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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来。”枯梅大师却是指了我,叫我随她去。
我应了一声,便随着枯梅大师走出了执剑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同时我自己也在怀疑。他们华山七子师出同门,我又怎的能当着他们的面寒了他们手足之心。”枯梅大师叹气道:“数月前,齐无悔与风无涯产生冲突,在比武上风无涯的脊椎被打断了,恐怕要终身坐上轮椅了。齐无悔因此也被逐出师门,只是他现在身在何处,我也不知道。可我心里是相信无悔的,我刚才试了一下你的功夫,轻功着实了得,只可惜内功心法没有到家。小叶能提这口气跑三天三夜,你的话,半个时辰就不行了。”
“原来还有这等事,是在下鲁莽了。”我道歉道:“刚才多谢大师隐瞒身份,只是在下乃云梦门派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叶掌门将枯梅大师您在寻找的那两本木卷。”
“噢?小叶把这事托付给了你?那我可得嘱咐你两句,那两卷文书你可不能看,更不能练那武功,那功夫邪得很。当年岳掌门因紫霞神功一身正气凛然,最后却心心念念想着重振华山而堕入魔道。练的就是那两卷文书的功夫。”枯梅大师叹气道:“说起来华山派也是罪人,岳掌门做了五岳派高手之后引五岳弟子入思过崖,自相残杀,最后两本书卷也是不翼而飞。华山掌门代代相传,苦苦寻找那两本残卷,免得武林又生祸端,徒增我派的罪孽。”
我心想着枯梅大师莫非信了佛门,也就少林寺的和尚才会说自己的罪孽如何如何。但枯梅大师是武林响当当的前辈,我自不敢轻薄言语,只恭敬道:“枯梅大师剑法天下无双,难不成还怕谁练成那两本残卷不成。”
“哈哈哈哈,我年少时功夫平平,到了晚年才堪有作为,江湖甚大,藏龙卧虎,岂能小视?”枯梅大师深吸一口气,道:“我自不便下山,这样吧,我托晴霜随你走一趟。可以陪你看看是不是我那逆徒。若真是了,晴霜自不会手下留情。”
“那就有劳枯梅大师了。”我抱拳道。
“噢,对了,你们云梦不是只收女弟子的么?什么时候冒出来你这么个男弟子了?”枯梅大师问道。
“诶呀,我本就是女子,枯梅大师就爱打趣我,刚才您还知道我是谈掌门的弟子呢。”我嘟嘴道:“不过我现在是云南的沐天王,名讳沐英。”
“哈哈哈,这不是逗你乐呵么。”说罢枯梅大师扬起嘴角,笑嘻嘻的转身便是去寻那顾晴霜了,过了一会儿我还没等到他们,却见一个老头捋着花白的胡子,豪迈地走了过来。
我见此人仙风道骨,面容和善,脸上是挂满了笑容,心下也是不敢大意,那老头子见了我,却是细细打量了起来,直道:“奇怪,奇怪。”
“什么奇怪?前辈您是?”我疑惑道。
“噢,你不认识我?”老头子点着自己笑道:“那太好了。我在奇怪你的面相,你这娃子大富大贵,咋的还来了华山?”
“穆掌门。”我的背后却传来了枯梅大师的声音。
老头子却是回礼道:“你这老婆子,道我一声掌门不是讥讽我么。”
“见过穆前辈。”跟在枯梅大师身后的女子却是恭敬的招呼道。
这是那豪迈说话却有点凶巴巴的女子。此时却换了个人似的,恭敬了起来,完了又瞪了我一眼。让我不寒而栗。
“晴霜倒是越发出落得英姿飒爽了。哟,这一杆宝剑乃是红翡金错铸造而成,好剑,好剑啊!”穆人清看着顾晴霜腰间的配剑,直夸赞道。
红翡金错所打造的武器必须需要武学心境达到极高境界的人才能发挥出它的作用,云梦弟子所携带的灯便有红翡金错打造的,那都是给青萍、青荷这样的大弟子,还有谈幼心、苏解语之类的居主用的,可见这顾晴霜武学修为绝对不凡。
我便是另类了,我对于云梦观梦医心似乎并没有什么天赋,也从未提起过哪盏明灯,只在谈掌门睡着时摸过她那一盏如梦似幻般的清池梦杳。
于是我便只能学习了指法功夫,梦动千湖,以及轻功,这也就是我只有这两门功夫拿的出手的原因了。
“老家伙还挺有眼光。”枯梅大师却是打趣了一番:“怎么,这次不带你的徒弟来转转?”
“我那徒儿成了家,忙着带他妻子练功夫呢,哪有功夫搭理我这老头子,噢,这位是?”穆人清终于注意到了我,却是飞快的在我身边打转了一圈,道:“嗯,一表人才,说不准以后还是个大侠!”
“前辈过奖了,我可没那本事。”我忙恭谦道:“既如此,枯梅大师,穆前辈,告辞,我这就带着这位晴霜姑娘走一趟?”
枯梅大师点了点头,拂袖道:“去吧!”说罢抓着穆人清就要去比剑。
“比什么比啊,我们武功路数都是一路的,十几年了也没分出胜负。自家人打什么自家人,有本事你别跟我比啊,诶诶诶,你啊你……”穆人清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额,晴霜姑娘……”我有点尴尬,也只是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道:“嘿嘿……有劳了。”
没想到她却扫了我一眼,哼了一句,就走到前面去了。
一路上我都只好跟在她屁股后面。生怕她一不高兴就该拿我开刀了,毕竟她使得可是总红翡金错打造的宝剑,到时候左手提着我的右手,右手提着我的左手该如何是好,说到这儿我可恨的牙痒痒才是,把那温柔些的姑娘借我才好。
“诶,晴霜姑娘,我这也是一时心急,在华山上言语多有得罪,这我们赶了一天路了,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赔着笑脸,凑过去道。
她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我心里咯噔一下,她口气冰冷道:“这四周只有一破庙,上哪儿歇息去。”
确实,华山之外方圆几十里都只有一些小村落,这也导致了我风餐露宿了几天,这说起来还真是,我们根本没有地方可以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