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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虽有将近百年的辉煌统治,但到了如今也呈现一种衰败之势,如今皇帝也算的上是位贤君,但也只属于那种守业有成,进取不足之人。尤其北秦近几十年出现了一位堪比文曲星的李覆夜。
边关虽然大战起始,但大武的腹地却依旧祥和繁荣,几十年的上位者地位使他们渐渐生出了一种唯我独尊的心理,北秦虽举国征讨,但所有的大武百姓都相信大武会给予北秦迎头痛击,让北秦继续抱头求饶。
雄狮虽近沉眠,但仍有余威犹存,庙堂之中仍有数位看得清形势与有能力扭转乾坤之人,这些人一边努力的维持大武的祥和,一边维持着战争所需的一切。正因为有这些摒弃前嫌,努力维持国祚之人,大武才能威武至今。
大武腹地表面看似祥和,但暗地中这些大臣们早已派出精锐,密探暗中监视着一切。
云摇城,在大武与北秦都可算的上是数一数二,举世皆知的城池之一,不是因为它属于军事重镇,也不是它有何种意义,而是它属于千花楼的发源地,而有千花楼的地方就代表着它被贴上了销金窟的标志,可以说云摇城一年的赋税抵得上大武其它所有城池一年赋税总和的三分之一。
云摇城的另一个出名的原因是:朝廷在此不设立政府,不派遣军队,完全任由城中居民自行管理,但朝廷给了他们一条命令:城中不能出现混乱,不得伤害普通百姓,否则,朝廷将清洗城中一切成势力的组织。
久而久之,满城都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民风彪悍,但城中居民却不仗势欺负外来人,不过一旦外来人踩过界,那么不死不休。
城门处一行五人交了每人十文的入城费后,踏入了这个欲望与机遇同等的城池。一副公子扮相的李争潇洒的打开折扇,附庸风雅的摇了几下。
路过的民众裹着厚重的棉衣,有些看待白痴的眼光看着寒冬腊月扇风的公子哥,有些小娘子暗暗有些惋惜:你说多俊朗的公子啊!天妒英才,脑袋有些傻了!
稍稍掩饰面容的李争一脸微笑的对着每位从身旁走过的路人,段红雪四人也易了容,但他们那股凛厉的气息仍是让人为之侧目。
不过城中的彪悍民风使得侧目只维持了片刻,就如见惯风雨的行者碰上了狂风暴雨也只是抬头看一眼,而后继续走下去。
当了一会儿有些白痴的公子哥后,李争收起了折扇,大步向着某个方向走去,眼中有些欣喜与仇恨,复杂难明。
一座灯火通明,恢弘雄伟的建筑出现在眼前时,段红雪四人饶是经过大风大浪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虽然听说过大武的千花楼算是一绝,但他们四人从未出过北秦,不仅是因为个人原因,更重要的是大武与北秦之间深山险阻,难于上青天,唯一的一条通路中当时住着一位胆敢入境,便让你有来无回的高手,绝世高手。
门前的俊男,美女侍者并没有因为段红雪他们没见过世面的姿态而有所轻视,态度恭敬的微弯着腰。
李争仰头看着楼前的匾额,有些怔怔出神,直到一位微醺的男子在侍女的搀扶下出门,不耐烦的挥手荡开眼前的李争时,李争才回过神,侧身笑着让开。
可转眼间,李争眼中便有着悲痛深深的望着那位侍女。
在搀扶客人登上马车后,那位侍女转身望着有些痴情的李争,虽有些疑惑,但仍旧温婉行礼后,例入队列中。
感到李争的不对后,凭着女人的直觉,段红雪看着那位侍女,又看着李争那明显的情感流出,结合所听过的故事,段红雪猜测这位侍女与那名为芍药的女子应有些相像。
李争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微微一笑,走到那位侍女的眼前:“我想请你陪我好吗?”
那位侍女吃了一惊,呆愣片刻后,急忙福了一礼,脸色有些微红:“连翘只是负责接送,谢过公子好意。”
李争张着嘴想要解释时,数年前,相似的一幕跨过光阴的长河再次出现在眼前。
一位身材修长的女子骑着马来到楼前,一脸冷淡的看着易过容后的李争几人,不过并没有太多的关注,下马后恭敬的来到身后的马车旁,一位大腹便便的富贾艰难的下了马车后一脸殷勤的伸手搀扶着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下车。
花娘报以感谢的笑容后,轻轻搭上富人的肥手优雅的下了马车,两人径直来到楼前,因为李争几人的挡路,富人有些不悦:“好狗不挡路,要进楼就进,挡在楼前作甚?”
段红雪四人双眼微眯,就要上前一步斩了那恶心的猪头时,李争抬手一阻,笑着对着富人笑道:“不好意思。”说的同时,扭头对着连翘温和笑道:“放心,在下没有什么龌龊思想,只是想要单纯的你陪我,就跟普通的接待一样。”
富人先是惊于段红雪四人的杀意,转而对于李争看似谦和实则不屑的态度所激怒,胖手一挥,身后跟随的侍卫一蜂而上围住了李争几人,段红雪四人杀意凛然,挡在李争身前。
李争无视富人的举动,仍旧一脸真诚的望着连翘,连翘被李争看的有些羞红了脸,又有些担心事态将会严重,焦急的看着富人身旁的花娘。
花娘第一眼看到易容后李争的双眼时便已知晓李争的真实身份,神情有些惊喜却又有些害怕,不过都掩饰的很好,直到注意到连翘的目光,花娘才蓦然惊醒,风情万种对着富人一笑:“徐爷,难道想要拆了我的千花楼吗?”
花娘的小女人姿态让富人授予神魂,飘飘然的拍着手中的柔荑,一脸猪哥像:“怎么会!疼惜还来不及呢!”
富人偏头望了手下一眼,侍卫纷纷退后。李争也淡淡说道:“不好意思,手下人不懂事。”
看到李争的退让,富人也知见好就收,一脸傲然的牵着花娘步入楼中,花娘一直悄悄打量着李争,不过李争所有的关注都倾注在连翘身上,花娘心中有些酸涩,在踏入门栏的那一刻,花娘对着富人轻轻告罪一番。
富人有些不乐意,但在花娘的柔情下富人平静的离去,花娘转身看着门外的李争,眼中不禁有了一丝氤氲,深吸一口气掩饰好情绪,花娘风情万种来到李争身旁,富含磁性的嗓音有了一丝颤抖:“这位公子,有何需求?”
李争目不转睛的望着连翘,没有理会花娘。
身为花娘的贴身侍女,红儿清晰的知晓这短短的时间内花娘的情感起伏,起初有些不解,但仔细观察李争后,尤其看清那双眼后,红儿也知晓了原因。
在看到李争的态度后,红儿不知为何怒火中烧,上前一步,指着李争骂道:“我知道你现在很了不起,但那又有何?!”
段红雪四人剑出一寸,杀意如狂风般笼罩着红儿。
楼前的守卫纷纷围在花娘身后。
红儿不以为意,一脸鄙夷的看了段红雪一眼,眼中有些波光的望着仍不转头的李争,骂道:“看来芍药真是死的不值!你就是个喜新忘旧,朝三暮四的登徒子!”
李争扭头看了红儿一眼后,转眼望着花娘,一脸陌生的说道:“我想让连翘陪我。”
花娘也不知自己脸上是何表情,嗓音有些沙哑:“你得问她。”
连翘再怎么不谙世事,也知现在的剑拔弩张也是因自己而起,低声对着李争说道:“公子,我愿意。”
李争摆着手,段红雪四人乖巧的退后。李争温柔的对着连翘笑着:“放心,我只是想喝酒而已,你只需为我添酒即可。”不知想到什么,李争有些懊悔也有些柔情:“我是个正人君子,真的!”
说完,抬步走入楼中,不理会眼前的一切之人,连翘看了花娘一眼后急忙追去,段红雪四人紧随其后。
一位守卫想要下掉四人的兵器时,花娘抬手阻止了。
花娘有些难过的望着那人的背影,红唇张了张,最终没有再说什么。那人背影消失后,花娘回过神,扭头看着双眼通红的红儿,有些爱怜的走到红儿身前,摸着红儿顺滑的青丝,身影低沉:“他对芍药的情感你不是不知道,不要再说此类的话了。若真是喜欢他就跟芍药学习,不管结果如何,起码不会后悔。”
红儿低着头,摇着头。
华丽的舞台上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优美的起舞着,李争驻足欣赏。连翘落后半步,安静,乖巧的等待着。
“台上的女子是不是叫莲花?”
“嗯,是莲花姐姐。”
扭头看着身旁的连翘,李争有些遗憾:“你要是表现出一点吃醋的神情就好了。”
连翘有些不明所以,但李争早已不加理会,抬步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虽然场景布置不同,但李争依旧找了一间与芍药第一次独处时大致相似的雅间,右臂搭在窗棱上,歪头枕着手臂,目光涣散的望着一楼大厅。
往昔历历在目,唯伊人不再!不管何其相似,终归不是她,也代替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