包含的问题可不少,您听好了:京城在档的一共有十五万零三千一百一十二人,其中贫困人口有三万三千人,他们在京城里大都没有什么手艺,干些脏活累活养家糊口。乞丐有一万八千七百七十九人,他们一般分布在京城的东南和西南城边上,大都是些老人和小孩,除了乞讨,他们没有生活能力。每年的冬天是他们最难熬的时候,因为缺衣少食,再加上病痛,会随时夺取他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