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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9月20日 周日 晴 婆婆种地和大扫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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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周日,孩子奶奶早晨五点多就到乡下老家,收豆子了……

    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我的这个婆婆,总是放不下老家的那点地。每年到了什么节令,该翻地了,该下种了,该施肥了,该拔草了,该收了……她总是趁我们周末不上班带娃,她起大早去拾掇。白菜,韭菜,苋菜,黄豆,红豆,豌豆,丝瓜,葫芦,番茄,小葱,大蒜,辣椒,菜籽,玉米,红薯……一年四季,就豆腐大一块菜地,她一时也不让歇,总是瞅空子,把种子点进去,供应不断的时蔬和粗粮。

    孩子爸爸总是说她,劳心费神的,超市里、菜场上什么没有啊?能省几块钱?当然他更多的是心疼自己的妈妈,起早贪黑受累。

    “买的哪有自己种的好?再说,地在那不能闲着啊……”婆婆总是这么几句。

    但是我知道,作为一个农民,种了大半辈子地,对土地的那种依赖和崇拜,是扯不断的。那是刻进骨子的,流在血液里的。

    我又想到了我妈。我爸妈随我哥哥到上海,妈妈帮哥哥带孩子,爸爸上个班。在大上海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不知道我妈怎么找到了土地,她不但种菜自己吃,而且分给邻居,而且居然吃不完拿到路边卖!想想也是挺神奇的。

    也许农村里出来的,都一样。虽然我们没怎么种过地,但是我也是,对土地有着一种天然的亲切。走到哪里看到土地,都会想着种点什么合适。住商品房没办法,就弄大大小小的花盆,装满土,种一些花草和葱蒜。周末,只要有空,就要去老家。没事拔几把草,感受附连的白色草根从松软肥沃的泥土中被扯出的,满心欢喜……

    中午,因为家里没人做饭,我们选择到姑姑家吃了。堂妹的女儿跟哥哥一样大,也上一年级,正好玩到一起。

    下午,哥哥去上课了,爸爸在楼上玩游戏,我和妹妹在楼下大扫除。有兴致的时候,大扫除是一个很有趣的活计。我喜欢从一个点开始,往后退着收,一步一步,先把台面上东西归置好,该扔的扔,该放何处放何处,然后每个东西擦干净,台面擦干净,地板擦干净……

    对,我不喜欢用拖把拖地的。我看我婆婆拖地,我总感觉,是把灰尘从眼前拖到了看不见的地方,而没有彻底消除。我喜欢用一块抹布,正面擦一块地砖,背面擦一块地砖,然后清洗,然后再擦下一块。一块一块擦,擦得一尘不染。而且我发现,跪着擦地板,对我的颈椎和腰很有好处。一遍地板擦下来,僵硬酸痛的颈椎和腰,舒服多了。一周来这么一次活动,还真不错呢。

    大扫除玩,我又把茶几调整了一下,腾出一大块地方,给妹妹跳舞。把玩具框搬出来,放在孩子们玩耍的地垫旁,方便他们随时玩耍。把读书角整理一下,玩具放到玩具框,绘本放到绘本架。楼梯栏杆下垂的绿萝,有点恹恹的,浇上水,一会儿就挺拔起来,翠绿鲜亮,生机盎然。

    小妹妹看我忙着,一会儿玩玩这个,一会儿玩玩那个,也是自得其乐。

    哥哥上完课回家,一进家门就喊道:“妈妈,你又把我们的家换了啊!”

    “妈妈只是调整一些东西的位置,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空间又大了!好像住了一个新家!”

    看着他们在整洁干净的房间里跑来跑去,追逐玩耍,心里乐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