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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夫人的话可是说到了南宫墨的痛处了,南宫墨最是好面子,可是偏偏在官场上又不得意,自己已经忍了这口窝囊气多年了,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女儿或者儿子成才为自己一雪前耻。
而望纵观整个南宫府,自己的指望也只能落在南宫羽身上了。
踌躇了几下后,南宫墨弯腰躬身,似是下定决心一般,跪在了地上,也不管老太太此刻能不能将话听进去,“娘,您就把祖谱改了吧!我发誓今后定然不会有人再来打扰您,您要是不想在南宫府待,我可以派人将您送去城外的庄子上养身子,可是这羽儿可是我们整个南宫府的希望啊!”
“南宫府的希望倒真是可以随随便便就能寄托了!”南宫翎喝了口茶水将口中的腥甜压了压,让自己强打起了精神,“能不能托付的住还是另外一回事,祖母已经虚弱成了这样,爹难道还想逼祖母不成?”
“是”南宫墨突然擦了擦眼角的泪,站了起来,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我自小都是听母亲的,鲜少有忤逆她的意思,如今母亲身子虚弱,怕是甚至也已经辨认不清这形势了,这祖谱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暂且就帮母亲安置着!”
南宫翎一听,随即猛地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南宫墨,听见他的话,可是要将对南宫羽的偏私进行到底了!
“你别忘了,你可是还有一个儿子,贺儿敬你爱你,你却从没有为他考虑过半点!”南宫翎泪水从眼眶中龇了出来,说不出来是悲伤还是气愤,南宫翎只觉得绝望在自己的体内徘徊,将身体各处那一堆堆的烟火点燃,自己浑身似是烧着了一般的灼痛。
“你也无需多言,我的事你插不上嘴!”南宫墨背着手挺立在原地,此刻倒是拿起了自己郡王的样子。
随后瞥眼望见了瞪着自己愤愤不平的秋月,想着她一个小小的下人刚才对自己那般不尊重的模样,南宫墨随即心上提起了一口气,冲着那刘妈妈喊着,“你是做什么的?我叫你将她拉出去,你是不是也不想活了?”
刘妈妈此刻才反应了过来,随即冲上去想要将秋月拉了出去,秋月将手一挥,“不用了,我自己出去!”
“秋月!”南宫翎心下一惊,怕是这秋月做什么傻事。
而秋月则是望了一眼南宫翎,没说什么,转身便决然地走了出去。
南宫翎心中一急,手中的拳头紧握,心中正盘算着要如何救她。
“那康王能不能插得上嘴?”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掷地有声的咆哮,随即就望见殷妈妈带着秋月和身后的一众康王府的下人们冲了进来,立在当地,明明一个下人,却是有着这等压人一等的气势。
“郡王难道要反悔不成?我们王爷当初可是娶的是南宫府家的嫡长女南宫翎,现如今王爷说换就换,可是将我们康王府放在眼里了?”殷妈妈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南宫墨。
转眼再望向南宫翎的时候,那眼神瞬间变得温柔如水,向南宫翎点了点头,示意她别担心,南宫翎这才将自己一直吊着的气暂时松了下来,倚在那椅背上闭着眼顺着气。
“王妃身子不适,可不要强撑着,这里有老奴了,老奴受王爷之托,定是要给王妃讨个公道!”殷妈妈没有多余的嘘寒问暖的话,只是又立在了南宫翎身前,冷眼望着面前的一众人。
殷妈妈虽是康王府的人,但总也是个下人,南宫墨虽是对康王有所畏惧,但是自己一个堂堂的郡王,若是对一个下人低三下四,岂不是更加折了颜面?
坐了下来,南宫墨望了望一旁的秦大夫人和南宫羽,此刻他们倒是事不关己地坐在一旁不出声了。
“殷妈妈怕是会错了意,这只是我们的家事。”南宫墨有些心虚地说着。
“若是我会错了意最好,王爷最好是想明白,康王娶正妻可是没有庶女的道理,当初也是王爷亲口承认我们王妃是南宫家的嫡女,如今随便找了个不知名的人就来抢我们王妃的嫡女的身份,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殷妈妈端着身子,声音铿锵有力。
“笑话?如何就成了笑话了?”一听这话,秦大夫人霎时间不乐意了,“如今还没进康王府的门就一口一声的王妃叫着,这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哼”殷妈妈听了这话哼笑了一声,“我们康王可是昭告整个阳城认定了我们康王妃的,虽是现在康王妃年岁未到,但日后嫁入我们康王府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几日聘礼就会来,一切就等时间到了,自然水到渠成,但是大小姐呢?皇上可是给你什么承诺了?可是昭告整个阳城说要将你轰轰烈烈迎进宫了吗?”
听了这话,秦大夫人霎时间气的脸色发紫,哆哆嗦嗦地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来。
“妈妈想必也是康王府有头有脸的人吧!”忽而,一旁的南宫羽微微笑着走上了前,“皇上金口玉言,既然说要等我及笄之年入宫,那定然是不会错的,若是日后我进了宫,怕是康王也是见面要向我行礼的,来日方长,妈妈又何必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做人总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
“这话可是要我跟大小姐说的吧!做事给自己留条后路,说不定日后还能救你一命!”殷妈妈满脸阴沉,盯着南宫羽那张慢慢变得狠厉的脸,丝毫没有因此而妥协。
“康王府真是好大的威风,如今都已经踩在了我的头上了吗?”南宫墨被殷妈妈这态度气的不行,站起身呵斥着,转身想要去老太太那里请示,却发现老太太此刻意识模糊,根本无心管自己,南宫墨没了主心骨,谁人都知道自己在这朝堂之上是仗着老太太势的。
“若是郡王随了老太太的意,不改这祖谱上的嫡女之位,南宫府和康王府自然平和无事,但若是郡王想改,自然可以,康王不会拿刀子架在郡王的脖子上!”殷妈妈冷言道。
“那自然是!”南宫墨一听这话,倒是将身子直了起来,“这是我的家事,康王想必是不宜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