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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门?”南宫羽在嘴里不断地叨念着,医道门这个名字自己是有几分熟悉的,但是细细想去,自己又记不太起来。
“现如今皇后失踪,是否与他们有关系?”
“这个不得而知,本是想要利用此次机会扳倒康王府,没想到还是让康王府躲过一劫!如今形势多变,你自己切记在这宫里面要谨言慎行才是!”
“我自是知道,现如今皇上独宠我,只是后宫嫔妃众多,边疆之地的公主满是,这皇后之位如何才能够轮得到我?”
南宫羽本是想要以皇宠来上位,到了这皇宫里面自己才知道,原来这皇后之位只是巩固江山的一种手段。
自己即便是做到了皇贵妃又如何?自己永远要被人踩在脚下!
望见南宫羽面色微愠,司隶大人也是微微叹了口气,“这是天命,你是我的外孙女,皇上也是器重我,我若是跟皇上去说说,让你做个皇贵妃定是能成的!”
“我不想做皇贵妃!”南宫羽倏然将手中的筷子扔到了地上,气愤道,“我入宫就是为了当皇后的!若是不当皇后,我受的苦,我遭过得罪,包括我进宫还有什么意义?!”
“你要认清现实!”司隶大人劝着,额头上已经出了细密的汗珠,如今南宫羽虽是自己的外孙女,但总算是高自己一头,她的怒气,自己也是要受着的。
于是连这话也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总是一味的空想只是给你增添烦恼,现如今边境动乱,皇后之位只是为了牵制边疆之人,皇贵妃已经是至高之位了!你也该满足了!”
“我不满足!”南宫羽呵道,一点也为顾忌到司隶大人的颜面。
转过身狠狠说着,“我是你的外孙女,我若是当上了皇后你会有千般的好处,我不管边境如何,我就是要当皇后!”
司隶大人脸上一阵难看,没想到刚刚还温文尔雅的南宫羽这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暴躁模样。
但自己也是要脸面的,不由得脸色一沉,将身子一转不再搭话了。
望见司隶大人如此,南宫羽也察觉出来了,微微收了怒气,挎着司隶大人的胳膊轻轻道,“祖父,我知道祖父说这些都是为我好,孙女有这等心不是为了南宫家,祖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若是羽儿再有个出路,你我岂不是稳坐朝堂?”
听见南宫羽说了这话,司隶大人慌忙制止,“此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望见司隶大人不再生气,南宫羽支起了身子,问道,“你说那医道门在江湖上地位显赫?他们进宫是来寻找老门主的外孙女和外孙子?”
“是啊!”
“那他们为什么这么多年才想着要来找他们失散多年的外孙女?”南宫羽似是想到了什么,“既是进了宫,那老门主的外孙外孙女怕是正值芳华,这皇宫的人何其之多?他们若是潜伏多年或许还能找得到,如今他们选了个最笨的法子,祖父,你觉得这是为何?”
“哦?”听了南宫羽这话,司隶大人似是有些眉目了,“你是说,有人给他们透露过消息了?”
“而他们两次都没有得手……”
“不”司隶大人打断了南宫羽的话,“两次的刺客看上去不像是都是医道门的人,只是上次的刺客死的死,伤的伤,有的服毒自杀,现如今是找不出线索了,此事皇上秘密交给端王去做了,至于查得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哦?”南宫羽听了这话倒是微微有些诧异了。
“不管如何,医道门的人怕是还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是谁,若是如此,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可以一窝端掉康王府,可以解了皇上的后顾之忧!到时候祖父你找到那两个人,将他们杀死,我们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南宫羽微微笑着说着,眼中闪着光。
望见南宫羽如此,司隶大人停息了半晌后叹了口气,“羽儿,我与你说的,你倒是不能透露出半个字,祖父是怕你担忧,但是那医道门所找的人,正是南宫翎和南宫贺他们姐弟俩!若是那南宫翎再得了医道门的势力,以后就更不好对付了!所以皇上才想要将康王彻底灭掉,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什么?南宫翎……你说南宫翎……”南宫羽不可置信地望着司隶大人,但随即自己好似又想到了什么。
阮氏的确是医女出身,并且她能够当上郡王妃,家世一定不简单,只是那时候阮氏并不常提及娘家,这才让众人都给忽略了!
突然将桌子给掀翻了,南宫羽一双眼龇出了泪来,“凭什么?凭什么好东西都是南宫翎的?祖父,你一定要帮我,你得帮我!”
“不是我不帮你,皇上想要扳倒康王,却只是想要将南宫翎纳为妃,我是也不敢动手啊!”司隶大人望着南宫羽,也是满脸无奈。
“不,不行,我一定不能让南宫翎进宫!”南宫羽眼中闪着泪花,“我不允许她跟我抢!这尊贵这地位这权势都是我的!”
但是瞬间南宫羽回过了头,眼中有光在闪动,“你说,医道门的人根本不知道南宫翎就是他们要找的人!而我爹撒了谎,也必然不会说出真相!”
“是,你想做什么?”望见南宫羽那张微微扭曲的脸,司隶大人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南宫家,只有我一个人在宫里不是?”南宫羽突然有些恍然大悟般。
而听了这话,司隶大人似乎也知道了为什么那些此刻会冒险来到了皇上身边,因为皇上身边,有南宫羽在。
……
皇宫内的监牢里面,阴暗且潮湿,老鼠在明在暗吱吱地叫个不停,那趴在木栏上的囚犯呆呆地向外望着,他们眼中无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磨刀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地传了过来,听着便让人胆战心惊,丝丝的光线从监牢的上面巴掌大的小窗户里面射了进来,落在了地上,成为了一种奢侈。
这似是黑暗当中抽出的一抹光线,让人有一丝丝真实的感觉。
狱头坐在那椅子上,面前是一块巨大的磨刀石,手的刀闪着寒光,正在那磨刀石上一刀又一刀地滑了下去,发出的声音也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