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满汉一家人 !
天刚拂晓,八旗人马拔营起寨。
扶棂赶往盛京。
经过众阿哥商议,决定把努尔哈赤葬在故土盛京。
朱由校听取了范文程的意思,正大光明的给袁崇焕修书一封,两军修养生息,停止战斗。
袁崇焕收到信后大喜,命人把锦宁防线全部修牢加固。
巡视一遍城墙,袁崇焕信心大增。
“锦宁防线现在犹如铁桶一般,金军妄想再前进一步,大明安矣。”
此时的朱由校骑在马上,观望八旗将士,他们骑在马上,犹如平地,在马上翻滚,做着各种动作,时而站立马背,又在马上换乘,比明军骑兵灵活的多,要不是有城墙做为掩护,恐怕早就攻入京城了吧。
秋风阵阵,冷得刺骨。
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落。
关外的大雪来得似乎比京城更早些。
朱由凉紧了紧貂裘大衣,感觉还是冷,忽觉身上一暖,布木布泰解了她的披风,披在他身上,帮他系好,关心地道:“把斗篷披上,小心着凉。”
朱由校见朵炎还没有穿斗篷,要脱下来给朵炎,“你冷不冷,我把披风给你穿上,小心冻着着凉。”
又对布木布泰说:“外面雪大,你坐马车。”
朵炎咯咯笑道:“现在不冷,到了冬天那才冷呢。”
骑马来到布木布泰身边,“妹妹,你说是不是?”
布木布泰干呕了一声,“姐姐说的是,他在京城出生,可能不习惯盛京天气,我要给他多做几件皮袄才是。”
听得朵炎干醋连连,不理他们,催马向前奔跑,朱由校赶马追上。
凭朱由校的骑术,是追赶不上朵炎的,她故意勒着缰绳,放缓了速度,让朱由校赶上自己。
她看不惯朱由校对布木布泰好。
布木布泰看见他们催马向前,也想追上去,但是摸着肚子想了想,还是听从了朱由校的意见,上了马车。
经过几日连夜行军,终于到达了努尔哈赤的老巢,盛京汗宫。
虽然没有紫禁城辉煌,但也是细小精致,样样聚全。
努尔哈赤的住所叫汗王宫,出了汗王宫下面是侧妃们的住所,两排房间,每个房屋只隔一堵墙,大点声音说话,隔壁都能听得见。
努尔哈赤的妃子们,听说可汗死了,都哭得背过去了,她们不是为努尔哈赤的死伤心,是为自己的命运哭泣,早有公公给她们赐了三尺白绫,让她们给努尔哈赤殉葬,从今往后永远陪在可汗身边。
陪葬,有几个才十几岁的姑娘,才嫁给努尔哈赤不久,本以为嫁给了荣华富贵,没想到换来了命丧黄泉。
她们不肯接白绫,爬起来就跑,早有公公上前把她按住,用白凌缠住她细白的脖子,把她挂在房梁上。
只见她蹬了几下腿,便没了声息。
太监把她放下来,她还瞪着双目,不肯合上。
朵炎见惯了生死,眼看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活生生被人勒死,也是心有不忍。
布木布泰看的直接吐了,转身进房,她怕看久了晚上会做恶梦。
有人欢喜有人愁,皇太极那些妃子们个个高兴不已,她们在收拾行李,准备搬到汗宫里来。
努尔哈赤的葬礼极其隆重,草原上的各个部落,都派人过来参加葬礼。
葬礼队伍在雪中行进,朝福陵而去。
朱由校捧着努尔哈赤的牌位,上面刻着,“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睿武瑞毅钦安弘文定业高皇帝。”
“呸,他也佩仁孝,简直就是个不仁不义杀人如麻的乱党。”
努尔哈赤和他的妃子们都被葬在福陵,努尔哈赤是高高稳稳地躺在棺材里,她的那些妃子则被安放在地上,一字排开,到死也没落到一副棺材。
多尔衮是最后一个从陵墓里出来的,他偷偷把自己的额娘尸首放入棺中,对着棺才磕了三个头才出来。
封关落石,随着一块千斤重的大石落下,宣告努尔哈赤寿寝正终再也不能为害人间了,他的雄途霸业也就此中断。
大臣们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让朱由校在汗宫正式继位。
朱由校再次坐在皇帝宝坐,恍如隔世。
放眼看去。
下面站立的大臣,他们站的队伍与明朝不同,明朝是分文武两排站立。
金朝是分满汉而站,一边是留着辩子,穿马褂的满族官员,另一边是自己见惯了的束发戴冠、身着宽袍大袖的汉族官员。
正在朱由校打量之时,发现满族队列中发现骚乱。
“就让我站在你们队伍中吧,求求你们了。”
有一个身着满族马褂的官员满脸嬉笑,在极其讨好满族官员。
多尔衮把他拎出队伍,指着他道:“孙之獬,别以为你穿上马甲就是满人了。”
孙之懈燥了个大红脸,又灰溜溜退回汉族官员队伍中。
范文程见他来了,号召汉族官员团结起来,也不让他进来。
孙之獬心里慌了,“马屁打歪了,满族不融自已,汉族官员又排济他,岂不两边不讨好是颜面尽失。”
朱由校了解事情真相后,对其所做所为痛恨不已,让孙之獬暂时下朝,把他赶了出去。
孙之獬出了汗宫,心里煌恐不安,心里开始盘算怎么才能挽回颜面,还给汉官一个教训。
满人打仗行,玩文章不行,听说多尔衮在积极地学习汉人文化,极其推荐君主制度。
“对,给多尔衮上书。”
说干就干,他提笔写到:
“十四阿哥,大金如今已经统一蒙古,即日攻破中原,可是汉人的装扮还是按他们那套,这不是阻碍大金统一中原,这样下去,满族都要被汉族同化了。”
多尔衮看了孙之獬的报告,觉得言之有理,约同几个阿哥,一同来找朱由校。
皇上,汉人在我们大金为官,不和我们保持一致,还一个个束发戴冠,这岂不拿我们大金看在眼里么?”
朱由校再次当了皇帝,不是为边关寝食难安,也不是为妃子争风吃醋发愁,而是为了官员穿衣打扮愁眉不展。
现在的大金,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现在他也只能调遣镶白旗而已。
“这个事情还有待斟酌,不可妄下决定,容我三思,再给你们一个答复。”
把几个阿哥哄走,朱由校又开始颓废起来。
“做汉人皇帝难,做满族皇帝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