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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高铁站,车安顿到了地下停车场,四人分配好行李归属,苏妡又补了一刀——
“实话实说,哥你还是差点儿火候。”
因为熟络,她与刘文都随着许邯称呼柳渊,但刘文多是连名带姓的呼喊。
“我……”柳渊看向刘文,似在寻求安慰,“他上过赛车培训班……”
“不是,你都说了不一样,一个拿初级证、玩卡丁车的,敢跟你比?”许邯打断,不过是十五六岁时玩了两年,参加了一些俱乐部的比赛,因为年龄限制没驾照,赛车证都没有,倒是有号码。
也确实是玩,车、团队、俱乐部都有,陈姝音甚至花重金帮他置办模拟器辅助训练,许辰亦也不说很反对,但他认为许邯有半途而废的事迹,这烧钱的运动万一也不坚持,那就不能支持他。
所幸两年的投入也没有超出预期,想让他成为职业赛车手是不可能的,玩过瘾后,他便不干了。
“行,成年了厉害了,用不着我‘开个房间’了。”柳渊被奚落后的反击。
当初他的确是帮着许辰亦说不建议许邯玩运动,有危险什么的,不过后来许邯自己不感兴趣了,他也没负罪感。
雪场的星级酒店,未成年无法单独开出房间,四个人就苏妡不满足条件。
“我和文文挤挤不就行了?”多大点事儿,苏妡巴不得姐妹俩晚上疯呢。
许邯问询的目光还没完全绽开,苏妡快速抬手捏到他的下巴,纤白素手硬是把他的脸别了过去。
得寸进尺!
“我是想说我和我哥挤一下。”他委屈巴巴的解释。
苏妡眨巴下眼睛,“那你俩还能休息吗?”
不得掐一晚上?
“我才不稀罕和你一起。”柳渊故作厌嫌的说,心内却琢磨着怎么向弟弟求助。
“幼稚。”许邯的嫌弃杀伤力很足。
一起去酒店整理好物品,苏妡和刘文换了新装,女孩子出去玩总想穿的美美的。
穿衣镜前,苏妡发了张全身照给许邯。
乌黑流光的长发散着,柔顺的搭垂在肩侧与背后,鸭卵青的修身冬款连衣裙,墨色中长款外套,肤色打底袜裤,淑女风小皮鞋。
“我怕你等下放不开玩。”
即使她这种满透温纯娇俏的打扮让他心尖轻颤,还是要提醒她一下,万一到时候看着其他人玩自己心焦,就不美了。
苏妡不满意的翘起嘴巴,都不知道夸一下?却还是乖乖换了,刚才穿的时候就在犹豫,刘文非说可以,雪场哪里有雪?只有内场白皑皑一片。
这次换好不给他看了,刘文去了洗手间,苏妡先拎上小挎包去喊人了。
许邯听到敲门声,拉开定睛不移的瞅着苏妡,米色针织毛衣,很是宽松柔软,宽袖末端紧束,她的手指堪堪露出半截,前襟掖在蓝色牛仔裤内。
疏密有致的花纹空洞间,若隐若现的是她纯黑色的打底背心,吊带的,露出完整锁骨的圆领,趁着金色的亮黑小圆点坠子锁骨链。
丸子头、小白鞋,十分简单,但更好的凸显了她曼妙的身姿,比例十分得当。
“你……”
她想说他换好了还不出去,却腰间一热,整个人被拉进了门内。
这里气温比家里低些,却也不过分。
他一靠近,体温将周围的空气都暖了,微躁的吻,苏妡觉得有种闷热浴室待久的恍惚,因身高的差距,她要踮起脚迎合,却难以维持几秒,但借他拥裹的力量,整个人攀附于他怀间,似乎有点太大胆了。
可相拥的幸福感太醉人。
“你去照下镜子。”
他的手从她腰间收回,滑到她手上,轻声在她耳边低语。
苏妡指甲掐了下他的手心,他在她颈间作祟时,她整个人都快融掉了,太过清晰的触感,还有牵扯的微痛。
“你快些。”她扭身拉开门的同时,另一只手扯着衣领去遮那块皮肤,所幸衣领不大,多顾着些倒没什么问题,但挨近了看,那抹玫瑰色印记便无所遁形。
刘文正捏着房卡站在门口,双手支成喇叭状,“柳渊,你还能再磨叽一点吗?!”
许邯关好门,顺手敲了对面的门,柳渊匆忙探头,“马上马上。”
回身取了件外套,柳渊也加入了队伍。
目前不算雪场的旅游旺季,游客数量适中,因晴朗偏温的天气,许多人乘坐缆车去山顶赏风景去了。
滑道交错纵横,以绿化带隔开,造型颇美,据说从高处俯瞰内场的巨大通透建筑,很壮观。
刘文早早预定了雪具,步行去的路上不停催促大家快一点,到场地后,换了滑雪服,更是撒丫子开跑。
柳渊回望一眼干坐着的两人,去寻刘文了。
“你不去?”苏妡稍偏斜身子,轻撞许邯。
“那边可以捉迷藏去不去?”他侧脸垂眸,看着她撒野。
苏妡顺着他看的方向抬眼,隔开的晶莹剔透的冰屋,各种彩色灯饰,望去璀璨耀目,“几岁了?”
他慢悠悠伸出两根手指。
冲他这不要脸的劲儿,苏妡咻的起身,循着步道,大踏步去了。
置身冰屋之中,比远观合心多了,有种如梦如幻的意境。
“闭上眼睛,十秒少一秒都饶不了你。”苏妡威胁满满的说。
许邯异常听话的照做了,这里有些小孩子在钻来跑去,苏妡一边猫腰找小房子躲,还要小朋友尽量忽视她的存在。
“姐姐你在干嘛?”可偏偏有个小男孩追着她,不停地问。
“捉迷藏,嘘,帮我保密好不好?等下有个哥哥要找我,你千万不要往我这边看,谢谢啦。”
苏妡拐进一座仿古堡的小冰屋,四个门、两个隔间,等下跑也容易。
“好!”小男孩兴奋的大声回答,苏妡欲哭无泪。
果不其然,许邯笑眯眯的讨好各位小朋友,联合他们把苏妡包围了。这就很离谱。
苏妡听着他踩在冰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作弊,等下再吓唬他一下好了,即使知道她躲在这里,总预测不出她几时跳出来大叫一声吧?
“哈!”
“……”
许邯冷不防,被兔子一样跳出来的苏妡撞了满怀。
“疼不疼?”他反应极快的扶住苏妡,揉着她的前额。
那边已经包着嘴眼睛满是氤氲的水汽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