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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的一洋炮打在了旁边的树干上,把树都炸断了。
彪子被震得一阵耳鸣,他连忙摇晃两下大脑袋,耳朵“嗡嗡”得让他眼花缭乱。
索八向彪子招手,喊道:“彪子快过来。”
彪子憨憨的回了一句:“噢!”
他这才虚晃一枪,抬起大脚丫子跑了过去。
接着又是两声枪响,这两枪都打在了水怪的身上。
这水怪被打两枪,跟没打着一样,只是打断了两根硬刺而已。
断掉的两根硬刺处,顺间就又长出两根新的,比壁虎的尾部再生还快,就这么牛。
索八三人趁机冲上了刀疤脸和死胖子所在的山坡,兵合一处。
这五个人一溜烟似的向深山老林里逃去,林子里荆棘密布,杂草丛生,荆棘,蒿子等植物更是出奇的高。
可谓是举步维艰,就更别说跑了,当然索八他们难走,水怪爬行更是难。
它浑身的硬刺到处受阻,不是挂到藤蔓,就是绊到杂草,寸步难行。
无形中给索八几人创造了逃生的时机,可索八并不想逃。
他们的目的是找机会把水怪灭了,也好为白龙飞报仇雪恨。
索八五个人的距离保持的很近,准确来说是扎堆前行。
刀疤脸和死胖子在前探路,不时的用老洋炮的枪口,去打断横在前面的杂草等绊脚的植物。
索八和白鹭飞居中,笨拙的彪子在最后。
水怪水土不服已经爬不动了,只能瞄着五个人的足迹远远跟随着。
“糟糕!”索八意识到他们迷路了。
在深山老林里最忌讳的就是迷路,如果没有向导领路,可能十天半个月都走不出一座山。
山高、林子大,人掉进去显得那么渺小,小得像一只蚂蚁掉进了沙漠里。
这五只小蚂蚁到处乱撞,后面那只大家伙也跟着乱撞。
这时,前面出现了一面断壁,完全阻拦住了前行之路。
断壁陡峭得离谱,就像一块巨大的铁板立在了面前。
顶天立地的断壁上寸草不生,想爬都没有可攀援的东西。
前有断壁后有追兵,为今之计只有沿着断壁下前行,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断壁占地面积非常的大,不知道的会以为它是一面无边无际的高墙,把地球一分为二了。
刀疤脸吐了一口吐沫,骂道:“他奶奶的的遇见断壁山了。”
死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道:“完犊子了,大哥咱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刀疤脸骂骂咧咧的说:“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这人要是点子背,喝口凉水都塞牙。”
断壁山下藤蔓杂草更为粗壮,用枪杆子根本就开不了路。
索性刀疤脸和死胖子把老洋炮背了起来,拽出来腰里掖着的砍刀。
他们边走边用砍刀把前边的枝枝杈杈砍断,给大家开了一条较平坦的窄路。
路很窄只够单人走过,五个人排成一列纵队前行,对于水怪来说,阻碍不但没减少,反而加大了很多。
突然前边传出一声似乌鸦的惊鸣,紧跟着一个巨大黑影从前面断壁上飞了出来。
奇怪的是峭壁都寸草不生,而黑影飞出来的地方,却是一大片绿绿葱葱的,这片绿植就像一扇绿色的大门帘子。
伴着黑影的出现,绿叶被撞得如秋雨般,或落地、或飘起。
时间不久黑影钻进了密林之中,眨眼就不见了。
大家都纳闷难道这是鸟?世界上有这么大的鸟吗?
死胖子声音颤颤巍巍的说:“妈呀!这是啥鬼地方?太瘆人了,咱们快点走吧!”
好像大多的胖子胆子都特别的小,前有小墩子后有死胖子,长着狗熊的体型,有着芝麻大的胆子。
刀疤脸厉声道:“闭嘴,你怕啥?看你完犊子样。”
说着刀疤脸把身后背的老洋炮摘了下来,端在手里,右手食指扣住了扳机,做好随时开枪的准备。
死胖子也把老洋炮端在手里,枪口随着他的手在乱颤,看他这状态真有敌情恐怕也打不准。
索八从死胖子手里拽过砍刀,他看了看白鹭飞。
“你们在后面跟住我。”
“嗯!你小心点。”
索八一人在前面用砍刀开路,一步步向着“绿门帘子”走去。
这大“绿门帘子”其实就是各种不知名的蒿草,全部都由地上长起来的,都有一人多高。
索八用砍刀将蒿草拨开,蒿草背后居然隐藏着一个洞口。
索八抡起砍刀很快把蒿草砍倒一片,定睛一看里面黑洞洞的,看来洞很深,时间不容耽搁,水怪已然追了上来。
干脆进去看个究竟,顺便把水怪引进去伺机干掉它。
刀疤脸和死胖子取出了火把,他们的布袋子也叫做百宝囊,顾名思义就是里面装有很多宝贝。
说好听的是宝贝,其实就是江湖人士用的一些不入流的东西。
比如上房用的飞抓;下水用的水衣,撬门用的铁钎子的等等。
甚至百宝囊里都装着鹅卵石,关键时刻石头也是打人的暗器,装这些零碎以备不时之需。
刀疤脸用火折子把火把点着,将火把往洞里一探照亮了洞口。
索八知道死胖子就是个胆小鬼,让他领路万一出现点什么突发情况。
他难免跟小墩子似的吓尿裤子,于是索八伸手从死胖子手里夺过他的火把。
“你在后面跟着吧!”
胖子也不吱声,乖乖的跟在后面。
索八和白鹭飞并肩先入了洞,刀疤脸与死胖子紧随其后,依旧是彪子在最后面。
大家小心翼翼的进了洞,不由得都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死胖子低声问道:“你们说这洞里会不会藏着宝藏啊?也有可能通向哪位高官要员的墓室,或者哪位皇帝的地宫也说不定。”
白鹭飞幽幽的说道:“这个鬼地方哪来的高官要员,就更别提皇帝的地宫了,这么美的梦你想都别想了。”
刀疤脸用拳头怼了一下死胖子的胸脯子,大牛眼珠子一瞪。
他狠狠的说道:“死胖子你就是一个贪财鬼,做梦都想发财,明天你钻钱眼里去算了。”
果不其然洞很深,也相当的宽敞,宽度足足能并排行走四到五个人。
这洞就像一个没有边际的大隧道,目前谁也不知道它到底通向哪里?
洞里没有阳光显得极为潮湿,四面洞壁看着阴森森的,让人打心底里发冷。
时而就有一滴水珠或者一串水线,从洞顶落在地上或者他们的身上。
侧耳倾听,后面传来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不用看大家都知道,水怪也跟了进来。
由于在洞里太黑了,索八的火把覆盖的面积又有限,根本就照不到水怪那边。
所以只能凭声音判断距离的远近,索八感觉现在仍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索八低声说道:“它离我们还很远,一时还追不上来。”
白鹭飞问道:“索八你有没有想出来办法弄死它。”
索八摇摇头说:“目前还没有,一会见机行事吧!”
水怪的视觉在黑暗之中似乎是不太灵光的,它基本是在摸着黑的情况下,靠辨识着索八他们的脚步声前行,所以撞壁是在所难免的。
就听后面撞壁声接连不断,它撞得索八都觉得头疼。
有时还能听见撞碎了的石块滚落的声音,气得水怪异常愤怒,“嗷嗷”直叫。
其实想想身处囵圄之中,又将面临孤军奋战,水怪也属实够可怜的。
索八低声叹道:“哎!这怪物遭罪喽!”
白鹭飞瞥了他一眼说:“你还挺同情他的,那你去帮帮它吧!”
索八点了一下头说:“嗯!一会我帮它去见阎王。”
大家走得都已经疲惫不堪了,但又不能停下来歇息。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前方居然没有了路,对面只是一面石壁。
既然谁都没有穿墙之术,回头又只能与那怪物撞个正着。
那莫不如就在这里等着吧!这样大家也能喘息喘息。
一行五人都转过身来,握紧自己手中的武器,都瞪大了双眼看着来时的方向。
只听水怪沉重的脚步由远而近,它黑洞洞的身影也开始现出轮廓,渐渐的在火把的照映下水怪一览无余。
水怪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精神头,它并没有急着向索八他们发出攻击,而是站在那里张着三张大嘴“呼呼”喘着粗气。
水怪浑身上下显得格外干燥,鼻孔喷着白气,目光也比较呆滞,这状态就像个耄耋的老头,这让索八很是不解。
索八对白鹭飞问道:“它这是怎么了?看着不太对头。”
白鹭飞没有作答,只是用一对大眸子盯着水怪。
刀疤脸放松了警惕,把枪往肩头一扛。
他大声嚷道:“这畜生是不是要死了?死了倒是省了麻烦,老子肚子正打鼓呢!扒了皮把肉烀了,肯定香。”
死胖子擦着汗说道:“娘西皮的俺要用它的皮甲做件护身铠甲,穿上它看谁能打得过俺?”
刀疤脸点点头说:“你终于说到了点子上,这身铠甲天下无敌。”
白鹭飞看了一眼索八,说:“它肯定是脱水了,它再厉害也是水下的动物,即便是两栖动物离开水太久也受不了,就像癞蛤蟆一样,离开水这么久就会干燥而亡,它是够幸运的了,这洞里又阴暗又潮湿,让它多活了一段时间,不然它早就挂了。”
索八点点头说道:“那咱们就耗着它,把它身体里的水分全耗尽了,那时咱们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它。”
白鹭飞淡淡的说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它会想办法补水的。”
索八问道:“补水?怎么补水?这里偶尔只掉下来几滴水滴,那也是杯水车薪啊!你说它能拿什么补水?”
白鹭飞咬了咬牙,愤愤的说道:“水怪生命的最后时刻,也是它最穷凶极恶的时候,它会像疯狗一样扑过来和我们拼命的,只要它喝了我们其中一个人的血,就能多活一段。”
白鹭飞的话音刚落,天池水怪便有了动作。
果然不出白鹭飞所料,本来已经有气无力即将变成倒卧的天池水怪,突然怒睁三排眼睛,恶狠狠的扫视着它对面的五个仇人。
三张大嘴一张,恶心恐怖至极。
水怪迈着沉重的步伐,晃荡着三个巨头向索八他们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