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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胜笑了笑:“不管你们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只要身份能去确定下来,这里都不会有人伤害你们,或者是阻拦你们。”
“希望大人说的话,是真的。”李左广沉吟着说道:“我这样的人,天底下有很多。
如果大秦真的拥有包容天下的心,那想必也是不会对我们这样的人斩尽杀绝的。”
“千万……千万不要和我们说什么礼义廉耻。”陈胜看着李左广,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们一心想要一个强大繁盛的帝国,如果锦衣卫的人一定要讲究礼义廉耻的话。
那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
“所以,可以理解为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吗?”
“你可以这样想,也可以这样做。”陈胜居然并没有因为李左广的话而生气。
“咸阳城,乃至于我大秦所有的疆土上,都非常欢迎你这样投效我大秦的人。
可是,如果你是存了别的什么心思,那趁早打消这样的念头。
或许,你确实应该回头看一眼,你的夫人真的很美丽动人。
所以,自己斟酌吧!”
“我们现在是去牢狱么?”
听着陈胜说完了话以后,李左广面上带着一种无所畏惧的笑容。
“去驿馆。”陈胜说道:“大秦当然会欢迎许多的人,但是如果某些人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到我大秦的话,那就只能留下自己的脑袋。”
“多谢!”
李左广拱手下拜,然后转身牵着自己的夫人缓缓走了出去。
陈胜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然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难不成,真的是我这个人过于警惕了?”
“大人,是否把这件事情上报给辽王?”
一个锦衣卫千户小心翼翼的询问起来了陈胜的意思。
陈胜摇头道:“无需理会,现在我军只要看守好了厝县就是,至于东武城……东武城中那些人如果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真的能安安心心地离开的话,没有人会要他们的性命。”
“喏!”
锦衣卫千户拱手退了下去。
陈胜站在窗口边上,痴痴地看着窗户外边蔚蓝色的天空,忽然忍不住道:“有点意思啊!这李左车一家上下,也是有点意思啊!”
“去告诉赵国的将军李良、司马卬这些人,就说这个李左广到了,如果他们和李左广有仇怨的话,那也是以前的事情。
现在,如果谁还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事情的话,就摸一摸自己脖子上有几个脑袋!”
“喏!”
锦衣卫快速拱手退下。
厝县,已经进入到了一种相对安定发展的状态之中去。
科举制确实是选拔了许多干练之才。
这远比以前那种推举制度更好得多。
陈胜走在街道上,看着重新规划过的街道,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笑意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到了李左广那缺了一只手的老婆之后,他就非常想念自己远在咸阳城的老婆季桃。
“也不知道季桃现在怎么样了。”
陈胜放开了缰绳,任由战马在街道上自己行走着。
现在,整个厝县都非常稳定,需要防备的就是齐军狗急跳墙。
只要齐军不是狗急跳墙的话,那厝县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可是,就在陈胜准备今天在厝县溜达大半天,找个地方放松放松的时候,忽然!
一队骑兵以非常快的速度,从街道尽头飞驰而来。
为首的骑士一边飞马,一边大声吼道:“急报!急报!速速让开!速速让开!”
顿时,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出现了非常大的混乱。
陈胜身后左右两边的锦衣卫立刻飞马上前去,大声喝道:
“锦衣卫副都指挥使大人在此!有什么急报,立刻送过来!”
那一队骑兵听到这声音以后,立刻向着陈胜这边看了过来。
为首那数人,似乎是认得陈胜一样,立刻就飞马奔走了过来,大声喝道:“有急报!”
说完这话后,这人立刻从后背背着的密封竹筒中取出来了一份领书,翻身下马以后,快步走到了陈胜身边,赶紧把这书信交给了陈胜。
陈胜倒也不见半点惊慌之色,他缓缓地展开看了看以后,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来以后,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紧张兮兮的看着自己以后,便道:“没什么大事,是关于北边赈灾的事情……嗯,有一个人上吊了而已。”
众人闻言以后,一个个纷纷把目光看向了那紧张无比,呼啸着策马在街道上飞驰的军卒看了过去。
那军卒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可是……锦衣卫东镇抚使却不是这样说的,是他亲口和小人说,这是急报,需要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厝县来。”
“本官知道了!”
陈胜微微点头,缓解了这军卒的尴尬:“这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不大,你下去领赏去吧!”
“多谢大人!”
骑士翻身上马,领着身边的诸多骑兵,一起向着帅府那边奔走了过去。
陈胜重新看了一遍手里的令书后,忽然伸手揉了下额头,一边上的护卫们看着陈胜就像是要从马背上掉下来了一样,一个个吓了一跳,急忙翻身下马,要去扶着那快要从马背上掉下来的陈胜。
陈胜挥了下手道:“没事的……没事的……”
“大人!”
一边上的护卫们看着陈胜这样,怎么可能不被吓到?
陈胜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到帅府的,他看着老黄正坐在屋檐下边看着西沉的太阳愣愣出神后,便走上前去,和老黄坐在一起。
老黄看着陈胜这样的高官,居然都和自己坐在一起,他也是大吃一惊,急忙和陈胜问好。
陈胜点了点头:“你怎么没有跟着贵人回咸阳去?”
“咸阳呢……咸阳……”老黄看着西沉的天日,摇头笑道:“咸阳是个好地方,可是我这样的人,实在是太清楚自己完全没有什么本事可言。
如果真的去了咸阳以后,只怕必定会因为我自己和贵人曾经很亲近,被人算计死了也不知道呢……”
“大人,你看起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陈胜摇头道:“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只是……”
“大人有什么不能说的话吗?”老黄问到。
陈胜眯着眼睛,眼睛让夕阳的光晕刺得有些微红:
“我兄弟死了,上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