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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城门还未关,染越骑上从奴仓那里牵走的快马,直奔城外。
要是不出意外,后天就可以赶到东陵。
我昏睡了两天,那香炉里燃的沉香本应使我昏睡个四五日,但霍翎之前用她所养的蜘蛛为我避过毒,所以我只昏睡了两天就醒了过来。
我还在奴仓,当时我没发现尽头的那面墙有一扇隐蔽的铜门,后面住着的就是看管奴仓的人。
整间屋子只有我一个人,我下床走到门口听见门外有人在磕瓜子。
“咳咳咳。”我躺到床上眯缝着眼睛咳了几声。果然门外有人走了进来:“醒了?”
我闭着眼睛,门外有人问到:“怎么了?”
那人转头回了一句:“没什么,还没醒。”
就是这个时候,我弹出僵毒暗针,把他打晕,接着取下他腰间的钥匙放进我自己的包袱,低着头走了出去。
“那小子应该还要睡两天。”另一个奴仓看管人磕着瓜子,手上拿着话本子随意的说着。
“嗯。”我学着刚刚那个人的声音,走了出去。
“你去哪儿?”他还是低着头看话本。
“我去外面看看。”
我握住腰间的剑柄,只要他一抬头,我就把剑抽出来。
一只手搭在我肩上,“这就想出去了?”他是什么时候走到我背后的!
我拔出腰间的剑,他抽出立在墙边的大刀。“小兄弟,我们受人之托把你留着这儿看顾几日,你不要胡来。我可不想伤人。”
一定是染越。他要把我留在这儿去做别的事情,他这一次根本不是来买蛊奴的。
“我今天必须出去。”
那个看门人也不客气了,手腕一转,大刀直直逼向我。他脚底生风,想来有些功夫。刚刚那个人不过是我运气好制住了而已。
我以为他这是实打实的一顿砍,举了剑顺口气正要使一招“绕风”以长剑化大刀。没想到他劈来时却脚底一滑身体向后一仰,我的剑使了个空。他起身借机压来,在这方寸之地我们刀剑相抵过了数招,我的剑被他的大刀砍得冒了缺,最终在他从空下劈时从中间齐齐断了。
剑落到地上不服气的“锵锵锵”弹了几下,还是歇了气。
他的大刀抵到我的脖子上,说:“好生待着,莫生事端。”
大刀架在脖子上,我只能点头任他发落。他架着我开了铜门,把我推进最近的奴室里说:“让你自个儿待着不老实,那你就跟他们待着。”
里面的人缩在角落,埋着脸斜飘着眼神偷偷看我。
沉寂了半晌,闯进这里面占了人家空间我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开口想打破这沉默:“你们在这儿多久了?”
那两个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指着自己的喉咙摇头。这意思是,他不能说话,是哑巴?另一个一脸茫然,哑巴动手比了几个动作,他才说了一句:“不记得了,很久了。”,看样子,他耳朵听不见,是个聋子。
“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哑巴继续比划,聋子说:“我们有的是被原来的主人抵了债,到了这里来,有的是从原来的地方偷跑后被追回去打残了卖过来,有的是从小地方绑来的叫花子……”
所以就在地下修建了这么一个奴仓,这生意不究里子只看外边都确实腌臜,是断然不会被允许摆在明面上做。
我正想着下一步要怎么办,他俩不知是谁的肚子打起了鼓。我转过身从包袱里掏出三张饼,给他俩一人一个送过去:“吃吧。”
他们又相视看了一眼,聋子伸手把两张饼接过再分给哑巴,对我说:“谢谢。”
我摇摇头,低头专心啃起了饼。水袋里的水还是满的,我指了指他们的木碗让他们端起来,然后给他们满上清水说:“光吃饼没有水可不噎死人。”
哑巴用嘴把饼紧紧的咬住,把我刚刚说的话双手比划着告诉聋子。聋子又是一阵谢谢。
“你们叫什么名字?”
他们摇摇头:“我们没有名字。有人买了我们,再给我们取名字。”
我按住包袱里那堆钥匙,一会儿开门肯定是避不过他们的,若是……我招手让他们围上来,悄声说:“你们,想不想出去?”
哑巴眸子一动,接着双手快速的翻转着动作,然后聋子也转着手回复着哑巴。看得出来他们正在商量着什么。忽然他俩的动作停了,聋子垂着眸子说:“我们不是信不过小兄弟你的本事,只是逃出去也不晓得要怎样养活自己,在这待着起码不愁吃喝不愁住宿,有人买了我们我们又有新的活做……所以,小兄弟你出去吧。”
我明白他们的意思了,可是他们未免想的太简单,这生意不敢堂堂正正放外头做,至少有一个原因是不敢保证来买他们的都是些什么人要去做什么事!若是落到像染越这样的人的手上,他们还想有新的活做重新安顿下来?怕是命都难保。
见我面色越来越阴郁,聋子扯住我的衣服又立马缩回手说:“小兄弟你要是想出去,我们绝不会出声,你放心我们就说我们睡着了没看见!”
我抬头看着他们,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