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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干一番大事业?以这个女人的愚蠢程度,应该干不成什么大事。
奚茜丧气地对林桦说道:“桦哥,你别费劲跟他讲道理了,他就是比蟑螂还讨厌的臭虫。”
林桦恳切地望着奚茜,说道:“不要放弃,哪怕过得再糟糕,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强撑着,撑着撑着也就熬过去了。”
奚茜虚弱地点点头。此时,她或许不愿再争辩什么,我感受到了她的虚弱和头痛。
随后,奚茜内心毫无波澜地在医院接受治疗,不管是林桦,还是心理医生,还是其他的医生护士,谁说的话她都只是安静地点头不再争辩不再多解释什么,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唉,真无趣。无论我说什么她都置之不理。
啧啧啧,鉴于她现在身体虚弱的份上,我就不折磨她了。
哎呀呀,那个周一楠,不知道三个月以后回来能搞出什么花样来,真是令人期待。哦不对,令本虫子期待。
奚茜仿佛能读懂我的心思,有一天突然对我说道:“等周一楠回来,我要和你做个了断。最近你想怎么折磨我都行,反正你也不想让我死,我也无所谓死活了,生活就剩下一片灰暗,没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了。”
“奉陪到底。”
三个多月的时间,周一楠终于如约回来。
奚茜去他办公室见他,开门见山地说:“周总,请你一定要帮我除掉体内的灵虫好吗?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周一楠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问道:“什么代价都愿意付?让你做牛做马你都乐意接啊?”
奚茜竟然噎住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周一楠拿起公文包,说道:“正好咱们的设计稿也聊得差不多了。跟我去个地方吧。”
“去哪儿?”
“我家。”
“你家?周总......这......这不太方便吧?”
“姑娘家的可别想太多。带你去自然是比这里聊灵虫更方便,那里还有些专属的治疗房间和工具。”周一楠懒懒地回答道。
奚茜有点气急,我嘲笑她偶像剧看太多了,就知道想一些霸道总裁如何如何调戏傻白甜的桥段。
开车大约半个小时在城南的一处花园小楼停了下来,奚茜望着这楼,心里在盘算得值多少钱。
看不出来这个小小的产品总监,竟然能在江东市买下一座小楼。
周一楠停车后,就指引奚茜进了一楼大厅。
整座小楼简单干净,透着一股阳光的味道,虽然没有太多的装饰品,但是看起来住着很舒心。
周一楠解释道:“这楼租的。我一个给别人干活的,哪有钱买小别墅啊。”
奚茜揶揄道:“周总真会说笑,租这么个小楼,一个月少说也得上万吧。”
周一楠懒洋洋地回答道:“反正有人报销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去了地下室。
其实奚茜心里很忐忑,害怕电影里的场景,万一周一楠不是个好东西,将她绑在地下室干些不好的勾当可怎么办。
我嘲笑她一边找人家帮忙,一边将对方当成假想敌。
地下室远比想象的要大。里面倒是挺像实验室的,一间一间的屋子里,到处是没见过的仪器和设备。
最后停在了一间房间,里面有很多架子,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每个瓶子都像是黑色玻璃制成,并且贴着封条,上面还有文字标签,但是都是数字,看不懂什么意思。
“这些都是什么?”
“灵虫的标本。”
“你不是说灵虫类似于人的灵魂吗?还有实体?”
周一楠拿起一个瓶子,在手上把玩道:“确切地说,是被封印在这些瓶子里,不过都已经死了。虽然他们没有实体,但是我可以借助实体化的东西让他们吸附在这个瓶子里,慢慢地消逝,直到仅剩一点点灵芽。”
奚茜也准备拿起一个瓶子,周一楠马上阻止她道:“不要碰。”
“哦,是不是会解除封印?”
“哈哈哈,你以为是鬼片吗?我怕你不小心把我瓶子弄倒在地碎成渣渣,我还得打扫。”
......我竟无语凝噎。
奚茜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腹诽道:“嫌麻烦就别带我来这儿啊。”
周一楠随后带她返回到地下室的大厅,然后正色道:“我重新介绍一下我的工作,我最主要的就是清除这些灵虫。外号“杀虫剂”。所以呢,第一天看到你就能知道你体内灵虫的特点。不过工作归工作,要我按私人关系去清除灵虫,我是有要求的。况且,我也不会滥杀无辜。你体内的灵虫,据我判断,还不算是大奸大恶的类型,顶多算是个小淘气吧。所以,你最后想清楚,要不要除掉他。”
奚茜毫无迟疑地说:“我确定,我想除掉他。”
周一楠笑了:“我的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满足我。”说完拿出一张纸,一盒印泥,递到她面前:“喏,这是契约。你看看。想要让我帮你,先预付30万的定金,并且毫无条件地帮我做事,哪怕......是陪睡。”
奚茜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厉声说道:“周总,你这是敲诈啊!”
周一楠撇撇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帮人除虫是有条件的。何况,你体内这个,可不是容易除掉的类型,麻烦着呢。”
“30万这么贵?还是定金?而且,而且你还要我陪睡?”
“30万算上了这里的租金、仪器设备的钱、药水的钱、仪器维修保养费、我的劳务费、我可能会被虫反杀从而交的保险的钱等等,而且除虫这件事是很费精力很豁出命的事情,你觉得呢?”周一楠开始算起账来,听起来,好像,没毛病。
周一楠继续说道:“毫无条件地帮我做事,那当然了,你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又不是百货商场,想买就买,不想买就走人。否则,我的身份被更多的普通人知道很麻烦的。”
重新审视周一楠,自从走进这个楼,感觉他像变了个人一样,或者说,比之前在办公室见到他更无赖更......无耻吧。
我是个即将被宰的羔羊,我也觉得,这货不是个什么好人。
我清清嗓子,对奚茜说道:“我说,咳咳,要不然咱改天换个人来杀了我怎么样?这个周一楠就是活脱脱的无赖流氓。”
奚茜气愤愤地对我说道,同时也大声地对着周一楠说道:“可不是无赖流氓么?带我来这儿,无非就是不想让我轻易离开,好从我身上谋取好处!”
说完,奚茜撕掉纸就朝出口走去。
没走几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和奚茜钳制住了,动弹不得。
好厉害,这股力量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周一楠笑道:“还挺刚啊。这么轻易地就相信别人,还随对方进入他的地盘,如果今天不是遇到我,而是一个坏人,你觉得你还有时间在这凶巴巴地对峙吗?”
奚茜生气地说道:“你就是个无赖,妄我苦心等你回来,以为我等来了曙光!”
周一楠剥剥手指甲旁边的刺,继续道:“那看来灵虫还没对你过分到你愿意用任何代价去杀死他咯?”
奚茜仍然无法平息内心的怒火,背对他,想走又不能走。嘴里骂骂咧咧地喊道:“我去找别的办法也不求你帮忙了!放开我!回去我就告诉刘姐,你这个无耻之徒,以后都不跟你们公司合作了!”
“哼,公私分明啊小妹妹,何况咱们两家公司的业务来往可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奚茜还是骂骂咧咧,嘴里振振有词,我快受不了了,这个小妮子骂起人来跟机关枪一样啊,什么登徒子,无耻之徒,臭流氓,只要是能从语文课上学到的一切形容坏男人的词都用上了。
突然间,又一股力量,我感觉到自己正在操纵奚茜的身体,她的意识睡了过去。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诶?果真,这是周一楠干的吗?钳制住奚茜不能动的力量消失了。
我回过头望着周一楠,他也平静地看着我。
周一楠问道:“怎么样,小淘气?比你自己操纵她更容易些吧?”
我轻蔑地看着他,也开始摆弄奚茜手指甲旁边的肉刺,问道:“你这一出又是哪一出?难道是想让我控制这个身体?”
他摇摇头道:“太吵了无法沟通,正好我想当面与你说说话来着。小淘气,既然你不想弄死她,也没有力量持续控制她,为何不与她合而为一,好好相处?对你对她都只会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我才不稀罕跟她合一。”
他继续说道:“你的潜力远远不止于此,灵虫的力量发挥多少,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宿主的运用。只有你们和谐相处了,并且她试着将你的力量发挥出来,你才有机会变得更强大。”
哦?这么说来,倒是挺有趣。
他似乎看懂了我的心思,又继续说道:“除掉你,对我来说轻而易举。跟她说你是个麻烦不好处理,那只是骗她的。我也是个惜才之人,如果你能为我所用,那我也保证不动你。但是,如果你继续桀骜不驯,那以后遇上厉害的对手,你会死得很惨。”
我迟疑了一下,这家伙看着诡计多端,怎么能轻易相信他。
他上前来,每走一步,都散发着让我感到喘不上气的压力,我慢慢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地贴在墙上。
他突然一只手张开,伸向奚茜的头,一股吸力不断地拉着我往外。
“啊!住手!啊......”
他冷笑道:“今天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而是命令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自己快要消逝了?你离不开奚茜的身体,她的体质对你来说最好不过了。其他宿主,你最多也就只能待一个月时间,只有这具身体,你才能逐渐吸取力量不断强大。”
“行行.......我妥协......快......住手......”我快撑不下去了,感觉那股力量马上要把我吞噬了。
他的手终于缩了回去,又伸出手来摸摸奚茜的头,笑道:“这才乖嘛。”
送他一个白眼!以为我是只宠物狗吗?
随后又是一股力量将我推回了原位,奚茜的意识恢复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到眼前近距离站着的周一楠,以及他停在她头上的手,立马挥开他的手道:“滚开!你对我做了什么?”
周一楠环抱着双手,笑道:“当然是跟小淘气说说话了。以为我轻薄你吗?”
“住嘴!”
“年纪轻轻的,张口闭口都是粗话。啧啧啧。”
“要你管!我要回家了。”说罢,奚茜便想绕开他出去。
周一楠拦住了她,说道:“咱们的事还没完呢,这么着急走干嘛?”
“对不起,姑奶奶我不奉陪了。让开。”
“嗯......不过你今天见了不该见的东西,也看到了我的另一面,我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放你走的。啊,对了,不要大喊大叫,我听得见,耳朵不聋。站了这么久了,你累不累啊,我可累了,坐下谈吧。”周一楠说完,就拉着奚茜往刚刚谈事的桌子走去。
奚茜拼命想挣脱,无奈周一楠的力气很大。
坐罢,奚茜仍旧不想搭理眼前这位“无耻之徒”,周一楠重新拿出一张纸来,看着她说道:“不逗你玩了,重新跟你介绍一下灵虫。之前就跟你说过,这个灵虫类似于人的灵魂,寄宿在人的体内,不同的灵虫有不同的能力,也有好有坏。”
见奚茜开始认真听了,周一楠继续说道:“灵虫和宿主之间有着莫名的缘分,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成为宿主的。你的灵虫呢,跟你是分不开的。”
说道这,奚茜打断道:“什么意思?我和这只臭虫还相亲相爱永不分离了?”
咳咳,真肉麻,本虫好歹是只母虫,谁对她有意思了?
周一楠嘴角抽搐了一会,继续说道:“意思是你的体质非常适合他寄宿在你体内,先听我说完不要打断我!灵虫的能力强弱,和宿主本身是息息相关的。这只小淘气的力量很强大,意味着,你也不差,否则无法承载他。但是他现在的力量还在开发阶段,需要你们互相配合协同,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你便能运用他的能力去做一些普通人不能做的事情。这么说吧,你们互相配合,你就能像我刚刚那样,去控制别人,或者发挥其他的能力参与战斗。”
奚茜似懂非懂,沉思了一会,问道:“有点像动漫里的变身超人吗?”
“额......不是。你以后好好利用他,可以像我这样运用不同的力量。”
“所以你之前说帮我除掉他,其实是个幌子?你的目的是让我能发挥出他的能力?”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那么一点点。”周一楠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指甲盖大小的那么一点高度说道。
奚茜不屑一顾地说道:“说吧,你有什么企图。老娘不干赔本生意。”
“很简单,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对你,对我,对小淘气,都是共赢的。直接杀了他,啧啧,暴殄天物。”
“那还让我签什么契约?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啊,那只是逗你玩的。”周一楠摸摸鼻子说道。
“我呸!”奚茜活像个母老虎,感觉从未看到她这一面......总之两年来没见过吧。
“说正事,签个协议吧。首先保证你们和平相处,其次我会带你去专业的场地训练,最后,需要你的时候必须要到。完成一次任务,支付佣金三千到十万不等。”
“什么?三千到十万?”奚茜心里一直在喊,妈呀,老娘这是晦气了两年终于要转运了!
周一楠笑道:“训练费用大概五万,这是友情价。会从以后的佣金里扣,扣完了剩下的就归你。”
“这么贵?”
“你去健身房难道办卡很便宜吗?私教很便宜吗?”
“这是哪跟哪?”
“这是训练,又不是普通的健身。行了,你考虑下吧。不过协议要保密,不能对外泄露,否则,引来一些居心叵测之人,尤其是有力量更可怕的灵虫,到时我也帮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