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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另外一只手迅速将风娇娇肩膀上的穴位按住,打算输送内力唤醒她,实在不行,直接扯她回原来的世界。
他心中的后悔愈放愈大。
终于,风娇娇咳了出声,她蓦然睁开了眼睛,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形容有些狼狈。
可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却死死抓住了赫连亦初的心。
他有些惊恐的发现,他竟然已经开始担心她的死亡!
被他烧掉的卦象再次浮出他的脑海。
风娇娇的脸色,也逐渐由青色转变为正常的红润。
“你.......”
风娇娇打算兴师问罪。
她抬头看着将她环抱在怀里的赫连亦初。
可还不等她问罪,赫连亦初便直接道:“对不起。”
是他下手没有把握好分寸。
风娇娇挑眉。
一抹浅光迅速闪过她的眼底,唇角勾起一抹不易被发觉的逞笑。
忽然,赫连亦初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风娇娇竟直接将他压在身下,让他躺在床上!
她骑在他的身上挑他下巴:“呵,小美人儿,招数挺多啊,还会控制人!不错不错,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还有什么招数你就使出来吧,使不出来,就给本姑娘哭一个,本姑娘最喜欢看你哭了。”
她原本旧是为了看他还有什么本事故意憋气装晕。
可赫连亦初在愣了一瞬之后,却是眸光定定地瞧着她,也没有挣扎,而是缓缓抬手,指尖探上了她的腕脉。
他心中的恐慌这才散去。
风娇娇挑眉。
这人怎么傻了?
“喂,小美人你可别想装傻充楞,蒙混过去哦。就算你装乖也得给本姑娘哭一个,本姑娘可太想知道大梁祭祀哭是何等模样了。”
她这话多半是玩闹羞他。
赫连亦初确定她无碍后,俊脸转向另外一边,他伸手推了推风娇娇道:“郡主,之前都是我错,求您起身。您这般,于礼不合,还有您的衣衫.......”
衣衫?
风娇娇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襟被扯开,刚才调戏人她没发觉,此刻却是感觉胸前都是凉的。
“医者眼中无男女,方才冒犯郡主是为了让郡主呼吸顺……”
“流氓!”啪!
一个响脆的巴掌声响起,赫连亦初的俊脸顿时被打出一个巴掌印。
他眼角泛出生理性的眼泪。
门外的东黛忽然推门而入:“发生了什么事?”
却瞧见风娇娇衣衫不整,捂着胸口骑在赫连亦初的身上。
而赫连亦初却是没有反抗的模样,不仅一派任尔施为的模样,就连脸上也泛起了被施虐后的红。
东黛眼中的担忧顿时转变为吃瓜的哇偶表情。
风娇娇裂开且平静:“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相信吗?”
东黛那张精致的瓜子脸上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她摇头:“奴信。你们先忙,奴先退下了。”
东黛直接以一个让人反应不过来来的速度,关上了门,退了出去。
风娇娇:“......”
她从他身上退了下去。
拍了他一掌:“起来!我有话问你。”
风娇娇利落地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盘腿坐在一边,瞧赫连亦初慢慢爬起来,也整理好衣服。
“郡主请问。”
“为什么我无法靠近这个世界的风娇娇?”
她趁赫连亦初喝醉的时候去瞧了,可是还没到风娇娇身边,她全身就感觉密密麻麻地疼。
以至后来,她都喘不过气,只能快速逃离这个世界她的视线。
赫连亦初也端坐在她面前,恢复了恭谨态度:“郡主,我说过,你们本是一个人,如果让对方发现你的存在,那么这个世界都会发生波动,将会把你彻底抹杀。而且,郡主恐怕见得不止这一个人吧?”
他不着痕迹地观察起风娇娇的表情来。
风娇娇也没打算瞒他:“不错,我急于逃脱另一个我的视线时,误上了沐家的轿子,才发现,沐府的日子竟这样艰难。”
准确的说是沐沅艰难。
不仅要面对那样一群恶亲戚,还要受韩家人的威胁。
虽说身有封诰,父累高官,就连她自己也向来遇事火拼,好似并不受委屈。
但终究耗心废神,长久以往,人难免不躁郁。
也难怪沐沅脾气爆,一点就燃。
殊不知,嚣张跋扈的外表下,竟是一个脆弱敏感的灵魂。
但好在,有那戏子的陪伴,沐沅也算稍有慰藉。
“还有呢?”
赫连亦初微微勾唇,循循善诱,温和平静地看着风娇娇。
“还有韩家,韩家官职不大,野心倒大,一边嚣张跋扈对立风家,一边拉拢关家及其他不靠拢风家的中立朝臣,企图让韩湘月为未来皇后,把控半壁朝堂。”
简直痴心妄想!
“郡主打算怎么办?”
风娇娇耸肩:“没打算,我现在不是楚丹吗?又不是风家郡主,我操心这事儿干嘛!”
还不如看看这个世界的她会怎么做,然后好权衡利弊,也算是开挂一种,择善而从。
赫连亦初终于点了点头:“这就是在下带郡主来这里的原因了。
来日之路艰难险远,稍有不慎便是举国浩荡,在下愿为郡主差遣,但实不想看郡主步入死局。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就让在下拉您做一回旁观者,再看这天下大局。”
风娇娇略点了点头,因知自己瞎忙无用,还不如静静看看,她也好奇按常态,她的未来到底是怎样。
赫连亦初知道风娇娇想明白了,遂眸光一闪,似想起什么似地,尴尬地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问:“郡主,在下也有一个疑问,昨天,在下....真的........”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风娇娇嗤地一下笑出声来:“放心吧,祭祀的清白还在。你昨天不过是喝多了,吐了一身,折腾这里的人给你脱衣服而已。”
他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那就好,多谢郡主。”
风娇娇稀奇:“倒是难得男子这样在乎自己的清白,怎么,还怕你吃亏不成。”
赫连亦初微红了俊脸,他摇头:“非也。每人各有命格,我也不外如是。师父曾为我披卦,若我失身于他人,恐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