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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错了。”
下一秒，乔染撑不下去了。
直觉告诉她，厉谨言真的要干大事了。
“错了？”
厉谨言冷然的盯着她，她不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么？
“对，我错了。”
乔染猛的点了头，不知道她现在认错还来得及么？
“错哪了？”
厉谨言看向顾小萌，乔染要是说不出一个满意的答案，他会让她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痛苦。
“你搞错了。”
乔染轻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认为是我的错？”
厉谨言心里一紧，他已经做出这样的退让，但她似乎还是不打算领情？
“对啊，当然是你的错······她是顾小萌啊。”
乔染在他那阴沉的目光之下，只好改了口。
她认怂还不行么。
“还骗我？”
厉谨言冷冷的盯着乔染。
“晕，她啊，她真的是顾小萌啊。”
乔染郁闷了，厉谨言怎么就是看不出来呢？
“你还想骗我，乔染！”
厉谨言的脸色越来越冷厉。
乔染当真以为她说什么他就会信什么么？
她是不是认为他对顾小萌一点印象也没有？轻而易举的就相信她说的胡话？
“我骗你个锤子，她就是顾小萌！！！”
乔染翻了一个白眼，她一直以为像厉谨言这样厉害的人，都有着超越常人的本领，有一双犀利的眸子。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跟她这样的普通人差不多。
“你等着！”
见他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乔染唯一能做的就是从顾小萌的包里拿出那一副熟悉的眼镜，戴在了顾小萌的脸上。
这样，厉谨言应该能看出顾小萌曾经的一丢丢的影子吧。
“你看，她是不是顾小萌！”
气闷的拉着顾小萌的手臂，乔染赌气的问着厉谨言。
听完乔染的话，厉谨言认真的打量起跟乔染保持着一定安全距离，努力冲着他微笑的顾小萌。
那一张看着有些熟悉的脸与记忆当中的那个戴着一幅黑色边框眼镜留着厚重刘海的顾小萌面容渐渐重合。
“是吧，你认出来了吧，她就是顾小萌。”
见厉谨言脸上的冷意渐渐的褪去，乔染知道他这是认出来了。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安安稳稳的落下来了。
玩归玩，闹归闹，她可不敢把命给抵上。
松了一口气的并不止乔染一人，还有忐忑不安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一命呜呼的顾小萌。
主要是厉大佬的眼神太可怕了，要不是她的心理素质好，估计早就吓得落荒而逃了。
抬手，她努力的保持着她所认为的恰到好处的微笑。
“哈喽，厉大佬，好久不见。”
对着厉谨言摆了摆手。
一道女声传入到厉谨言的耳中，与顾小萌的外表极其的不符合。
“这次，你总该相信了吧？”
乔染讪笑着，眨巴着那一双大眼。
乔染时时刻刻观察着厉谨言脸上的变化，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她刚才，好像一不小心就玩过头了。
不知道现在补救还能来得及么？
应该，可以的吧。
气氛，竟然一时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厉大佬，你吃醋的样子，真是太可怕了。”
为了打破这样的气氛，乔染嘿嘿的傻笑着，然而她说出来的话又让在场的两人不禁一愣。
顾小萌捂脸，她可不可以当做压根就不认识情商如此低下的乔染？
哪壶不开提哪壶。
乔染难道不知道她这一激动就如同在钢丝绳上跳舞，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么？
“所以，你故意的？”
厉谨言面不改色紧盯着乔染。
“我，我没有啊。我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你生气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
被厉谨言那狭长的眸子盯得心虚，乔染垂着头越说越小声。
“乔染，你好大的胆子！”
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凌冽狩猎者打量着坑里的玩物似的，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这又不能怪我，是你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说清楚。你还想掐死我呢！还好我命大，要不然岂不是要被你冤死么？”
乔染不服气的反驳着，伸着她那纤细的脖子。
瞧着她白皙的脖子上一道道红印，厉谨言幽深的目光倏地定格住。
当时，他的确想要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呜呜，你冤枉我现在还要怪我，这个世界上怎么有你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说着说着乔染便小声的啜泣起来。
这个年代，不仅仅拼脸，还要拼演技。
厉谨言抬脚乘坐着电梯又抬脚踏上台阶，来到乔染的面前，一把将她拥入到怀中。
“对不起，我没怪你。”
他，最不愿意看到就是她哭。
每次她一哭，他就没辙。
一旁的顾小萌看到这幕，立马就给埋在厉谨言胸口却透出半张脸看向她的乔染竖起了大拇指。
这演技，她不得不服！
竟然用几滴眼泪就化解了一场腥风血雨。
她简直都快要膜拜了好么。
‘你明明就有。”
乔染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满的撅着小嘴。
“好，你说有就有。”
厉谨言轻轻的拍抚着她的后背。
难怪她会这么不怕死的在他的面前一再否认。
都怪他没有搞清楚事实，就对她判刑。
是他错怪她了。
“那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不能逃避，必须回答。”
乔染坏坏的一笑，随后从厉谨言的怀中钻了出来，那一双水汪汪的眼底闪过一丝的狡黠。
“好。”
厉谨言伸手揉着她毛绒的小脑袋，伸手将她还悬挂在脸颊上的眼泪轻柔的拭去。
别说一个问题，就算是十个还是上百个，他都答应。
顾小萌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么一个英明神武的厉大佬有一天也会摔在乔染挖的坑里。
啧啧啧，她就说厉大佬就是一个宠妻狂魔嘛，结果乔染就是要跟她争执。
如今事实都已经摆放在她们的面前了，这就是证据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乔染扬起头对上厉谨言那一双像是黑洞一般能把人吸进去的眸子。
缓缓的，试探性的，开口询问着。
“你刚才之所以对我这么凶，是因为你吃醋，对吧。”
双手不安焦急的拽着裙角，满怀期待的等待着他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