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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棚在铺膜的时候,还碰到一件怪事,经常性晚上有薄膜被东西刮破,看上去像什么动物的爪子刮的。村里有人说是野猪搞的,有人说是野狗搞的,更有甚者说是黄大仙不让村里盖大棚,所以来破坏。
朱明锋带人蹲守了两晚上,在第三晚上逮个现行;原来是易德平,将自己的指甲剪成尖的,边戳边划导致的。挨了两拳后主动开口举报说是村头生产队长叫他干的;这事发生第二天,还没等易绍峰宣布村头不得认购大棚,结果村头的几个老人就找到了村长,要求更换生产队长,经过民主选举,同意由易先山接任,易先山是易先海的哥哥;为人精明,上任的当天晚上就先到了他家,跟老爸聊了很久。
今天是个重要日子,大棚公开分派的日子;在镇中间的空地上,摆了一排桌子,村里没有办公桌,这是从旁边的几家搬出来吃饭的四方桌,桌子上放了一沓的纸和一个用来装米的小斗。
昨晚易德安被村长叫到他家开了个会,易绍峰知道是商量大棚的事就跟了过去;
除了村长和老爸外,上次说有股份的几个老人都来了,坐在上首的是祥定太爷爷。他们开会的场所,永远会让易绍峰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虽说重生后第一次来村长家,但对这房子易绍峰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当兵回来后有几年家就是这里,虽说那时候再外面工作,但回来的次数很多,就连猪圈旁的葡萄架子也跟以前一样,就着天边微弱的光线,让易绍峰有点恍惚。
“我看不行就摊派吧,每个生产队摊派多少个大棚。”村长伯实在是烦得不行,用手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正是这一拍惊醒了恍惚中的易绍峰。原来几个族老都认为明天的形势不容乐观,估计没有人主动认领大棚,各抒己见,在讨论对策。
“说句让村长伯不高兴的话,我认为摊派是下下策,而且摊派过去对以后的统一管理非常不利,因为人的主观能动性没了。”他被摊派的说法吓了一跳,这不把好事变成坏事了嘛。
“哦,那我大重孙说说,有什么好办法,也让我们几个老头子见识见识。”他们这段时间也知道了,村子里的这些事,就是这一个孩子搞来了的。所以听到他说话,也都等着听下文。
“太爷爷,我们的出发点是让村里人过上好日子,这是好事,如果摊派的话,村里的人抵触心理肯定大,那到时候说不准会不配合我们,最后收益肯定有限,那就是把好事变坏事啦。”易他走到祥定太爷爷旁边说道。
“那你说说有什么好办法,让村里人都主动认领?”易祥定叫旁边的老头让开一点位置,让易绍峰站在他旁边的板凳上。
“每个大棚任领是不用交现金的,都是有产出的时候拿菜抵扣;每个大棚折算的成本差不多2000块,如果他们愿意认领又服从管理,如果今冬一季,赚不回来大棚钱,可以将大棚退给我家,低扣的菜款我们不退,我家一个大棚补贴500块人工作为种值期间的工钱,这样就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至于怕我们收购价低的话,现在可以承诺不低于5毛钱一斤收菜,每个大棚的产出朱大哥说了,青椒一季不会低于5000斤,西红柿可能更高,这样简单的一笔账我想每个人都会算;”易绍峰被香烟呛的不行,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旁边的几个老头看到后,主动的将香烟灭了,他接着说道:
“解决了村民的后顾之忧,我们也有隐患,那就是领了大棚不事生产,就等着我们补贴这500块钱的,针对此事我是这样想的,统计全季度各个大棚的产出排名,产出第一名的大棚,不光照价收货,还奖励认领人1000块钱;至于出工不出力的,产出最低的大棚,不仅不给他们保底保障,还要没收大棚交由他人认领。”说完这些,易绍峰下了板凳,拿了老爸的水杯猛灌了两口。
“行,那就这样定,那我们明天直接宣布。”村长伯一锤定音,听得易绍峰一头蒙,这么简单粗暴的吗?没想未能明天如果人多大棚不够怎么解决吗?
没办法,易绍峰又说了大棚不够怎么办?人员怎么安排?还有拟定一个简单的合同,村里没有打印机,只能叫村里认字的临时来抄了200来份。
所以就出现了早上桌上放的一沓纸和一个小斗,小斗里放着叠好的纸片,纸片上写着数字就是对应大棚的编号,空白纸片就是落空。
全村人都站在旁边,不管领不领看看热闹也不错。等村长大声宣布完合同的条款后,所有人都沸腾了,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哪里找去。所以人群开始往中间挤,每个村民的骂声夹杂着小孩子的哭泣声,眼看要失控,村长叫了几次没反应,继而威胁说到哪个再往前挤取消抽签名额,全场为之一静。逞这功夫,要求每家出一个代表,排队抽签,其他人站在外面不让进来。
喜怒哀乐在整个抽签过程,在每个人的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抽到大棚的赶快走向人群,跟家人报喜,没抽到的愤怒着有之,漫骂者有之,更有甚者,感情丰富的妇女流起了眼泪;一些泼辣性子的妇女,更是现场上演了一出人前教夫的戏。
所有签抽完后,村长对一半以上垂头丧气的村民说到,过段时间村里准备办个加工厂,要些人手,工资不低,会紧着这些没有抽到大棚的人家选取,才让他们稍解内心苦楚。
再次宣布明天开始给大棚施肥,不准用化肥等化工产品,全部大棚都必须用农家有机肥,所有抽到大棚的人家,全部急忙到家收集大粪,一时间全村屎贵。
开始抽签的时候他就走了,是被赵世法,也就是他二姨父叫走的。水库已经建好,让他去看一下,一个水库加两个水塘一年的承包费用是1500块,二姨父签了5年。
“按照你的意思,东边隔了两个池,用来养黑鱼和草鱼,西边小了点,隔了一个大池,用来养白鲢。中间一直都是深沟,夏天流水会比较急,所以面积最大,但不适宜养家鱼,所有的野鱼都会在这个池内,上面进水口,用的二层过滤网,中间做的类似黄鳝笼子的形状,让野鱼可以进来,但出不去,而且这次其他三个池子放干所捞的野鱼都放在中间了。三个家鱼池我已经消毒一次了,明年开春的时候投放鱼苗前,再消一次就照了。”二姨父一边讲着,一边用手指着,颇有点指点江山的意思。
听到中间的池子现在汇聚了大量野鱼,他就想回家拿竹竿,绑鱼钩;前世的自己可是个钓鱼小达人,而且野鱼唉,虽然这段时间也偶尔吃到,但是想起鲶胡子的味道,还是有点馋涎欲滴。
二姨父看到他的样子,摸了一下他的头,笑笑也不说话,转身就从旁边刚搭的一个小房子里拿出一张网,是那种撒到水面圆形的旋罩网。站在水库坝上,腰部用力,两手协作将网甩了出去,然后慢慢拉上来,第一网就中了两条鲶鱼,一条汪丫(黄骨鱼),几条白条,第二网换了一个位置,比第一网还多;两网打完收工,因为已经够吃了。看着这样的资源,易绍峰由衷的感慨,自己的家乡虽然没有青山,但是绿水还是不少的,这一世一定要保护好它们,不让农药化肥的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