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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口!”突然邹氏发了疯似的上前来撕扯着凤和的嘴,凤和握着刀子情急之下随便一扬,便将那邹氏打的手臂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邹氏顿时惊恐地捂着自己的伤口向后跌退过去,嘴中连话都说不清,摊坐在地上哆哆嗦嗦,脸上满是冷汗和惊吓过度后的僵硬。
凤和笑着,手上染了血,此刻在她眼里却如同一躲娇艳盛开的牡丹花,“二小姐聪慧过人,我不如你,只是你心太软,连个人都不敢杀,侥幸你来的早了,否则,今日我又能逃脱了呢!”
“你大概还以为我是误打误撞来的吧?”南宫翎丝毫没有被面前的场景吓到。
嘴角挑起一抹笑,缓缓地转过了头,正对上凤和那一双充满疑惑惊惧的眼睛。
“你故意让我发现你,那一双沾满泥泞的鞋,但你毕竟不了解我,所以故意将那钗子丢下,让我发现怀疑到邹氏的头上,但是我一直都不明白你既然将萍儿藏了这么多年,那必定是个做事缜密的人,为什么就这么轻易被我发现了破绽,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就是想利用我的手来杀了邹氏!”
南宫翎轻哼了一声,眼中带着丝丝嘲讽,“可是我没有,所以你就迫不及待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今晚动手?”
“我不知道。”南宫翎轻描淡写地说着,“其实你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阿彪都在监视你,你动身来虎香园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一股巨大的震惊将凤和整个身子如同霜打了似的,迅速软了下来,她狞笑着,眼中的泪喷薄而出,自己自以为骗过了所有人,没想到最后倒是自己被骗了。
大笑着,凤和发疯了一般抱着自己的头在地上不断地嗑着,泪流满面,分不出她情绪如何,许久许久,那笑声在整个屋内徘徊,让人听了心里发慌般。
南宫翎没再理凤和,她自以为是到了心里阴暗扭曲的地步,已经再难从她嘴里听出什么来了。
踱步走到正打着哆嗦的邹氏身边,南宫翎定定地望着她,手臂上的血不断流着,若再这样下去,邹氏定是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
“阮氏不是我杀的,他们都不是我杀的!那些丫鬟,都是青儿,青儿活活给他们折磨死的!”邹氏哭着在嘴中嘀咕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地面,似是在为自己开脱着。
南宫翎望着她这般模样,淡冷的眸子流光一转落在邹氏的伤口处,伸手想要检查一下。
“别碰我!”忽而邹氏发了疯似的将南宫翎的手打开,吼着“你娘不是我杀的,你可以不用死揪着我不放了!”
南宫翎没有理邹氏,而是面无表情地拿起她的伤口,伤口很深,皮肉外翻似乎能够看到森森白骨,若是再不包扎缝合伤口,华佗在世也难救!
“你没想过南宫雪日后要怎么办?你只想过你的儿子,她也是你的女儿,你你怎么忍心将她至于这般田地!”
“她是我女儿又怎么样?!她能跟青儿比吗?有了儿子我就能在南宫家站稳脚跟,但是女儿不同!她又不能讨王爷喜欢,我留她何用?!”邹氏瞪大了眼睛,略微有些癫狂地说着。
“她是你的女儿!”南宫翎狠着脸,望着邹氏那一副无所谓的面容,心中断然生出一种悲哀,若是邹氏将南宫雪和南宫青一视同仁,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今日的惨剧?
邹氏摇着头,那一双眼睛似乎是要凸出来一般,泪水缓缓流下脸颊,“我的女儿又怎么样?青儿,我的青儿被你娘阮氏害成那样,你娘让我下半辈子都没有了依靠,她让我的青儿变成了一个废物!但我也只能靠着这个废物才能在南宫府有一席之地!”
“我娘怎么会害你的儿子!她生来良善,在这南宫府处处与人为善,怎么会用此阴毒的招式来还你的儿子!”南宫翎眼中的一滴泪顺着眼眶龇了出来,那一双眼恨不得要将邹氏撕碎了般,“你是瞎了吗?就算别人不懂,她不顾性命将落水的你救上来你都忘了吗?”
“那是她将我推下去的!”邹氏奋力地大喊着。
啪
南宫翎向邹氏扬上一巴掌。
“你有证据吗?”南宫翎手中的拳头握的紧紧的,一张脸涨的血红,她隐忍着自己想要撕碎邹氏的冲动,身子如同筛糠般颤抖着。
“是……是有人说的……”邹氏瞪大了眼睛,细细地回想着当时的情节。
“谁说的?!你只是听信她人谗言,就将我娘认定为杀害你儿的凶手,是有证据?还是你亲眼看见了?”南宫翎一句又一句逼问着,“就凭着别人的一句话,你就想要结束一条性命!甚至你连问都没有问一下,邹氏,你从未活的清醒过!”
望见邹氏瞪着眼睛呆呆地立在原地,泪水从她已经出现细纹的眼角处缓缓流下,眼神空洞又无助,望见她这个模样,南宫翎突然便不想要问下去了。
“是……是秦氏与我说,她与我说是阮氏将我推入水中,再将我救上来就是为了拉拢我,也是她,是她说是阮氏在我儿的饭里下毒,因为……因为只有阮氏会医术,只有她才会这些药理……”
秦氏……
南宫翎就知道是秦氏,阮氏死了,只有她渔翁得利,好狠的计谋,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暗箱操作!
“真是好大一个局啊!”南宫翎感叹着,擦了擦眼角的泪,又坐回了桌子旁,“借别人的手除掉自己的敌人,最后自己片叶不沾身,还坐上了这正头夫人的宝座!”
邹氏哭了,哭着哭着她就笑了,想起自己与秦氏商量要除掉南宫翎时她那冷漠无情,将自己置身事外的模样,自己真是傻,傻到帮别人做嫁衣!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娘死的蹊跷,我爹却一点也没有意外!并且对我们姐弟俩如此憎恶,难道此事也是你和秦氏的计策?”南宫翎忍着泪水,回头质问着。
“那是因为,因为你娘是个荡妇!”邹氏盯着南宫翎,忽而有些没有了气力,瘫坐在地上倚在墙上,苍白着脸道,“府里传出你娘的风言风语,说是你娘与下人私通,王爷最注重脸面,此事不知道为什么轰轰烈烈传到了朝廷上,一时间王爷成了众人的笑柄,阮氏死了,自然对他是最好的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