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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非,法律是禁止巫术的,但是却同时允许世界上发展最快的巫术团体存在,他们认为这是一种宗教信仰,的伦理宗旨是“只要不伤害别人”,要求只使用魔法做好事,也就是推崇白魔法而反对黑魔法。每年有八个节日,其中有四个是按照太阳的位置固定的,另外四个则是要按照占星术计算出来的。每个节日要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而满月,被看做是女神的重要日子,在满月时要举行隆重仪式。
的夏至庆祝在6月20至26日之间,庆祝的主要主题是促进生育力、清洁、卫生和爱,而26日正好又是满月,这一天的庆祝就显得格外的隆重和热闹。
第一次到南非的子宸也走上街头观看了这场宗教盛事。
世界杯期间,有关南非巫师的报道常常会见诸报端,出于好奇,子宸来到了约翰内斯堡市中心非常有名的法拉德集市,这里是药材与兽骨皮类批发市场,同时也是南非的巫师一条街,各种级别的巫师都在那里办公,前面是药铺,后面就是办公室,巫师的主要责任,就是为前来求助的人排忧解难,这和我们国内的求神拜佛差不多。
子宸到了一间名气很大的巫师的办公室,面前巫师的打扮,和常在报刊杂志和电视上看到的非洲土著人的打扮差不多。子宸先是问中国足球什么时候能走向世界,巫师说这个问题太玄妙,神灵也无法回答,“不过你来到了我的身边,如果你个人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可以给你解答。”
子宸是不相信所谓的灵力的。不过,他想到自己将要去做的事,心里很是不安。他和梓绯相识十年,他是那么爱梓绯,他也知道梓绯很爱很爱他,可把恶人绳之以法为父报仇,是他必须要去完成的使命,再危险,都要去做。他不想梓绯受到一点点伤害,也不想他们的感情最终没有结果,他还想给梓绯幸福,还想和她共白头。
“我想报杀父之仇,还想以后能和我爱的人白头偕老,可以实现吗?”子宸想了想问。
巫师坐到一个铺在地下的草编凉席上,在身前一个坛子里撒下一把药草,点燃,然后在袅袅青烟中先是打着哈欠然后边打嗝边念念有词唱曲儿一般地一通叽哩哇啦。半响,巫师停止打嗝又来了几个哈欠,清清嗓子对子宸说:“你的仇可以报,但是前路极为凶险。至于姻缘,我只为命定的良缘加持施法。据我推算,你的心上人,正是你的有缘人。至于她的安全,你远离她,她自然安全;至于未来能否携手白头,就看你能不能逃过将来的大劫难,再次和她聚首了。”
“是什么大劫难?”
“血光之灾。”
“可有破解之法?”
巫师在身旁的一个小罐子里拿出一对黄金戒指,戒面各是一只镂空的栩栩如生的鹰,一只展翅飞翔,一只合着翅膀。“这是我珍藏的一对灵物,可助真爱之人历经劫难之后爱情圆满。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施姻缘咒给它们,以庇佑你们的爱情久久。”
子宸知道这样的灵物价格不低,他也不相信这种东西真能有什么效力。可为了求个心安,他还是决定买下这对戒指——反正正好要给梓绯带特别点的礼物回去的。
巫师把那对戒指放到一个装着粉红色透明液体的小罐子里,又从旁边林林总总的药罐子里拿出几样粉末加了进去,使劲摇了摇,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取出来甩一甩上面的液体交给子宸:“未来你们要分开一段时间。展翅的戒指你戴着,合翅的戒指给她戴上,即使分开后你们要经历种种考验,可只要人还在,戒指依然在手,你们心中的真爱不灭,那么以后你们终将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你运气很好,今天正好是满月日,这会让这对戒指的灵力大增,除了对你和她的安全有所佑护外,以后每个满月日,只要你们两边都有月亮,你就可以在戒指的指引中做一个关于她正在做的事情的梦,而她,在你想见她的时候,她就会在满月的辉映下有所察觉,感受到你的召唤,那时,你们就可以重逢了!若重逢,一定要选个最合适的地方开始,那样,你们以后就可以过你们想要的生活了。”
“就是这样?”梓绯靠在子宸怀里,把手上的戒指又摘下来举到眼前对着阳光看,想想又把子宸的戒指摘了下来两个并一起举着看,“我说呢,你去一趟南非,不带钻戒回来,怎么带回这么一对像古董的古里古怪的玩意儿。”
“我当时想,万一我未来真有什么血光之灾,还是不要让你担心的好,所以就没有告诉你这对戒指的来历。只是说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一定要好好戴着,不管什么时间。钻戒,结婚时买给你嘛。”子宸把下巴搁在梓绯的肩上,从后面环抱着她,很是感慨。
“那过去五年,你真的在月圆之夜梦到我的一切了吗?”梓绯想起之前自己在睡意朦胧中戒指里出现的场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玄妙归玄妙,梓绯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从小,她几乎夜夜做梦,有的梦毫无意义,可总有一些梦,隔一段总会重复出现,能分毫不差地预见未来——这是梓绯后来慢慢总结出来的,比如,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她有时都是会提前知道了的。
“当然,不过我绝大部分时间是在南非,和我们内地有六个小时的时差,我那里月圆的时候,即便你这边也有圆月,也是半夜时分了,那时我又想看到你凌晨起来活动的样子,又不想看到你那么早起来,每次看到你半夜起床,我都心痛的难以自已,恨不得立即回到你身边,把你抱在怀里,让你安心睡个好觉。”子宸紧紧地抱着梓绯,声音里满是痛楚。
“可是,我却只半梦半醒间看到过你一次,就是前天晚上。”梓绯有些落寞和黯然。
“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我和巫师是直接接触的,他对我的影响要大一些,我的戒指相当于母戒,你的是子戒。只有在我召唤你的时候,你才可能看到我。”子宸赶紧解释着,从梓绯手里拿过戒指,一只自己戴上,另一只又很认真地给梓绯戴上。
“也就是说,这五年来,你只召唤过我一次,就是这次了。之前你都不想我看见你。”梓绯感到很是伤感。
“我不能让看到我担心我,不能和你有联系,也不能让你联系我,是因为不能让你身涉险境啊。”子宸心疼地用下巴蹭着梓绯的脖子。
“可是,你这样做,想过我的感受了吗?”梓绯幽幽叹了口气,她都快要对爱失去信心和热情了。
“我知道,是我不好,这些年你跟着我受了好多的委屈,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一直深深地爱着你。我那些糟心事就快要结束了,我们以后忘了这些,慢慢来,找回以前的感觉,好好生活,好不好?”
“我知道,可这五年,我的心都快麻木了,我不敢去想,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甚至想过你是不是真的变了,忍不住想到这些时,我的心都痉挛一般地疼。你该什么事都和我说的呀,我不怕什么危险,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和你共同分担,无论是快乐,还是伤痛,我都要和你一起面对的。”梓绯转过身子,悲伤地看着子宸同样哀伤的脸,“我们真的还能回到过去那样吗?”
“能,一定能,你要有信心,我们还有大半生的路要走呢,我们一定要幸福啊。”子宸悲哀地紧紧抱住梓绯,想把自己的信心、勇气都传递给她。
“这五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梓绯把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幽幽地问。
“这五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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