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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祠堂里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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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南宫翎也抿嘴笑着,丝毫没有因为那婆子的笑容而感觉胆怯,“您怎么就认为我一定会输?”

    那婆子微微眯了眯眼,脸上的伤疤也随即皱了皱,上下打量了一番南宫翎后,停住了手中的活计,“你果真不是一般的小姐,南宫家的二小姐南宫翎以前不是你这般的样子!”

    “世事无常不是?你不也没想过你有朝一日能够走出这祠堂?”

    一听这话,那婆子霎时间冷下了脸,猛地盯着南宫翎,那目光如同穿刺一般想要融进南宫翎的身体的每一处。

    南宫翎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因此而退怯,南宫翎料定她不会轻易伤了自己,若她真是翠芳口中的那种人。

    “小姐的意思是想要带我出去?哼,简直是异想天开!”那婆子的语气冷的如同寒冬腊月,鼻尖冷嗤声传来,却也难掩那婆子面目上的异样神情。

    南宫翎望见如此,霎时间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这婆子还是想要走出这祠堂的,只不过嘴硬不想承认罢了。

    “只要妈妈答应我忠心辅佐于我弟弟南宫贺,我便有办法让你出去!”

    “小姐还是想想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吧!”那婆子缓缓地扫着地,冷哼一声,“想必小姐是与秦大夫人和大小姐南宫羽势不两立了,今后在这南宫府还能有好日子过?老奴就不给二小姐陪葬了!”

    这婆子的话明显是对秦氏和南宫羽有所顾忌,但是就自己这么多天的观察,那秦氏是个思虑不周做事鲁莽的,而那南宫羽倒是个难对付的,但是个好脸面的,与她娘一样,喜爱在外人面前营造一个贤良淑德的模样。

    就算是秦氏娘家再硬,也不至于在南宫府谋财害命这样严重,这婆子是以前秦氏的旧人,她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前辈不是要甘愿在这祠堂呆一辈子吧!就算是要死,也总比在这里苟活一辈子的强!这道理前辈怕不是比我要清楚!”

    而后无论南宫翎再怎么说,这婆子始终没有再多言一句,只是默默地扫着院子,一刻不停。

    不知不觉到了黄昏,南宫翎倚在祠堂的门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猛地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后,却发现身上多了一件衣裳。

    那婆子还在扫着巴掌大的院子,院子里面除了有一棵梧桐树,梧桐树底下有一石桌石椅外别无他物,就连那祠堂里面也仅仅是祖先的排位和摆着贡品的一张桌子。

    门外的敲门声持续了一段时间,默默无言的两人谁都未动。

    等到那敲门声停了,耳畔响起的只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和沙沙的风声。

    南宫翎猜着是送饭来的丫鬟,望见那婆子依旧没有动弹的意思,便起身开门,外面空无一人,但是那台阶上却放着一碗上面盖着青菜的米饭,

    怕是这些人都忘了自己的存在了,但就算是记得,没了秦氏的允许,也怕是没人敢来给自己送饭。

    将那碗饭放在了石桌之上,南宫翎便又坐在了那祠堂门口,定定地望着那婆子。

    婆子只是眼瞥了南宫翎一眼,随即缓缓踱步到那石桌旁坐了下来,鼻尖冷哼,“自讨苦吃!”

    南宫翎苦笑,就算自己是自讨苦吃,这婆子也没必要跟自己生这么大的气,也不至于左右都看自己不顺眼,到头来还给自己披了件衣服,这番操作自己倒是不懂了。

    她被秦氏母女赶出来,总不能还念旧情呢吧?

    而就当那婆子走过来的时候,南宫翎望见她略微踉跄了一下,随后坐在了那石凳上右手吃着饭,左手却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膝盖。

    南宫翎皱起了眉头,这祠堂里面没有床,就连这外面的椅子都是石制的,这婆子又在这里面生活了好几年,她这样岁数的人,常年在这种阴冷之地生活,不生病才是怪了!

    “妈妈可是每逢阴雨天和季节转换都会腿疼?关节肿胀疼痛伴有不明原因的发热?严重则会影响您的日常生活,现在正是初春季节,妈妈是不是觉得发病的越发频繁了?”

    听了这话,那婆子抬头惊诧地望着南宫翎,两眼怒瞪了好一会儿,这才又低头吃起了自己碗中的饭。

    “我倒是有这治疗这病症的法子,不知道前辈愿不愿意听一听!”

    风湿不像是别的病,发起病来怕是会影响到人的正常生活,这婆子一看就是个性子倔的,如今这风湿发病还硬挺着站了一天,不由得让人有些敬佩。

    只不过现如今她坐下来身子松懈,怕是这疼痛已经让她有些受不得了,凭着她额头上的汗珠和不断揉捏大腿的手便能够看得出。

    而过了许久,那婆子似是想通了般,将那筷子猛地放在了石桌上,侧过身子认真地望着南宫翎,“你一个千金小姐,如何懂得这治人的法子?”

    “我是懂些医术的!”南宫翎笑了笑,走上前坐在了那婆子的身旁,“妈妈病痛有一段时间了吧?你在这祠堂食不饱,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医生来给你治病,若不及时治疗,严重过后怕是妈妈走路都成问题,并且这里的环境对你的病又没有好处,妈妈自然是心中明了的,等到哪日动弹不得,那才是你受罪的时候呢!”

    那婆子听后眸光微动,只是依旧挺坐着,一言不发。

    南宫翎不怕,南宫翎能等,她要等这婆子自愿跟自己出去,怕是在这祠堂这么多年,这婆子的身手是练出来的,不过这也正是南宫翎需要的,对自己来说,婆子的这身把式无异于是锦上添花。

    “我是死是活怕是跟你无关吧?!”许久,那婆子开了口,“你以为我来这祠堂是被人所制?”

    “妈妈自然是自愿来的”南宫翎笑着,“妈妈不也是需要一个让自己出去的借口吗?这世上最容易说服的是别人,同样的理由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进来容易出去难!”

    那婆子猛然望向南宫翎,盯着她那双眼似是要看穿她心底那般。

    “我跟你出去是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能答应,并且你有本事将我弄出去就行!”这婆子也终于是软下了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