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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则轩的一天都在干什么,这是很难说清楚的事,他总是忙碌于各自杂事。自从在意识到自己对余梓星的感觉后,似乎也更加关注这个女孩的一举一动。前些天女孩和母亲出门,他想打招呼,却看到她母亲惴惴不安的神情,他马上退回楼里。回来时是泪水和疲倦,他看余梓星进门了才出现。“阿姨,发生什么事了吗?”
杜仪霞料到他会来问,手还在颤抖,“我觉得还是让梓星自己告诉你吧,你去问她比较合适。”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许则轩有些不解,余梓星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为什么自己什么也不能知道?
但是一直到学校开学,他都没有约出余梓星问这个问题,在学校也是照旧陌生人。余梓星因为开学考焦头烂额,考完试主动约出许则轩。“是不是有很多事想要问我?”她手里拿着顺手买的面包,把面包撕成小块塞进嘴里,许则轩反倒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上次我看到你和阿姨出门,你我看到阿姨好像有些忧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尽可能用温和的语气发问,因为眼前的余梓星虽然看着无畏,但是憔悴的不成样子。“你平时有没有觉得我很怪?”“会有一点。”余梓星继续说:“焦虑症外加抑郁症征兆,医生还说我是精神分裂。”说完自嘲的笑了一下。
她以为讲出来会好受一点,但是没有,她觉得自己特别荒谬。什么都不缺,已经是拥有很好的生活,身边还有有钱有势力的朋友,应该是别人做梦都得不来的成果,她年纪轻轻都有了。怎么这样不知足?她问自己。“矫情病。”几乎是脱口而出,也让一直在思考的许则轩瞪大双目。
“不不不,这不是矫情。”他语无伦次,说了一番自己都听不懂的话,成功让余梓星笑出声。“你怎么也这么奇怪?”许则轩说:“医生是怎么说的?”“没什么大事,定期服药定期治疗就行。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许则轩没有否认。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余梓星听到这个问题,把面包塞回包装袋。“我有很多事你都不知道,但是也许,你也不需要知道呢?”许则轩意识到比起前面的病症,还有更加不愿提及的事情在余梓星的生命里。他以为前面的事已经是全部,没想到反而是最容易开口的,那剩下的又会是什么呢?
“也许现在的我是不需要知道,但是我希望我和你会有一个以后,让你能够告诉我你的全部。”
“你小子很会说啊,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人总是会成长的,何况是我。”
一如既往的自信,这才像是他说出口的话。余梓星从长椅上起身,“还不回去吗?”“走吧。”这一句走吧,参杂了许则轩内心矛盾的心理。他不是圣人,一时之间还不能接受余梓星的话,那些病症乃至过去,他真的能够全数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