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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染,你怎么会在这!”
乔瑶刚从楼上下来就撞见从画室里走出来的乔染,白羽洛不是说乔染永远都回不来了么?
“看到我,你似乎很惊讶?”
换做平时乔染自然会不以为意,但是碰巧的是在她被绑架的那一天,乔瑶有约她出去。
“没,没有。”
乔瑶慌乱的垂下脑袋,逃似的往楼下继续走去。
怎么回事?
难道白羽洛在骗她?
乔染站在原地看着乔瑶离开的背影,扬起嘴角笑了笑。
乔瑶这是做贼心虚了么?
从楼上下来以后,乔瑶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从包里拿出手机。
“接啊,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嘟声,她叫焦躁不安的踱来踱去。
倏地,手机里传来白羽洛低落的声音。
“有什么事?”
“白羽洛,你不是跟我保证说乔染不会有任何的机会回来么?”
乔瑶小声的质问着,生怕周围的人听到她说的话。
“呵,你以为我不想么!”
一听到乔染这两个字,白羽洛就来气。
如果这件事成功了,她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地步!
“所以,你的意思是,失败了?”
乔瑶颓然的跌坐在长椅上,怎么会这样,白羽洛不是信心十足么?
“······”
白羽洛并未应声,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对了,之前你说乔染要去参加金色奖是么?”
良久,她才继续开口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白羽洛,我们见个面再好好的商讨一下计划吧。”
乔瑶烦躁扯了扯衣角,她非得让乔染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不可。
“你只需要回答我。”
白羽洛淡淡回应道。
“她是要去参加金色奖,呵,她是言洛大神的徒弟,想要什么名次会没有?”
乔瑶之所以一直在逃避这个的问题,就是她不愿意去面对事实。
乔染这样的人怎么配当言洛大神的徒弟。
一想到乔染拿到金色奖,抢她的风头,她就恨得牙痒痒。
“你知道言洛真实的身份么?”
白羽洛拿起面前的甜点。
“你知道?”
乔瑶反问。
“当然,言洛不是其他人,正是厉谨言。只要你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哪怕乔染拿到名次,她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白羽洛阴险的一笑,她有家不能回,有国却不能进,还不是拜乔染所赐么?
“你说厉谨言是言洛?怎么可能呢!”
乔瑶紧紧拽着她的衣角,要让她怎么去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厉谨言的,言,我白羽洛的洛,这个艺名,就是由此而来。”
白羽洛尝了一口甜点,不知道是不是她心里太苦的关系,嘴里一点甜味也没有。
“你说的都是真的?”
乔瑶还是不敢相信。
言洛是怎么样的一个大神,她这个不学画画的人都有所了解。
她根本就没办法把他和厉谨言联系在一起。
他们,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你愿意信就信,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还有,别再打电话给我,我在美国!”
说完这句话,白羽洛不想再浪费时间,跨国电话很贵。
虽然她现在并不缺这么点钱,但那也得分人。
缓缓的拿下手机,乔瑶目光涣散的盯着某一处,方才白羽洛说的那一番话不断的在她的耳回响着。
厉谨言,竟然会是言洛!
这种事情说出去,会有人相信么?
······
“莫先生,我师父在么?”
一来云帝,乔染瞧见莫卿和其他的同事从外面走进来,她立马跑到莫卿的面前追问着。
“他今天还没有过来。”
莫卿如实的回答着,毕竟厉谨言是个日理万机的人。
他之前不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言洛会时常有空往云帝跑,毕竟在乔染还没有成为言洛徒弟的时候,言洛大神他一个月能来一次云帝就已经算是不错的。
然,直到昨天看到那一幕以后,他顿时豁然开朗,原来言洛大神意不在云帝,而是在乔染的身上。
“好吧。”
乔染失落的回答着,她还想着一会儿见到他以后要怎么质问他来着。
“你放心吧,有你在,言洛大神肯定会过来的。”
莫卿安抚着她。
“嗯,那我先上去了。金色奖马上就要到了,我还没准备好作品呢。”
抬起头,乔染撑起一抹明媚的笑,之前那些负面的小情绪都被她一扫而空。
“去吧。”
莫卿点了点头。
这么具有天赋却还不忘努力的人,的确很招人动心,
乘着电梯,乔染直径来到画室,把包放在一旁。
她扬起头看着挂在墙壁上的那一幅影子,随后又垂下脑袋,单手撑着下巴,另外一只手则是拿着铅笔在画纸上胡乱的画着。
她脑袋里空空的,一点创作灵感都没有,她该从哪里下手?
烦躁,烦躁,太烦躁了。
乔染握着铅笔的那只手在白纸上越来越用力,撕啦的一声,铅笔之间把白纸错破。
双手把白纸揉成一团,她像是投篮似的,将纸团扔到垃圾桶中。
厉谨言出现在画室门口的时候,一团白色的东西猛的朝着他的脚下扔了过来。
低着头,他眉头紧锁的弯身捡起被胡乱扔在地上的纸团,一点一点的拆开。
皱巴巴的白纸上画着乔染不满意的底稿。
向前走了几步,他又捡起另外一个纸团,这次上面是一只动物。
“没灵感?”
将所有的纸团都扔到垃圾桶里,厉谨言来到乔染的身后。
“嗯,一点也想不出来要画什么。”
乔染愁眉不展,低着头看着怀中的画板。
“那就暂时不要去画了,去我办公室看看名人画册?”
厉谨言提出建议。
既然乔染有心要去参加金色奖,他自然不能为她提出什么建议,参赛者是她,不是他。
“只能这样了。”
乔染烦躁的把画板重新放在画架上,她的压力也不大啊,可脑袋里就是没有一点思绪。
厉谨言看了一眼她夹杂画板上的白纸,上面被铅笔胡乱的涂成了无数个圈。
可想而知,乔染的心有多乱多不安。
这样的状态,不适合画画。
绘画,讲的就是心境,太过浮躁,是安全静不下来作画的。
随着厉谨言,乔染来他的办公室。
从书架上随便抽了一本书,她坐在沙发上认真的观摩着大师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