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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来一个地狱男爵如何？”姜文不知何时钻进一家枪械店，仔细打量着挂在墙上的的地狱男爵。
他喜欢枪和车。前者华夏大部分人一辈子都难以见到，像地狱男爵这样的大口径左轮国外都不多见。
车，他好歹也算是天水市的车神。
唐老一点也不惊讶，他年轻时候也对枪械爱不释手，尤其是大口径的。
只是现在岁数大了，才将自己的收藏一股脑的放进地下室。
“你回来就是为了买枪？”婉儿嘟囔着小嘴，不知道那些冷冰冰的铁家伙有什么好的。
唐豆拍了拍婉儿肩膀，说：“男人嘛，总有那么点爱好。”
“蒋老板！”
出了店门，姜文刚将爱不释手的地狱男爵收好，就看到一个不算熟人的熟人。
胖胖的身子，身后跟着六个一身黑保镖，走走停停，笑嘻嘻的样子也难掩他眼中不时闪过的阴晦。
蒋老板一惊，身后几个保镖迅速上前，紧张兮兮的观望着姜文一行人。
“这就是你以前提起过的蒋老板？”唐豆小声问，得到姜文肯定的答复之后，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考量。
“哈哈，好久不见？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蒋老板摸不准来人的身份，脑子里对姜文的记忆几近模糊，还是热切的打些招呼。
“你们干嘛？！”他呵斥身边保镖，“这是我兄弟！”
保镖松了口气，一齐退后。
“姜先生？好久不见”！他试探着问了一句。他对姜文印象不深，但对他身后的姜婉儿可谓是记忆犹新，男人嘛，都这样。
正是因为婉儿他才确认这个阳光大男孩就是差点整死颜慧珠、蔺仝的人。
他虽然和颜慧珠没什么交情，就连上次的事都因为旁人之托，他蒋维喜欢钱不假，吃相也不好看。却不会明着得罪人。
姜文没有介绍唐老爷子和唐豆的身份，甚至都没有都没有提及婉儿的身份，只是和蒋老板在一个个摊位上胡诌，品头论足。
若是旁人，还真以为姜文和蒋老板是好朋友，全然不知他们不过是装模作样。
为此，他还被满脸不高兴的婉儿踩了一脚。
他恨的牙痒痒，倒不后悔自己不怎么讨人喜欢的蒋老板招呼过来，他很好奇，蒋老板来这里干嘛。
这里算不上隐秘，只要是有一定地位的人都可以来这里，但蒋老板在圈子里的人缘也是好到一种境界，若不是他时常都有好东西，捧他场的人都没有。
君不见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却没有一个像蒋老板一样，带着足足六个大汉，紧张兮兮的模样更是表明遇到了什么问题。
微微一笑，姜文比之刚才多了几分兴趣，若知搭讪蒋老板只是他一时兴起。现在的他倒是想看看蒋老板想做些什么。
嘴角微翘，他蹲在一个摊位前，看中了一块黄土包裹的玉石，按摊主的价钱直接买了。
他把玩着那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土的玉石问：“蒋老板，你觉得这块玉石如何？”
“咦？”蒋老板眉头一挑，他根本没将之一李放在这块被泥土包裹的玉石上面。现在它在姜文手上，轻轻擦拭，泥土之下，白净光洁的玉面上面的细小纹理还有泥土不假，但也已经接近于真实了。
他蹲在姜文身旁，此刻也顾不得矜持，咽着口水道：“这玉应该是刚出土不久，放在外面少不了要去局子里走一趟，现在买了也麻烦多多，送人不行，自己把玩至少得二十年才能拿得出手。价值不高！不过，老板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玉？”
小摊摊主耸耸肩，并不接话。
蒋老板一拍脑袋，讪笑道：“刚才口急了，还望见谅。”
这个市集鱼龙混杂，外面见不到的东西在这里面比比皆是，像这种刚出土的东西也有不少。
虽然明面上官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有些东西无法避免，倒是对于刚出土的，只要寻到了踪迹，绝对是眼里打击。
官盗和私盗从来都不一样。
“还得请蒋老板帮我看看，这玉值不值得入手！”姜文笑道，他不懂古玩。那东西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学完的。
以前因为秦翠，他放弃学业，将大多数的时间都花费在厨房里面，对这种富人才玩得起的东西向来是敬而远之。
不过，他有别的东西判断这块玉石是那个朝代的，是否是真的。
蒋老板从他的手上接过了玉石，细细把玩，泥土越少，他便是越心惊。
古玉在诗书中记载不少，但不是所有的都可以重见天日，更多的损毁在了历史的某一个角落里面。
他怀疑自己手中的玉石就是传说的一种，一种并不出名，但是却成为一个小王朝上层权贵的佩戴物。
在那个年代，比之洛阳纸贵更高出了几个档次。
不过猜测之所以是猜测，是因为他不确定，也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
“这块玉好像是一个特殊的雕刻手法雕刻出来的，不如让给我？”蒋老板试探道，他打心里不觉得姜文知道这块玉有何不同。因为古玩这一行当，不花费足够的时间，金钱就是一个废物，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他不觉得姜文在这个年纪就可以做到这一点。
“让我想想！”姜文回头笑嘻嘻的眨眨眼睛，坏兮兮的样子让唐老爷子摇摇头，不知道那个蒋老板那里得罪他了。
“婉儿，让给他如何？我过几天再给你买一块好玉！”他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说的婉儿一愣一愣的。
“你就是这样敷衍婉儿的？”唐豆出声道，恶狠狠的看着姜文，她和姜文的配合可以用默契两个字来形容。
姜文干笑一声，回首道；“蒋老板，看来没办法了，这玉不能让给了。”
蒋老板面色不好，这本就是人之常情，他没的说。
不过真叫他放弃这块玉，太还真有点不甘心。
摸着下巴，他想想道：“不如我用我这玉佩换这块如何？”
他说着从腰间取下玉佩，还没说，便有人惊呼：“上等羊脂白玉！”
蒋老板轻笑一声，不无得意道：“这块玉是我五年前从蜀中弄来的，当时值不了多少钱，现在却不便宜。”
他说的是实话，古玩、玉器想来都是盛世升值的，尤其是在现在国泰民安的时候。
谁都有些闲钱没地方用，放在银行、家里又不稳当。只能用来购买贵重物品。
古往今来都一样：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这几年，上等的羊脂白玉居然翻了十倍的价钱，就算如此，还是有价无市。
好一点的早就被收入富人手中，要么把玩，要么用来谋取暴利。
垄断，炒作都是为了谋求更大的利益。
高端的炒作从来都不会和低端的一样，会跌倒谷底，而是一直都维持在一个高位之上。
他不像郁金香、兰花一样可以大规模复制，是不可再生的资源。
“婉儿，喜不喜欢？”姜文从他手上接过羊脂白玉，转手就递给了婉儿。
怪异的是，玉佩是一个笑弥勒，本该女子佩戴的饰物却在他的身上。
仔细一想，古物大多如此，第一代主人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传承下来的东西主人也换了一茬又一茬。讲究点的还知道：男戴观音，女戴佛。
不讲究的就如蒋老板一样，不管好坏，喜欢就带上，现在换出来也毫不犹豫。
“婉儿，换吧！”唐老爷子难得开口说话，但他说出来的话虽然不是命令，婉儿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只是单纯的喜欢玉石，那种天然的亲切感。
“哥哥……可以吗？”她声音不大，落在蒋老板耳中却如同天籁，让他喜不自禁。
姜文矜持了一秒钟，点头道：“好！”
这下，蒋老板算是把心放在肚子里了。他轻蔑的看了一眼瞪大眼睛，一脸不信的小摊摊主。
刚才的“上等羊脂白玉”正是他喊出来的，他没想到眼前这人就是棒槌，自家人知自家事儿。
“老板……要不您看看？”他眼巴巴的看着蒋老板。
蒋老板摇摇头，他早就看过这个小摊，都是一些小小物件，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有值钱的、也有不值一文的。但都入不得他的眼。
要知道就算是假货，也得做的跟真的一样才会有人要，这摊位上的东西也就能让普通人掏钱。
他摇摇头，不打算继续看下去，谁知姜文道：“多谢了，蒋老板，还有这位兄弟。”
小摊摊主一脸茫然，不知道姜文的意思，恍惚间他醒悟，张大嘴道：“那真是古粱国的？”
姜文耸耸肩，是不是他不知道。
蒋老板则是哈哈大笑，笑眯眯的拍着他的肩膀，得意的样子让婉儿有些愤愤。
她涉世未深，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门道道，却能够看到他的小人得志，努着嘴，一脸的不开心。
“我的天……”小摊摊主仰面长泣，倒是信了自己卖出去的东西是真家伙。
之后，蒋老板率先告辞，想要回去好好的看看这块古玉之余，就是将消息放出去。
他正愁没有合适的东西放出去，当做这次拍卖会的压轴戏。
他离开之后，消息灵通的人大多知晓此事，捶胸顿足者比比皆是，他们都来过这个小摊，和蒋老板得出的结论也相差不远，这里没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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