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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房妈妈被南宫翎这一番话怼的哑口无言,急的在原地打着转。
而就在这时,门又吱呀一声被打了开,那下人此刻又从那门缝挤出一脑袋,刚想破口大骂,却被秋月一拳给打倒了过去。
咣当一身,秋月将那门又给拉上了,接着‘练拳’!
“二小姐,这……”房妈妈一看南宫翎闭着眼装睡,即刻又来到了秋月旁边急忙拉拉扯扯着,嘴中几乎祈求着,“哎呀秋月,不要再敲了!再敲可是要出大事了!大夫人最是怕人扰了她的!”
秋月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房妈妈这话里话外怎么都是说大夫人?你现在可是二小姐身下的,可是要时时刻刻记住了自己的主子是谁!”
而屋内,南宫墨早已经被这敲门声吵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由得烦躁地燥了起来,怒吼着,“来人啊!谁在那敲门?!可知这是睡觉的时辰!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身后的秦大夫人也坐起了身子,伸手将南宫墨的手臂圈住,头顺势枕上了他的肩膀。
“王爷,出了什么事了?”语气带着丝丝朦胧。
“没事夫人”王爷拍着秦大夫人的手安慰着。
这时候,门外守夜的管家李忠推门走进了屋,讪笑着答道,“回王爷,已经有人去探了,还没回来!”
一听这话,南宫墨更是生气了,胡子一歪,随即大吼着,“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养着你们是吃白饭的吗?!马上将那人给我撵走!”
“是是”李忠连声回着,急忙后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李忠又推门进来了,脸上有着为难之色,凑到南宫墨的身前,弯腰弓身好不卑微,“回王爷,是二小姐,说是……说是夫人派去的房妈妈早早就将二小姐给叫起来,说是要给大夫人请安!”
一听这话,秦大夫人一个鲤鱼打挺精神了过来,两只眼睛不可置信。
“你……你可打听清楚了?可是那房妈妈的授意?”
“是,那房妈妈也亲口承认了的!”李忠抬头看了一眼秦大夫人,随后又将头低了低。
“怎么可能?!”秦大夫人惊讶之余,沉思道,“那房妈妈平日里面是个做事稳妥的,不然我也不会派去给二小姐,这要是传开了,可不是说我故意派人去刁难翎儿?”
为了避开这番嫌疑,秦大夫人倒是先开了口,房妈妈是自己的人,如此这般叫人看了也是笑话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南宫墨要怎么想!
南宫墨此刻眉头也皱的紧紧的,一张脸阴沉的可怕,没再听秦大夫人的话,一抚袖,穿衣就想要向外走着。
“王爷要去哪?”秦大夫人望见南宫墨要走,急忙问着,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走!”南宫墨冷冷道,“她是来听你受训的,又是你手下的婆子指使来的,理应你要受这个屈,只是我才不想一大早就那么晦气,李忠,随我去周氏房里!”
“是!”李忠回着。
望见南宫墨走了,秦大夫人的手将绣着鸳鸯的粉被子抓的皱成了一团,脸上的肉因为咬紧牙关而微微颤抖着。
南宫墨其实是不喜秦大夫人的,秦大夫人心思深,一眼过去是望不明白的,但虽是这样,秦大夫人却又不能处处将她复杂的心思藏好,总是留下些端倪让南宫墨两难。
人人都希望睡在身旁的人能与自己心灵相通,能让自己欢喜,南宫墨一天杂事颇多,心思沉,每每在秦大夫人这里面找了难堪,不由得心情越发地沉闷,久而久之,其他几房姨娘就出现了。
秦大夫人还以为是南宫墨变了心,但是这个男强女弱的年代,自己还只能笑着帮夫君将这几房姨娘娶进门好好安置,等到二房三房相继生了几个儿子祸害,自己更是整日担惊受怕。
王爷依靠不住,秦大夫人便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南宫羽身上。
“夫人,那房妈妈就是个只会趋炎附势的主,此刻怕是正帮着那小贱人来对付你呢!”刘妈妈掌灯披了件外衫就过来了。
今日本不是她守夜,她也是听见门外的动静,这才早早地守在了门外。
“南宫翎!”秦大夫人咬的咯吱响的牙关下挤出这么几个字,随后便更衣梳洗,既然如此,自己就让她尝一尝,落在自己手心的滋味!
咯吱一声,那贵芳园的大门又打开了,南宫墨刚走出来,就望见南宫翎正倚在墙上打着瞌睡。
单薄的身子紧紧地裹着自己的外衣,南宫翎那嗜睡的模样当真是让人看着有些心疼,明明是无忧无虑的年纪,明明是与这院里其他孩子一同的年纪,生活却天差地别。
南宫墨也只是出现了一瞬的心疼而已,那抹心疼很快便被厌恶的情绪掩盖。
“爹”南宫翎听见了动静被惊醒,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眼睛,轻轻唤着,“翎儿给爹请安!”
南宫翎就等着南宫墨出来,本以为自己听训南宫墨也在,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耐烦早早就走了出来,这也好,自己下手就更方便一点。
南宫翎和南宫贺是南宫墨的亲生儿女,南宫翎不相信他这么冷漠无情,既然是有血缘关系在,做事总不至于太绝,自己在这南宫府,总不好一直与南宫墨僵着。
“请安?!”南宫墨语中的怒气满溢,“这才什么时辰你就请安?我看你是没安好心!”
南宫翎一听,便立刻跪了下去,眼泪汪汪道,“爹爹恕罪,翎儿的心天地可鉴,翎儿这次好不容易才有这听训的机会,本是想要好好表现,大夫人房里的房妈妈早早就来唤我起床,我以为也是大夫人的授意,所以才不敢怠慢的!”
想了想刚才南宫翎那贪睡的样子,南宫墨一时间也不得不相信她的话了,随后抬眼四处去寻那婆子,只见那婆子正跪在地上磕头,浑身颤颤巍巍。
“哼,都是一帮废物!”南宫墨鼻尖传出一抹嫌弃,就没有丝毫训诫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