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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兮和还在睡梦中时,房门突然被人撞开,雪姑冲到她的床前叫醒了她。
昨夜喝了酒,又没睡好,只听耳边咋咋咧咧,头痛欲裂。
她眯着眼睛,一脸疲倦,“雪姑,有话好说,再晃我就要吐了。”
雪姑眉色焦急,脸色难看,语气都重了三分,“你还有心情睡呢,师父都快醒不过来了!”
“什么?!”兮和立即翻身下地,跟着雪姑回了天宫。
覃凌宫。
兮和走到门口的时候,仁和仙君与帝俊正站在灵瑶床前说话,神情凝重,她看到躺在床上的灵瑶,闭着眼睛,脸色苍白,顿时愣在原地。
难道因为昨晚她说的话导致师父气急败坏才会一直昏迷不醒的吗?
怎么会?
她问雪姑,“师父身体虽然不好,但怎么可能被我的话气成这样?”
雪姑怔了一下,质问道,“你昨晚跟师父说什么了?”
她回答不上来。
雪姑又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但此事与你脱不了干系,师父是被人重伤才会一直昏迷不醒的。”
她的嘴唇微动,问道,“是谁?”
“鬼神之火。”
这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她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你觉得我是在骗你的话,你进去问问仁和仙君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你了。”
她不敢进去,也不敢问。
雪姑在她耳边又道,“我早跟你说过那杜公子不对劲,你始终不听我的,执意留他在身边,见到师父后见身份暴露,便蓄意报复,真是心思歹毒。”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做的。”兮和摇头,一脸不信。
明明昨晚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
难道师父后来真得去找他了?
这时,帝俊和仁和仙君朝她们的方向看来,帝俊招手让她们进去。
两人行过礼之后,兮和看着床上的人,红了眼眶,问道,“帝俊,仁和仙君,我师父她身体如何了?”
仁和仙君道,“好在雪姑送回来的及时,又多亏了帝俊替灵瑶仙尊稳住神脉,这才逃过了一劫,不过,仙尊如今身体太弱再经不起折腾,你们两个可要好生照看。”
待帝俊和仁和仙君离开覃凌宫前,帝俊叫走了兮和。
主阳宫是帝俊的神宫,没有宣召是不得入内。
帝俊屏退了仪獐,对跪在地上的兮和道,“阿女,你师父是被魔尊的鬼神之火所伤,你应该知道了吧?”
兮和点点头。
他道,“其实灵瑶仙尊下界有本帝一部分授意,不是本帝不信任你和雪姑,而是你们的实力实在难以说服本帝,上次焄霖的事情其实本帝早有猜测,但你们又身负要务,本帝便没再为难你们。”
他看着她的手腕,缓缓说道,“在大殿上之时,本帝便认出了你右手腕上的镯子,想当年,本帝的师父青汝神女也受此欺骗。”
听到这里,她的眉心一跳,浑身一震。
难道山鬼与青汝神女的关系并非她想的那么简单?
“不知他送你这镯子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你,这镯子能吸人灵力,一旦戴上,若戴着镯子的人不死,这镯子也摘不下来。”
帝俊说这话的时候注意到兮和的手在颤抖,他轻笑一声,抬眉问道,“你知道本帝为何命你这个资历平平的小丫头去寻女娲石吗?”
“兮和不知。”
这也是她最奇怪的。
“因为你的体内蕴含一股特殊的力量,这股力量能够引着你去寻找女娲石。”
她有些愕然,“怎么会?”
她想过各种被派下去的理由,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帝俊道,“东海琼林,你以一己之力震碎了上古凶兽混沌的残灵,你觉得是为什么?”
兮和眼睑颤了颤,这点她确实解释不了。
琼林的事情之后,再回想起琼林的事情时,她总觉得是在做梦。
那时的山鬼血咒发作又受着伤,不可能爆发出这么强的力量,所以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一时之间被打通了四体灵脉。
她后来还专门跑到一处空旷的林子里试过,再使不出来那股力量。
此事便不了了之。
“兮和,本帝不知他在你和雪姑身边潜伏了多久,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非好心,世人皆传神鬼之战,他被本帝引入天雷当场灰飞烟灭,其实不然,山鬼诞生于太幽境,受孕与天地灵气,他的诞生与存在本就违背三界规律,因此也就拥有不死不灭的魂体。”
帝俊长叹一声,继续说道,“八万年前,本帝与灵瑶确实一起联手将他引入苍穹法阵之中,青汝神女以身献祭,奈何魔尊的鬼神之力无穷无尽,苍穹法阵没撑过半刻便被他破开了,后来本帝设计将他引入冥河,才将他冰封在冥河深渊的万镜湖中。”
听此,兮和想起他们初次时的场景。
就在冥河之下。
她猜山鬼身上的血咒大抵也是来自于帝俊。
帝俊又看着她道,“兮和,你可能不知道,他被冰封八万余年,体内中的鬼神之力全然丧失,他接近你十之八九是为了你体内的力量而来,你这镯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兮和立即抬起头,难以信服地问道,“帝俊说得可都是真的?”
他又叹了口气,道,“你难道连本帝的话都要质疑不成?”
“兮和不敢。”
他又道,“鬼神之火重伤者,身上便会留下一块紫色痕迹,无法抹去,就算本帝的话你不愿相信,便可以去亲眼瞧瞧你师父胳膊上的伤。”
说完后,他摆摆手让她退下。
兮和从主阳宫走回覃凌宫,本来一小段路程,却似乎走了几百年,在此之前好不容易理清的头绪突然崩之余溃。
回道宫中,她在灵瑶床前跪下,一滴接一滴的眼泪砸下来,对着床上虚弱无力的人,自责不已。
她卷起师父的袖子,一个不大不小的紫色烧痕露了出来。
她认得。
“师父,对不起,是徒儿的错,是兮和任性,是兮和不听师父的话才会让….”
她趴在床边将自己缩成一团,哭了好久她没等到师父醒来,但等来了另一个人。
兮和被他带到了一处偏林。
她从他怀中挣扎出来,神情淡色,说道,“魔尊,这可是天宫,你怎么敢?”
听她叫他“魔尊”时,山鬼向前的脚步一顿,抿了抿唇,“你也相信这是本君做的?”
她淡淡道,“鬼神之火只有魔尊大人您一人会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你不是一向都相信本君吗?”他问。
她抬起右手腕的镯子,质问道,“我问你,当初你给我戴这个镯子时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只是为了保护我吗?还是为了想从我身上得到某种东西?”
他不语。
兮和笑得很难看,眼角洇着泪,“你果然回答不上来。”
她擦掉脸上的泪水,自嘲地笑了笑,“长垣在告诉我这个镯子有问题的时候,我还是选择了相信你,我那时想就算你真的想借这个镯子从我身上吸取点灵力也没什么,因为你救过我,很多次,我以为你对我都是真心的,直到今日我才知道——”
她举起手上变成蓝色的锁灵镯,道,“这个镯子从始至终只不过是利用我的工具罢了,你当初给我戴这个镯子的时候就奔着要我死的目的去的吧?”
“对不起。”
“原来帝俊说得都是真的。”
一瞬之间,她死如死灰,眼眶猩红。
此时,她只觉得手上的镯子十分多余,明知道摘不掉却执意要摘。
比起手上的疼痛,她的心更痛。
直到她手腕都勒出了血痕,山鬼才阻止她,“你……非要摘吗?”
“难不成我等着死吗?”
他目光沉沉,声音低微,问道,“帝俊难道没跟你说过锁灵镯戴上后就摘不掉了吗?”
“摘不掉是吗?”兮和笑了一声,眼神变得冷漠至极。
她的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利刃,正要下刀时,山鬼赤手拦下
刹时,汩汩鲜红的血液从他手上留下来,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
他闷声解释道,“锁灵镯只有滴入我的掌心血才能发挥吸灵的作用,而镯子里的血丝已经被我收回来了,它现在只会保护你。”
“我不需要。”
见她执意要摘,他不忍再继续伤她,便道,“我来吧。”
瞬息之间,锁灵镯从她腕上消失,回到了山鬼手中,兮和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好。”他轻声道。
他转身握住镯子,胸腔内突然涌上一股热流,穿过喉咙,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一股鲜血吐了出来。
兮和看着他落魄的身影一陡,却不敢上前.
嘴里尝到一股又苦又腥的味道,她低眉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腕,除了两条醒目的红血印之外再无其他。
回道覃凌宫后不久,她再一次被帝俊诏去主阳宫。
她去时,帝俊正坐在金色凤座之中一手扶额,垂眼看奏折,见她来了后,温声招她上前。
她行礼问道,“帝俊,不知今日诏兮和来有何要事吩咐?”
帝俊撂下手里的奏折,走过来温声笑着,“兮和,本帝知道你与雪姑担心你师父的身体,现在灵瑶仙尊已并无大碍,你与雪姑还是以寻女娲石为首要任务,等你师父醒来后本帝自会命人传信给你。”
兮和面露难色,恳求道,“帝俊,能不能允许兮和与雪姑再多带两日?一日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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