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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索八的袭击,盘古蟾蜍并未躲闪,它实实在在的接了索八一匕首。
盘古蟾蜍丝毫无事,而索八却被反弹出去很远后摔在地上。
小墩子站在远处“啪啪啪”连发几箭,箭箭射中盘古蟾蜍。
而他的雕翎箭射在盘古蟾蜍的身上,就跟牙签碰到了棉花包似的,一根根全部被弹落在地上。
盘古蟾蜍向索八步步逼近,直将索八逼到墙角。
在索八无计可施之际,由盘古蟾蜍身后的房顶上,突然散落下来一张巨型铜网。
这张铜网如同一张特大号的大渔网,柔如棉、细如丝、亮闪闪,夺人双目。
铜网并非真是由黄铜制作的,实则是用玄铁抽丝打造而成。
看似柔软,实则坚硬无比。
大网打造成后,再用铜水走了九九八十一遍,故称铜网。
据说铜水是可以用来降妖伏魔的,但它的威力并不大,仅限于对付一些小型灵异。
铜网上面还系着几块桃木符,这样才可以闭住一般妖兽的内力。
只见这张大铜网铺天盖地似的从天而降,将盘古蟾蜍牢牢罩在铜网中央。
索八定睛向房顶望去,只见房顶那人一身白色道袍,道袍正随风飘逸,衬托那人犹如仙人一般。
白衣人正是茅山道士单若水,他英姿飒爽的站立在房顶的红瓦之上。
单若水旁边站着的是他的师妹冷美人何秋晚,刚才的铜网正是他们二人撒下来的。
师兄妹见盘古蟾蜍已经被罩在了铜网之中,随即轻飘飘如二两棉花般飘落于地尘埃。
那被罩在铜网之中的盘古蟾蜍,一时有些惊慌失措,半天它才缓过神来。
随后盘古蟾蜍开始在铜网里挣扎起来,现在它嘶吼、咆哮跟普通的蛤蟆声完全两回事,它的声音更像是头凶猛的野兽。
盘古蟾蜍越挣扎越猛烈,竟在铜网里面翻滚起来,使得铜网将它紧紧的缠住。
索八担心盘古蟾蜍会从铜网中挣脱而出,于是他伸手上去拉住铜网的一端。
小墩子见状拉住了另一端,他们的力道跟这头猛兽相比显得逊色许多。
此时的盘古蟾蜍更是无比暴躁,它在里面拼了命的挣扎。
盘古蟾蜍猛地一抖动,就把索八甩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索八忍着疼痛爬了起来,而他抓住铜网的双手始终没有松开。
小墩子扯着脖子嚷着:“你们这些瓜娃子,还傻看个啥子嘛?伸手帮忙噻!”
听小墩子一喊,有胆子大点的镇民就凑了过去,伸手拽住了铜网。
见有人伸手了,其他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都纷纷过来帮忙拉住铜网。
人多力量大,盘古蟾蜍被铜网照得严严的,没有缝隙可遁逃,它显得更加歇斯底里了。
盘古蟾蜍毕竟不是普通的山猫野兽,修炼几百年都成了妖了。
若不是因为铜网上贴着古幕枫画的符咒,它早便逃到九霄云外去了。
然而单凭一张铜网仍然很难控制住它,即便有符咒的加持也很难将它如之何。
耳畔闻得铜网“咔咔”作响,这铜网有了要被撞破的征兆。
站在一旁的单若水洞察了这一幕,他抬手抽出背后的紫荆扫魔剑。
这柄剑不愧是上古年间传下来的神兵宝刃,宝剑出鞘一道寒光立闪,紫气升腾,令方圆十里以内的妖魔鬼怪即刻闻风丧胆。
单若水来到小墩子的身后,他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小墩子的肩膀。
他用命令的口吻对小墩子说道:“快闪开。”
小墩子一闪身让出一块空地,这时铜网已经被盘古蟾蜍撞开了一条大口子。
单若水手疾眼快对准铜网开口处便是猛刺一剑,这一剑正刺进盘古蟾蜍的背部。
它背部上密密麻麻的黑疙瘩也挡不住宝剑的锋芒,当单若水拔出宝剑之时,“噗”一股墨绿色的毒液由剑口喷射而出。
这股墨绿色的液体剧毒无比,落地就是一股黑烟,鹤顶红跟它比那也是小巫见大巫。
然而这一剑并没有刺中盘古蟾蜍的要害之处,非但没要了它的命反而更令它恼羞成怒。
盘古蟾蜍心里的一团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它开始用前爪撕扯铜网,几下便将铜网撕个粉碎。
盘古蟾蜍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很快就撞出了一条血路,跳跃之时随口叼走一个壮年。
盘古蟾蜍连续跳跃几下就消失不见了,只留得身后一道尘烟。
大家正望着这道尘烟发呆,“噗通”一声,站在单若水身后的何秋晚应声倒在了地上。
单若水连忙蹲下抱起师妹,何秋晚看上去显得非常虚弱,身体微微发颤。
她面色惨白;目光呆滞;双唇青紫,她微微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何秋晚很吃力的样子,用手勉强指了指自己的脖颈。
单若水按师妹手指的位置仔细看去,不由他大惊失色,只见师妹的右侧粉颈的皮肤上,有一大块呈墨绿色的花斑。
花斑周边呈现紫红色的浮肿,并且带有溃烂的迹象。
单若水颤抖的说:“师妹你中毒了?师妹……”
原来刚才单若水刺伤盘古蟾蜍的那一剑,随之喷出的毒液其中的一小滴,竟然飞溅在了何秋晚的粉颈之上。
这滴毒液只有小米粒大小,瞬间从皮肤表皮渗入皮下。
毒液迅速在她体内扩散,很快被毒液侵蚀后的皮肤扩散成花斑。
现在的何秋晚早已经人事不省,完全如同死人一般。
仅有的呼吸也是非常的微弱,心脏跳得相当的缓慢。
单若水一甩道袍,从腰间取下一把承丹药的小葫芦,他迅速拔下盖子,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小药丸,强行塞入何秋晚口中。
索八对单若水问道:“单先生,你师妹她怎么样了?”
单若水低声答道:“暂时无有大碍,只是处于昏迷中,但是……”
索八急忙问道:“但是什么?”
单若水长出一口气,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轻轻摇了摇头说:“回客栈再议吧!”
单若水深知自己的丹药虽然厉害,却救不了何秋晚的命,最多也只能维持师妹一两个月的生命。
而且就是勉强维持这一两个月,何秋晚也只能在昏迷中度过,俨然成了一个植物人。
回到客栈后,单若水找来王恬娇,他让王恬娇帮着安排一个细心的女人,让她贴身来照料师妹。
王恬娇倒是很愿意为单若水办事,钱不钱的另当别论,就单是单若水这张帅气的小脸儿,就够她乐此不疲的了。
王恬娇笑着对单若水说:“单先生您也是为了替我们除害,才让您师妹受了连累,我若再管您要钱显得多不厚道,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安排的人肯定会把何姑娘照顾得无微不至的。”
单若水一抱拳,对王恬娇说:“那就有劳了。”
王恬娇咯咯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说完王恬娇扭捏着身段出了何秋晚的客房,她风风火火的来到前院。
王恬娇吩咐伙计们早点把门窗关好,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开。
这妇人掐着腰,对伙计们嚷嚷着:“快快,关好门窗,一切要小心谨慎,那个怪物可不是闹着玩的,听说盘古蟾蜍就是个吃人的恶魔啊!老娘的一条大腿都不够它塞牙缝的,以后都要早点熄掉炉灶,多大的酒席都不做了,为了挣点碎银子搭上小命划不来。”
小墩子色迷迷的凑到王恬娇身旁,一对色眼紧盯着王恬娇曼妙的身段。
他贱嗖嗖的对王恬娇说道:“大洋马你有啥子好怕的啊?有墩子爷保护你,你啥子也不用怕噻!你要是一个人不敢睡,晚上你可以给俺留门哦!好不安逸呦!”
王恬娇狠狠的瞥了小墩子一眼,又用手指一戳小墩子凑过来的脑门子。
“你个死胖墩子,你还是保护好你自己吧!就你那一身肥肉,又臭又骚的,可别喂了那大癞蛤蟆精啊!”
小墩子翻了一下大蛤蟆眼说:“它还没那本事噻!俺墩子爷的雕翎箭可不是吃素的,也不怪你头发长见识短,只是你是没见过俺的箭法,不然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王恬娇眼珠一转,嗲嗲的对小墩子说:“箭法我还是不见的好,打打杀杀的怪吓人的,我可是个弱女子,见不得血腥,这样吧!你给你们八哥带个话,你们八哥倒是可以到我房里来,老娘就稀罕他这样有血性的爷们儿。”
小墩子一撇嘴说:“俺八哥哪都好,就是对你大洋马不感冒,你就别惦记他了,还是咱俩研究研究比较靠谱,人家是郎才配女貌,咱俩算是豺狼配虎豹。”
王恬娇一甩手帕说:“想得美,你这是吹的几级风?别闪了你的舌头。”
索八伸手把王恬娇的手帕拽了过来,放在鼻孔闻了闻。
他贱嗖嗖的说:“这个送给俺吧!算是定情物。”
王恬娇白了一眼说:“小墩子你说癞蛤蟆为啥总想吃天鹅肉呢?”
说完她咧着大嘴哈哈一顿大笑,转身去了后屋。
小墩子瞪着白眼根子,小声骂道:“大洋马你这个骚婆娘,老子看上你是你的造化,你还一百八十个不愿意了,等着吧!哪天看老子不办了你噻!”
其实小墩子这个人心术并不坏,就是长了一张破嘴,成天满嘴跑火车,爱招惹是非。
自从小墩子在军阀的队伍里混了两年之后,回来就变样了,可能是军阀里杂七杂八的什么人都有,他也就沾染了一些不好的习气。
见到大洋马王恬娇后他更是原形毕露,直接开启了他拈花惹草的人生。
索八知道小墩子他也就过过嘴瘾,使不出什么大风大浪来,所以他也很少干预。
小墩子自己也知道,纯纯就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假设大洋马真要是对自己来一个投怀送抱,他不被吓得屁滚尿流才怪呢!
小墩子倚着柜台前正欣赏着手帕,突然王恬娇反身又回来了,她伸出玉手将手帕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