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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氏假意与南宫翎嘘寒问暖拖住南宫翎,周妈妈则是在这屋里四处瞧着,瞧了半天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随即冲着邹氏摇了摇头,这才又立在了邹氏身后。
南宫翎对周氏这番作为是了然于心的,但是自己刚刚也是一番大意才让他们得了逞,此刻望见屋里面没人,南宫翎这才忍着痛坐在椅子上哭诉道,“姨娘这是什么意思?翎儿好不容易长上的伤口此刻可能又裂开了!明儿我还要去拜见祖母,万一她问起来,我就得实话实说……”
“别别别,我……我,你看我也不是故意的,翎儿就不要跟姨娘计较了!今日天色晚了,你就好生休息,我就先走了!”邹氏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连忙摆手,与周妈妈后退着,一脸讪笑地走出门外。
等到将那门关上后,邹氏那张脸霎时间变幻得阴辣无比,死死地盯着这房门,恨不得将它一瞬间点燃了。
“夫人,那我们……”周妈妈一脸苦瓜相地跟在邹氏身后。
今日本是派人刺杀凤和,不成想半路被一个蒙面人给救下了,邹氏大发雷霆,细细想后还是觉得凤和被南宫翎救下的面大,这次来本是想要在南宫翎这里看出些端倪,没想到还是被这丫头吃了个瘪,邹氏本就生气,此下更是气到了骨子里!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要来刺杀凤和!”邹氏压低声音用一种几乎癫狂的声音怒道,“现下好了!找不到凤和,我就将你碎尸万段!”
周妈妈听了,霎时间跪在了地上,哭诉道,“夫人恕罪,老奴也是一心为了夫人,还请夫人恕罪啊!”
四处出现了丫鬟的回寝的走路嬉笑声,邹氏听后深呼了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愤怒,低声呵斥道,“还不快滚,少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随后,邹氏头也不回地转身便扭着自己宽大的身子向虎香园走去,周妈妈赶紧起身跟在后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邹氏走后,殷离才从那门后缓缓走了出来,望见邹氏和那周妈妈的那副样子,脸色阴云密布。
南宫翎此刻才松下气来,想想刚才的惊险,心中的那顶警钟又敲了起来,孙妈妈的话又一次浮现在了眼前,自己现在与康王在这个时代算是纠缠不清暧昧不明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自己是低贱到尘埃的庶女,若是自己无意嫁给他,是不是要提前了了这段关系?
又或者说,南宫翎是怕自己生了什么不该生的情,所以想要提前将这萌芽遏制,这样,对谁都好。
南宫翎从不是犹豫不决的人,在殷离这里自己已经破了戒,就不能能够再执迷不悟下去了,“换完这次药,康王今后就不要再来了!”
南宫翎边给殷离换药,边风轻云淡地说着,“康王这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怕是别人也不会疑心什么,康王也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地来给我添堵了!”
殷离听后久久无言,只是一双眸子霎时间黑的让人恐惧了般,随后的语气也是冷到了骨子里,“这就是你要与本王说的吗?”
南宫翎不敢看殷离,神色略微有些犹疑,手中的动作微不可露地顿了一下,随即又佯装不知情般道,“康王想要我说什么呢?”
望见南宫翎这般逼问,殷离倏然没了话说,只是定定地望着南宫翎,渐渐怒火上了头。
“想要我感谢康王帮我报仇扇了我爹一耳光吗?导致他以为是我报复他将我关进祠堂。康王总是这么自作多情!每夜来打扰我的是你,但也是,康王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定是不怕什么闲言碎语的,您是康王,就算是有什么那也是能够被世人原谅的,可是我不同,我若是被传出什么,康王可知我的下场?你怕是再清楚不过了吧!”
望见南宫翎一股脑地说了这些,殷离惊诧的瞪大了双眼,好似对一切不可置信,原来自己在她的心中就是这样的人,自己原以为她会有所不同,可是终究到头来南宫翎还是让自己觉得这世间不值得。
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不属于自己。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她从来都当自己是个负担!
一瞬间,殷离像是一切都想通了般,他习惯了这般想通,也习惯了自己的一腔好意被人这样糟蹋,不过是被人嫌弃被人误会而已,自己从小到大就是这样过来的。
没了爱,殷离心中只剩无尽的黑暗,眼神霎时变得冰冷无比,望着南宫翎,像是望见个陌生人。
“南宫翎”殷离面无表情,眸光冰冷刺骨,“你不配,也不值得让我这样对你!”
“我是不配,我南宫翎也不是什么好人!康王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南宫翎嘴硬着,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了无名的忧伤,眼眶一热,泪水要涌出来偏偏又被自己给憋了回去。
殷离胸口上下起伏着,拳头紧握,指尖陷入肉中捏出了血痕却不自知。
许久,望着南宫翎那冷淡到没有一丝表情的脸,殷离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跳出了窗外。
南宫翎久久凝望着殷离出走的窗口,胸口像是被千斤巨石压住了一般,每喘一口气都是奢侈。
自己明明没有做错,南宫翎一次又一次地确认着,可是心却像是叛逆般,无尽的忧伤涌了上来,将自己所有的欣喜掩盖。
大概是自己对他有愧吧!南宫翎倔强地这样想着。
秋月轻手轻脚地开门进来了,二小姐与殷离的谈话她是听了一嘴,康王是这南朝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嗜血好杀,但对二小姐却是特殊的,二小姐自己看不出来,旁观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今二小姐这番话着实是伤人,就连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二小姐,康王也是好心好意来看你,您就算是不想领他的情,总也不至于对他说那样重的话,您这样岂不是寒了人心?”
南宫翎倚在桌角,任凭风将自己的黑发吹乱,灌进自己的衣领里面激起了一个冷战,秋月望见了,赶紧走到一旁将那窗户给关了上。
而转身的功夫,南宫翎已经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了臂弯,叹口气道了声,“你不懂!”
“有什么不懂的?”秋月此刻走到南宫翎身旁坐了下来,着急地劝道,?“这明眼人都看在眼里,只是小姐自己不知罢了!又或者是二小姐自己心里有数,只是不愿承认,那康王人是好的,虽然说在朝廷关系错乱,在外名声又夸张了些,但总归也是皇上的亲弟弟,有他做主,二小姐再南宫府也不用凡事都靠自己了!”
“有他做主?他如何给我做主?”南宫翎轻笑秋月的这般天真。
“当然是康王娶你啊!他若是娶你,谁还敢再欺负你?”秋月扬着声音说着。
南宫翎抬了抬头,神色甚是疲累,“康王生来尊贵,他的妻子必然是嫡女才是,我一个小小的庶女怎么能够有这种奢望?他青睐你时你万般荣耀,若是不青睐你,你只会跌进淤泥里面被人踩下去,越陷越深,所以凡事都不能靠别人,只有靠自己才是硬道理!”
听见南宫翎这样说,秋月倒是有些瘆得慌,但是她觉得殷离不是这样的人,“二小姐,奴婢是不懂您的想法,奴婢只是觉得您迟早都是要嫁人的,虽说按照南朝的礼制您还没有到嫁人的年龄,但是如果能够抱住康王这棵大树,至少在二小姐出嫁前的日子都不用愁了!”
“谁说我要一定要嫁人了?”南宫翎微微抬头质问着。
这话说的秋月倒是一愣,“二小姐说什么呢?只要是女子那都是要嫁人的!”
“不嫁人难道还犯法吗??”
“这……”秋月惊诧地望了南宫翎半天,“可是小姐,这是每个女子必经之路啊!”
“这不是我的必经之路!”南宫翎目光坚定不移,“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