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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袅袅炊烟掀开了一天繁忙的序幕,受到波及的街市比以往稍显清淡,街边角落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蹲在路边,大口吃着卷饼,两人双眼大睁无聊的看着来来往往。
吃完卷饼后,两人不约而同起身拍拍屁股,走向路边一间成衣店。
“还来一次,他们能上当吗?”
“他们比较蠢。”
一鬼躲在店铺斜对面的阴影里,挥了挥手,两位宁愈的心腹进入成衣店。
店中小二热情的想要招待但被两人挥手隔开,两人寻找着李争两人,但找遍整个店铺都不见两人,一人唤来小二问询。可小二不愿搭理,两人中另一人掏出一小块碎银放置小二手中,小二才喜笑颜开指着后院,他们从后院出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一人跑向后院,一人向一鬼禀告,一鬼告之他前去后院门口守着,而一鬼继续蹲在角落看着店铺。
大约一炷香过后,店铺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依旧没有李争二人,一鬼抬步走向店铺,可怕的面容装扮使店主与小二不敢前去阻拦,搜寻一遍后依旧没有李争两人身影后,一鬼抬步离开。
安静许久之后,房梁上飘下两道身影,李争走到掌柜身前掏出一锭银子后,随即拉着小紫从正门离去。
两人站在门口拍了拍灰尘,犹如邻家兄妹般拉着话长。
“切,我还以为跟上次一样,换装混出去呢?”
“你当他们蠢吗?”
“是你说他们蠢得好吗?”
小紫转而又想到什么,看着李争问道。
“你哪来那么多的钱?”
“从姓宁那拿的。”
“那你早餐还舔着脸让我掏钱!”
李争一脸理所当然,“我没零钱。”
“你...你...”,小紫恨恨得指着李争,“那可是我一文一文攒的,你气死我了!”
一路上小紫没有一点好脸色,直到见到了哥哥,小紫兴奋得跳进哥哥的怀抱,看到黄戚冕身旁的蛊老后,小紫离开怀抱,亲昵的搀着蛊老的胳膊。
“爷爷,您怎么来了?”
“想你了,来看看你。”
“小紫也想您了!”
蛊老那笑如菊花的老脸让李争,黄戚冕以及芍药看的惊奇,三人脑中的蛊老只有一种亘古不变的表情----冷硬。突然看到这和蔼的表情都有些不适应。
蛊老冷漠的看了三人一眼,转眼间又恢复和蔼爷爷的形象领着小紫进屋。
“黄兄,不要担心,小紫一定会没事的。”
维持许久冷静的黄戚冕在小紫出现的那一刻,彻底化为乌有,神情紧张的盯着蛊老的房间。
李争也知黄戚冕的心情,拉着芍药走到石桌边坐下,伸手拂过满头柔顺,“身体感觉怎么样?”
芍药拉下李争的大手,掩盖好白发:“很好,别担心了。”
“嗯”
两人享受了一会安静后,芍药有些愧疚:“李大哥,到现在还没有墨姑娘的消息。”
李争笑了笑,握紧手中的柔荑:“没消息也代表是好消息,你别多想了,我只是身为同伴的关心。”
芍药小脸涨红,急忙解释:“我没多想。真的,我.....”
李争看着眼前玉人的神态有些可爱,揽其入怀,嗅着发间的清香,低声说道:“等我们安全出城后,我俩携游江湖。”
芍药神色黯淡了一下,转而嘴角含笑,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安静地靠在李争怀中。
李争没有看见怀中之人的神色变化,否则也不会如此安心。
当日头正空时,关闭许久的屋门缓缓打开,黄戚冕一步冲到门口,满怀希翼的看着蛊老:“毒解了?”
蛊老摇了摇头,黄戚冕一把抓住蛊老,瞬间变得恐慌,还要开口时,小紫从屋中出来拉开哥哥的手,对着一脸怒容的蛊老,抱歉道:“爷爷别生气。”
蛊老怒气的老脸恢复了平静,震开了黄戚冕,走到石桌边坐下:“要想解毒得先放干血,再以蛊虫吞噬五脏骨髓之毒,最后注入新血,毒才能彻底解除。”
黄戚冕脸色更加惨白:“血放干之后人就死了!”
蛊老懒得理黄戚冕,伸手对着小紫:“爷爷给你的那条蛊虫还在吗?”
“嗯?哦,在的,在的。”
小紫掏出怀中一竹罐放置蛊老手中。
“你这段时间不要动真气,尽量吃些清淡的,其他的不要担心。”
“好”
蛊老转向黄戚冕,“这段时间多吃些补血的,每日一罐血液。”
城中最好的客栈迎来居内,莫言山听完弟子的汇报后,脸色平常的喝着茶,声旁的大弟子路风屏退弟子后,为师父添满茶水,恭敬问道:“师父,您为何非要盯着那叫李争的?”
莫言山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笑了笑:“憋了这么久,为师还以为你不会开口呢?”
路风有些惶恐,想要解释,莫言山挥手打断:“为了秘籍和神兵,这不很正常嘛。”
路风有些不信:“来到此城后,几次围剿李争,您都没有出手,远远观望,只有最后一次。再说,徒儿觉得您不是为了秘籍与神兵的,这些年您一直修身养性,对这些看的也淡。”
莫言山笑了笑,起身推开木窗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答非所问:“为师不在几日,你处理的很好,为师也有些放心了。”
路风听完师父的话语,心中有些不安,来到师父身后:“您所嘱咐的弟子已经照办了,来的门下弟子已分批离开几波了,师父,我们要回西北?”
“当初,为师受到鼓惑做错一件事,这些年一直后悔。但做错就是做错了,如今更是被人要挟。”
路风高大的身躯顿时变得更加挺拔,双眼眯起,语气森寒:“是谁?徒儿杀了他!”
莫言山转身拍着徒弟的肩膀,路风溢出的杀气顿时消散,“为师带你们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长长见识,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段时间你也看到那李争的武功了,前不久更是杀了温剑阁的二长老,所以你心中要有些压力。”
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弟子,莫言山有些欣慰:李争是那人的徒弟这早已是心照不宣的,但知晓的人都缄口不提,这其中更多的是心中对那人的恐惧。当初的莫言山只敢依仗着人多才敢直面那人,而如今,莫言山相信自己教出的徒弟不会落后于李争太多。
“你粗中有细,为师很欣慰,你等会就起身回去,若师父不幸身陨,你就是本门掌门。”
“师父,弟子不走,与您一起!”
“这是命令!”莫言山掏出掌门印信扔给路风,一脸威严不容反驳,“还有为师若真的死了,不管那人是谁,不准报仇,好好发展本门。”
路风跪在莫言山身前,还要坚持时,窗外闪过一黑影,一缕劲风随之爆射而来。路风猛地站起转身,一把抓住射来的信件,疾步奔向窗口,可那黑影早已不见。检查完手中书信安全后,路风交予师父。
看着脸色逐渐难看的师父,路风有些疑惑,在师父看完后,路风欲开口询问,但莫言山先开了口。
“立即返程,不许耽误片刻,记住为师的话!”
此时的莫言山如山岳般压得路风有些难受,路风缓缓低下头,不敢直视师父的双眼:“是。”
莫言山看着空荡的房屋,沉默许久后,慢慢摊开手中的书信,信中记载了名为北秦人的赵言之的所有事宜,包括朝雨林那场伏击后,在‘轻絮’的帮助下成为了莫言山,并暗中为‘轻絮’所做的所有事。
信中的每一个字都让莫言山如坠冰窖,那个小姑娘来找自己并说出自己是‘轻絮’时,自己也没有像此时一样冷入骨髓。
是谁?为何会对自己这么了解?
客栈后院外巷里,李争舒展着筋骨,对着身旁的小紫说道:“你就在这呆着,一看情况不对,立即跑回宁府。”
“真的不回去找那个老混蛋?有他在,更有把握。我听说客栈的那人在西北很有名的,他的摔碑手震碎许多人的内脏。”
“从哪听的?”
“当初闯荡江湖,最关心的就是武林中那些高手。”
李争眼含笑意揉着小紫的秀发,“没事。”
小紫拉住李争衣角,仰头看着,“回去找索魂那个老混蛋。”
“早上就拒绝了他,现在回去不是让他起疑吗?”
“就说打不过,回来喊他一起。”
“其实,我想单独试试,检验下自己。”
“什么?”
“前不久,自己的心法突破了,所以我想巩固下。再说,打不过还跑不掉吗?”
空旷的客栈内,只有大厅里有几人,一看装扮就知是掌柜与小二,其他楼层内空无一人,李争静心倾听一会后,没有埋伏,有些疑惑:“陆轩给的消息上说整座客栈都被莫言山包了下来,他带来的弟子也不少,难道都出去了?”缓步走向莫言山的房间,李争散去了疑惑,心中不由的更加好奇陆轩背后到底是谁?消息能如此清晰。
悄无声息来到莫言山的门前,李争缓缓聚集内劲,侧耳倾听片刻后。
一道长虹震碎房门,直逼桌前的莫言山。
突然惊醒的莫言山,第一反应是拿向桌上的纸张,可‘如是’来得太快,额前的刺痛使得他身体自主做出最正确选择,右脚一蹬,带着木凳后移,拉开一点距离后,右掌带着沉猛之势拍向‘如是’剑尖。
‘如是’前段弯曲,但在李争的手持下与莫言山的铁掌形成僵持。
吹起的纸张,在李争眼前缓缓飘落,随意的一瞥后,纸张上的朝雨林三字令李争气息有了短暂的不稳,被压制的莫言山察觉出,立即抓住这瞬息之刻,左掌拍在右掌手背,震退了李争。
莫言山身形一动抓向那还未落地的信纸。
可李争的剑更快,在后退那刻,‘如是’轻挑,信纸向后飞去,不顾身体气血的翻腾李争立即止住身形,左手猛地抓住信纸,随后飘向屋门。
李争快速的扫视着信上的内容,在身体落于屋门外后,李争站直身体,将信纸收入怀中,双眼死寂般看着正收手站直的莫言山。
笑了,笑的很开心!也笑的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