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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听到安云溪那句没有怀孕,脸上是说不出的失望。
她道:“怎么会没有怀呢?子暝,是不是你不够努力?”
刚刚进门的肃王:……
老夫人又道:“溪儿啊,你可别诓祖母,你上次明明说过,王府这个月会添丁的。”
说到这里,老夫人脸上写满了期待。
她是左盼右望啊,等了这么些天,好不容易等满了一个月。
就指着安云溪快些怀上,她都让桂嬷嬷去请好府医了。
这孙媳妇怎么会没怀上呢?
安云溪:“老夫人,我说王府会添丁,并不是指孙媳会怀孕。怀孕的另有其人。”
老夫人一听,诧异地站起身子。
她朝着肃王瞪眼望去,道:“莫非是你做了对不起孙媳的事?”
肃王道:“祖母,孙儿是何品性您难道不知?”
老夫人松了口气,只要孙子没做对不起孙媳妇的事就好。
可她很快紧绷起来。
“溪儿,你说谁怀孕了?”
安云溪看向站在一旁的方管家,方管家一脸莫名的回望她。
老夫人和肃王也顺着安云溪的目光望了过去。
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方管家感觉全身跟长了刺儿一般,他结巴道:“王妃,您这么看着老奴,难道是老奴有孕了,呵呵,这不是开玩笑么?”
安云溪:“大差不差了,你媳妇有了。”
方管家如遭雷劈。
老夫人脸色瞬间睛转阴,阴转晴。
肃王也清了清嗓子,方管家的媳妇有孕,他好像也有功劳。
安云溪:“方管家今年多大了?”
方管家:“老奴今年四十有五。”
“你媳妇呢?”
“四十了。”方管家说到这里,羞涩难当,他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们俩这年龄,当祖父祖母都成,哪能又怀上。
老夫人哼了一声,道:“府医正好在此,你若不相信溪儿,请你媳妇过来一趟,查个脉便知。”
方管家汗颜。
他不是不相信王妃,实在是觉得这事……老没羞!
不过谨慎起见,方管家还是派人去请了媳妇过来。
方管家的媳妇还一头雾水,以为老夫人找自己是有什么事,当府医要给她切脉时,她伸出了手。
“多谢老夫人关心,奴婢没事,身子健康得很,就是最近嗜睡了些。”
方管家媳妇话音刚落,府医便开口了。
“确实是喜脉。方管家,恭喜恭喜了。”
方管家瞬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这事虽然说起来有些老不羞,可毕竟是喜事。
他一把年龄了,再度当爹。
而方管家媳妇傻眼了一会,终于明白过来府医的话是何意了,一张脸彻底红透。
她羞得捶了方管家一拳头,捂着脸道:“你这个老登,都怪你。”
方管家笑得开心的同时,也观察着主子的脸色。
肃王和安云溪倒还好,就是老夫人脸色有些复杂。
方管家忙道:“老夫人,您早晚都会抱上重孙的。我家这小子出生后,老奴将他身子骨养好,将来给小世子做个伴。”
方管家毕竟是肃王府的老人了,他忠心为肃王府多年,老夫人听他这么说,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罢了,一切都急不来。
从前子暝娶一个媳妇没一个,如今孙媳妇好好站在自己面前,便是比什么都强。
媳妇都有了,还怕没孩子吗?
老夫人想通了这点,脸上也越发和善了,她让人赏了一些东西给方管家媳妇,又叮嘱对方好好养胎。
方管家和媳妇两人又羞又笑地出了老夫人院子。
老夫人又看向安云溪,催生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
“溪儿,我听说郑府的事了。那郑老夫人从前与我也有几面之缘,没想到啊。”
老夫人提起郑老夫人,对方年月比自己还小,没想到临死前还有这一遭。
肃王:“祖母,郑府的事您是如何得知的?”
老夫人:“据说青云道长进了牢房之后,不甘心自己获罪,他认为罪责大部分在郑夫人杨氏身上,所以便到处扩散郑府之事,想请官府为其轻判吧。”
没想到郑府的消息传得如此之快。
安云溪:“青云道长心术不正,虽然没有伤人性命,却也缺德。”
青云道长这般一散播,对郑大人怕是又有影响。
果不其然,第二日,便听到郑大人官职停了的消息传来。
与此同时,还有郑府送来的银票。
安云溪拿着银票,换了一些碎银,买符纸和朱砂,桃木等。
剩下的钱财,便施舍给了城中一些乞丐。
待她忙完回府后,肃王已经在府中等着她了。
肃王:“本王带回了两个人,你选一下吧。”
安云溪这才想起,肃王之前说过,要给她配上贴身护卫保护她一事。
“属下见过王妃。”
两个年轻女子,身形宛如弱柳,见到安云溪盈盈拜了下去。
安云溪看见她们,一时之间语塞。
看见她们这副柔弱的模样,安云溪觉得肃王这是让自己去保护她们俩。
肃王看见安云溪的反应,有些好笑,他抬手清了清嗓子。
“她们俩的本事,你得见识了才行。”
安云溪看向这两位女子,其中身形薄弱的青衣女子上前,朝着安云溪柔弱一笑。
“王妃,奴婢名唤雪云,奴婢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生来比常人力气大些。”
雪云说罢,拿起桌上一杯茶盏,递给安云溪。
安云溪疑惑接过雪云递来的茶,刚抿上了一口,放下茶盏后,茶盏碎成了渣渣。
安云溪:……
这叫只是比常人力气大些?
另一名灰衣女子上前,道:“王妃,奴婢名唤柳儿,奴婢从出生起就开始学医,可惜怎么学也学不会。”
柳儿话音一落,屋内便有憋笑声。
安云溪瞥眼看去,笑的人正是魏井。
柳儿自然也听见了魏井的笑声,她冲着魏井一笑,道:“哥哥,你笑什么啊?”
魏井噗嗤一声,道:“可别叫我哥,我可没这么笨的妹妹,你今年多大了,少说也有十五了吧?你学了这么多年医还没学会?”
柳儿也不生气,只笑着上前,对着魏井肩膀拍了拍。
“是啊,柳儿蠢笨,学不会医,可却下毒啊。”
“什么?”
魏井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只觉得一阵抓心的痒从肩膀处传来。
“好痒!你刚才对我做什么了?”
魏井一边挠着肩膀一边痛苦的质问。
柳儿轻笑一声,“只是对你用了些痒痒粉教训一下而已,别怕,一个时辰后药效就没了。”
魏井:……
看来,以后绝不可以貌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