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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静默了有十来分钟。
沈轻舟终于把气喘匀了。
“我去拿钥匙，给你把这个鬼项圈给你摘了。”
“主人，这是奴隶的身份象征，不能摘的。”南渡想阻拦她。
“给你摘了，犯法吗？”沈轻舟停下脚步，“应该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主人不能摘掉奴隶的项圈或者桎梏吧？”
“……没有。”
“那不就得了，你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沈轻舟傲娇道。
沈轻舟很快把钥匙翻到，放在一起的还有商人赠送的皮鞭。再一次看到这羞耻度爆表的玩意儿，沈轻舟已经能面不改色了。
但是她心里突然有了点不一样的想法。
“南渡，在我给你摘掉这个项圈之前，你得帮我一个忙！”
“好的。”
“你都不问我要你做什么吗？”沈轻舟偏头看着南渡，故作可爱。
“主人让奴做什么都可以。”这句话听起来也太……太色qíng了吧！
“呃……是吗？”沈轻舟眨眼眨到一半，听到这句话，眼皮子差点抽筋。她可不是什么奇怪书籍的主角，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给她听啊！！！！！
“是的。”南渡没有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对。
沈轻舟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出现了一些28禁的画面。
男人光裸的身体上只有一条铁项圈紧紧地锁在修长的脖颈，象牙白的肌肤上是纵横交错的黑红伤痕，男人眉头紧皱，嘴里是难耐的呻吟。画面的角落，一只洁白细长的手，紧紧握着又黑又粗又长的皮鞭，作势要往下抽打……
呜呜呜……不能再想了！鼻血要流下来了！
沈轻舟擦掉莫须有的鼻血：“你记不记得你以前答应我的事情？”
“是给您当模特吗？”南渡把沈轻舟的事都记得很牢固。
“是哒！”沈轻舟把画室的门打开，“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我们就开始吧！”
灵感大爆发了，沈轻舟可不想让它溜走。
“奴要做些什么？”南渡站在画室的空地，手足无措。
“你先站着，什么都不要做，自然一点，不要紧张。”沈轻舟把画纸铺好。
南渡笔直地站着，黑色的衬衣让他的气质较之平常更为清冷；手臂轻松自然的垂在身侧，头微微低着，整个人看起来乖乖巧巧；因为没有仔细打理而蜷曲的半长发，柔顺地耷拉在他的脸颊两侧，露出形状好看的耳尖；他的眼睛是蓝绿色的，这是常见的黄种人所没有的瑰丽颜色；明明是象牙白的稚幼肤色，深陷的眼窝和高挺的鼻子让整张脸都硬朗起来；浅粉的薄唇却让他的风格又变得柔和……
沈轻舟把画室过于明亮的灯关掉几盏，只留下昏黄的夜灯。
于是，她透过略微暗淡的暖黄色光线看见了一个貌美、脆弱而又神秘的精灵。
精灵在她过于专注的目光下，忍不住握紧了双手，粉唇轻启，仿佛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嘘！”沈轻舟食指竖起在唇前，“别说话。”
一个小时过去，沈轻舟终于看够了，从柜子顶格拿下自己的相机。
“闭上眼睛。”
“双手交握举到下巴的位置。”
“衣领扣子打开一颗。”
“……”
拍了几百张照片，沈轻舟终于没有再继续折腾南渡：“好了，你动动吧，是不是人都站僵了。”
“没有……”南渡刚想说自己很好，脚下却一个不稳往地上跪去。
“欸欸！”沈轻舟冲了过去，差点把相机丢掉。
幸好她最终还是冷静地一手拿相机，一手扶住了她的柔弱男奴。
“你没事吧？”沈轻舟把相机挂在肩上，改用双手搀扶南渡，“都是我不好，我一做起和画画有关的事情来，就没有心思去考虑别的了……我都忘记了你已经很累了。”
沈轻舟扶着南渡到她的办公椅上坐下，把他的裤脚掀起来伸手就要抓住南渡的脚踝揉搓。
“别……”南渡没来得及阻止。
算了，他残破丑陋的躯体，主人早就见过不止一次了。
温热的手掌就这么附在了他的脚腕处，揉捏的动作柔韧有力，一股甜蜜的力量注入南渡的骨缝，曾经折腾他无数个日夜的沉疴旧疾似乎有了很大的好转。
眼眶好像有点热热的。
“对不起，南渡，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沈轻舟用手背抹去南渡滴落在脸颊边的泪珠，“是不是很痛啊？别哭了，你这样我好难过啊……”
我……哭了？
南渡抬起手遮住眼睛。
为什么自己突然这么爱哭了，到主人家才多久，就哭了好多好多次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主人会嫌弃自己的。
“主人，奴不痛的。”南渡恰好吸了吸鼻子，这句话就怎么都没有了说服力。
“哎，下次你坐着做我的模特就好了。”沈轻舟叹息着，说话的语气有些苦涩。
“奴真的没事，您别……别难过。”南渡把沈轻舟的右手握在两掌之间，“是因为您对奴实在是太好了，奴真的好幸运能遇到您。”
“别安慰我了，我总是这样，很多事都做不好。”沈轻舟苦笑着，一屁股坐到地上，“我不会做饭，不擅长任何家务活；不会说话，总是让人尴尬或者生气；我连自己最喜欢的工作，也不能完全胜任……我其实真的是一个废物。”
“不是的！”南渡大声地反驳她，“主人你很温柔，很善良，对每个人都很友好；你也很勇敢，会为了身边的人挺身而出。还有！虽然奴什么都不懂，但是奴能感觉到，您的画，很美好，总是能传递给人积极的情绪……总之，主人是很好的主人！”
“噗哈哈，南渡，你真好！”沈轻舟跽坐，扑进南渡的怀里，“自从有了你在我身边，我每天都很开心！”
“南渡也是，有主人在，南渡每天都很开心。”南渡第一次，勇敢地回抱住沈轻舟。
两人静静地拥抱着，整个房间只能听到两道浅浅的呼吸声。一片寂静中，沈轻舟说了一句话：
“南渡，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