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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卿看着他,她美眸微眯,似在打量她面前的这个男子,而后她红唇微启:“你想都别想,我这数百年来只见到你这么一个体质特殊的人,你的精气自然是最好的,你也只能是我的食物!”
说罢,她抬手红袖抽出,打在了房间里某一处角落,而后便听见一个女子声音的惨叫,祖清寒看过去,同样是一个身段姣好、肤白貌美的女子。
“敢和我抢食物,活腻了!”不等那魅妖多言一句,竹卿便起身去收拾她了。
而祖清寒只是淡定的坐在原处看着二妖的各种厮打,最后竹卿胜了,她将那魅妖绞杀并吸取了她的精魂。
祖清寒仍是未发一言,他就当自己是个看客,竹卿也被那魅妖伤了,但是不严重,不过她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在祖清寒面前转了两圈,“你看,那魅妖打我打的可凶了,要不是我来看你,指不定她再吸食你的精气下去还不知道厉害成什么样子。”
祖清寒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多谢。”
竹卿对他翻了个白眼,“除了这个你就不能多说点别的?”
“此番出来经商,生意败了,我现下也没有钱为你做个金身什么的,这情就先欠着。”
“我不要什么金身!”
“那我给你吸食两口精气?”
“成交!”
说是两口就是两口,竹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而祖清寒的气色却又白了几分,他额头冒了一层薄汗但还是强撑着自己回到了床上躺着,没过多久便昏睡了过去。
祖清寒再次醒来时发现屋里亮了灯,外面已是一片黑。
他盯着桌上的烛火出神了好一会儿,而后房门被人推开,他才转移了目光,在看到来人时他怔愣了下。
“你醒了?”
“宁姑娘,你不是……走了吗?”
宁韶看了看他,她走近些坐在他床边,“嗯……就当我多管闲事。不过你这看着可不是普通的昏倒了。”
宁韶话里有话,祖清寒垂眸轻笑:“是魅妖。”
听了这话宁韶柳眉微扬,她斜目看向窗外,今晚的月亮不圆但是很亮,月光倾斜进屋与烛火照的屋里通亮,她道:“魅妖食人精气,一旦接触便不好摆脱,我很少见到有人能在魅妖手里活下来,你挺特别的。”
“说来也是我多管闲事才惹来魅妖。”他语气淡淡,声音很是温柔。
“噗。”宁韶突然笑出了声,祖清寒看着她的眼睛,他也不自觉染上一丝笑意,他问:“姑娘笑什么?”
宁韶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到了高兴的事。”
宁韶是想起了丘琦儿,那个丫头也很喜欢管闲事,结果经常因此吃了亏还不说,最后还是她为她收拾了烂摊子。
祖清寒点点头,而后双眸微眯带着几分探究看着宁韶,他嘴角扬着笑容,“姑娘,不是普通人吧?”
宁韶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她只道:“来时打听了点关于公子的事,听闻公子随人经商但路途遭遇不幸随公子同行的人都死了,这生意也没做成。”
“风声传的挺快。”
“嗯,毕竟张员外一府上下几十口人都在一夜之间没了踪影,这事是挺让人心悸的。”
“我原以为是魅妖所为,可她今日才来寻我,因此我也毫无头绪。”
“我去看过了张员外的府宅,那里干净的就像从未有人存在过一样没有一点打斗痕迹。”她顿了一下,转而问:“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们在哪?”
“我们与张员外告别,才转身离开不久便听到身后惨叫连连,等我们再跑回去时,府里便只有茫茫白灰不见一个人影,我们几个人对此颇为惊慌,正当我们在院里疑惑时只听见一个很尖锐的女人的声音不知从何传来,她在哭,嘴里念叨着什么负心汉薄情郎,我们都捂着耳朵听不下去那刺耳的声音,在之后就突然袭来一阵狂风吹的我们都睁不开眼,等我再睁眼时其余人都不见了。”
“听着倒像是被某人负心的女子心有不甘化为厉鬼来报复的故事,可是你居然毫发无伤……”
受着宁韶使来的目光,祖清寒轻笑:“太幸运,不是吗?”
“天色还早,我得出去看看,公子且好生休息吧。”
“等等,这个时辰已经宵禁了,姑娘可不能在街上乱逛。”祖清寒提醒道。
宁韶起身看了他一眼,她笑道:“我知道啊,我只是出去看看有没有吃的,不出客栈。哦对了,我顺便看看有没有清淡点的菜肴给你叫一份。”
她也不管祖清寒信不信转身就走了,只留下他一人在屋里沉思。
宁韶说的和做的可完全不一样,此刻她站在员外府门前仔细查看那块悬在门庭上的匾额,普通人若是看一眼可能觉得无常,但是宁韶此时再看却发现有另一种异样了。
宁韶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这座宅子上头笼罩着一股邪气,她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但此刻这宅子一定有个东西在里面,她心想眼下自己没了内丹功力也仅剩半成,能不生事端便不生事端,她也不过是来确定此事与邪祟是否有关系,如今看来祖清寒所言八成是真的。
于是她也就是在门口看了看便转身打道回府,但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那道禁闭的门开了一丝缝隙,一道红色的影子也悄然无声随后。
她才回到客栈,就在楼下看见了祖清寒虚着身子刚下来,他见到她,原本脸上浮现的因担心而急切瞬间即逝转而变得平静,宁韶捕捉到他的这一表情转变,她笑了笑。
“宁姑娘,你说话不算话。”
宁韶倒是坦然面对,“让公子担心了。”
祖清寒的耳尖稍稍泛红,他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后垂眸道:“还饿吗?”
宁韶点头,“饿!走,吃饭去。”
吃饭期间二人无言,宁韶吃的东西很少倒是一直在灌酒,祖清寒劝了几次却是抵不过她的脾气,不过吃完了饭宁韶被祖清寒提醒她才注意到自己没有开另一间房。
可是宁韶却看着他,“同你一间屋子不好吗?你现在是个病人,身子虚,我还可以照顾你。”
祖清寒抿了抿唇,他看着宁韶那双因为喝了酒而微醺的双眼,他觉得若是与她同住在一屋只怕待会是他来照顾她。
于是他转头对掌柜的说道:“老板,再给这位姑娘要一间房。”
掌柜的一听,眉心皱起直言道:“哎呀,实在不巧,今日上午本店的住房就全部都满客了,我看这位姑娘与公子你也是相识,不如先同住一晚,明儿再看看吧?”
“听见了吗?满客了!我就和你住一晚,又不会把你怎么样。”说罢,宁韶就踩着摇晃的步子醉眼迷离的上了楼。
祖清寒看着宁韶离去的身影,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等祖清寒回到房里时,宁韶背对着他兀自脱了衣裳,她趴在床沿上有些难受的捂着胸口,祖清寒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他上前去唤她:“宁姑娘,你没事吧?”
“清寒,你喜欢我吗?”
祖清寒没有想到宁韶会这么问,他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毕竟算起来他们也不过才寥寥见了两面,虽说宁韶是个不错的姑娘但是论喜欢,他还不会如此轻薄。
“宁姑娘,你喝醉了。”
宁韶抬起头,直起身子转身看他,祖清寒却在宁韶转过来的同时转过去了自己的身子,非礼勿视。
“呵,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女人的这副容貌和身子吗?你装什么清高?”宁韶冷笑,祖清寒不知道的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宁韶早就不是原来的她了。
“宁姑娘,你喝醉了,今夜你就在此歇息吧,在下不打扰姑娘了。”祖清寒说完就要走,但是宁韶哪能放了他,她快速跑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祖清寒的背脊顿时一僵。
宁韶呜呜咽咽的开始哭了起来,不知是醉话还是真话,她只是一遍一遍重复着:“不要离开我……清寒,不要走……”
祖清寒的衣衫被宁韶的泪水染深了一大片,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眼下也不知如何是好,索性就这般站着不动。
宁韶哭着哭着突然就不哭了,她哽咽着走到祖清寒的面前,他比她要高上许多,宁韶仰着头看他此刻一张小脸哭的红彤彤的,祖清寒看着她脸上挂着的泪痕,心间的某一处突然柔软了一下。
“清寒,你能不能低点头?”
祖清寒鬼使神差的听了她的话,然后薄唇便是附上一软,他怔愣住,宁韶倒是双手搂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等祖清寒反应过来时宁韶已经把他推到床上了,她拉扯开他的衣裳,很粗暴,然后又去扯下自己最后一件与身相贴的衣物,就在那一瞬间祖清寒握住了她的手腕,“宁姑娘,住手!”
“你不喜欢吗?”宁韶反握住他的手掌附在自己胸前那一寸柔软,但凡是个正常男子此刻都难以控制自己,所以祖清寒也有些慌乱了。
“宁姑娘,这可是你的清白!我们……”祖清寒还未说完宁韶就堵上了他的嘴,以唇相抵。
她在他耳旁轻轻的说:“清寒,你可愿娶我?”
祖清寒说道:“不愿。”顿了下,他又道:“在下不愿意以这种方式娶姑娘为妻。”
宁韶听完此话,她双眸暗了下去,她从他身上起来坐在一旁,神色凄凉,“为何他不能做到如你一样。男人难道不都是喜欢女子美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