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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萱公主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霎时间让三皇子殿下狰狞的脸拧巴成一团,“本皇子乃御派督军,哪个再敢多言!”话毕,心里徒自愤恨不已,小妹胳膊肘往外拐地举动让他心寒难耐,难怪都说女大外向!可此时关系非同小可岂可等同于平常?
如是想着,狠狠瞥了公主一眼,她在皇上眼里可谓是宠爱有加,说实话,他还真不敢对其加以颜色!
督军是个什么概念?刘祚晨一时之间有些茫然,征询地看向三伯那里。? ?火然文??ww?w?.
人当百众,自然没有办法详细解释,刘尚志微微眯起的双眼陡然精光四射,“督军有令,继续行军!京都城危如累卵不可懈怠,若有违抗军令者——斩!”
他能够理解侄子,体恤众将士千里奔波而来。可,军队是一个团体,体现在严格乃至苛刻地执行力彰显积极地态度,至于战力,基本已成定局,需要合理运用战术思想发挥出最佳战能。
此时行军进度在未曾收到皇城十万火急地讯息之前,刘尚志认为还不至于过份去纠结,但看到皇子殿下的态度却不由得烦躁起来,吩咐一声,实际上是抹了他一脸黑。
众将士听在耳中,皆是在想,这皇子殿下真他妈王八蛋,没日没夜地行军至此早已精疲力尽,稍作歇息再一鼓作气赶到事发地点,只能比疲劳行军更快速。也不知他脑子是否被驴踢过,这么简单地道理都想不明白!
如是想着,按照原话传达到每一位兵士耳中之后,抵触心理作祟,行军速度更是较之先前慢了七分不说,两相比较之下都在心里暗暗对他嗤之以鼻,同时心里大声嘀咕着,还是刘将军知道体恤下属!
“谢谢您!”
微微转过身子,刘祚晨轻声说道。
“情理之中,有什可谢?”说着,如萱公主骄傲地抬起头,心说,还以为就你一个人忧国忧民?!哼!
……,接连几日行军,三皇子的脸色没有一天能够晴朗起来,有心飞回京都去,怎奈没有御风的翅膀,不时从车窗探出头去看着意兴阑珊的兵士,几次三番准备发上一通火,都被皇子妃拦了下来。
瞅了个机会,刘祚晨驱马赶到刘尚志跟前。
“三伯,看样子就知道,皇上对您或是刘家有着很深地戒心。”
“嗯!”鼻子里喷出两条热气,刘尚志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想让咱和他一条心还不简单?”
呵呵笑着,刘祚晨心里舒坦了好多,“就说嘛!睿智如三伯,侄儿跟在身边就是多此一举。”
一句话,成功地将一切信息传递给了刘尚志,微微转过脑袋,“祚荣何时有你一半聪明,……”
“三伯,话不能这么说,人无完人谁就能断定将来地成就?”
伸手拍了拍侄子的肩膀,心里真的很欣慰,“你们兄弟之间,好生交往着,莫要像……他们一样!”
“三伯,放心好了!”
……
距京百里,大军停了下来。
消息,比没日没夜刮着的寒风都让人厌恶。
北关靖亲王的公子陈康郡王统领着三十万大军,也将不日进京。
荣亲王领人冲到城门口,久战无果的“叛军”终于抓住了这难得地时机,破城而入直逼皇城。
文武百官死的死,降得降!
如蜂拥而入,都城中央的皇城被围的水泄不通,虽然皇城内的困兽之恶伤敌无数,可是,叛军胜利在望,连番攻击烧掉皇城城门才发觉,原来,由里至外已将城门用巨大的假山石堵了个结结实实。
死守皇城之心,竟是异常坚决。
“皇子殿下,此时…您最好将另外一队大军何时抵达说于下官听……”
“另外一队?”
脸色惨白的三皇子,自觉得大安泰将亡,听说还有一队人马支援而来,不由得腰杆复又挺直起来,可真心不知另一队人马的动向。
“不知道?”
刘尚志就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丢在屋外复又泼了一桶冷水,透心凉!
皇上这是搞的什么鬼把戏!?他娘的!心里大声咒骂着,刘祚晨和他三伯对视一眼,谁也不肯相信皇上这般轻而易举地让出江山,要不然千里迢迢调集来的援军作何解释?
“殿下,好好想想……,是否忘记了皇上交代过什么。”
盯紧着刘祚晨的嘴巴,皇子殿下哭的心都有,不带这么玩的,太伤脑筋太费神!
“跟你到刘府之前,父皇对我说过,大安泰江山永远都姓陈,只要耐得住性子再厉害的敌手也会露出破绽,鹬蚌相争总会有获利的一方!”如萱公主,紧张兮兮地说着,双手紧紧攥住了刘祚晨的胳膊。
难不成皇上就没想过如此险境之下,失手丢了江山!思谋不透,刘祚晨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一样闷得心慌气短。根据以往地经验论断,皇上肯定有手段未被看出端倪。
可是,究竟是怎样一种手段呢?想着,向众人脸上看去——皆是深思着满是凝重之色!
要说是苦恼,此时莫过于身为主将的刘尚志了。
等着皇上的讯息?皇城被强敌围困,相信连只鸟儿也未必能飞的出来。
领兵直入京都与“叛军”厮杀?无异于以卵击石!五十万人,对抗八十万大军外加荣亲王未知的手下,只有疯子才能做得出来!
可无所事事,和谁也说不过去不是?
“传令三军原地休整!不可轻举妄动!生火者,斩!”
“得令!”听到吩咐,答应一声的副将嗫嗫嚅嚅地问道:“主帅,休整期间的伙食……”
“退后三十……,不!退后五十里另起炉灶!”
“得令!”
望着副将离去的背影,刘尚志想,或许这是目前最为合适的借口了,休整就是为了有更好的精力参战,休整就是为了……
还为了什么?他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到更好的托辞来说服他自己。
“会不会有事?”
没有哭出来就不错了,虽说抓住自己的胳膊在颤抖,但刘祚晨觉得她心里绝对不是目前表现地风平浪静,轻轻说道:“放心好了,不会有事。”如是说着,其实心里也是没有底气,看不透皇上的心思也看不出他隐藏着怎样的手段,叫人如何判断却舍?
像是被遗弃在荒郊野外的狗,三皇子也不敢叫嚣了,眼巴巴地望着刘尚志爷俩的神色,竟是隐隐有些可怜相。
落地凤凰不如鸡!
流落在外的皇子是什么?典型一只让人可怜心起的流浪狗!
统兵在外的二皇子怎样,刘祚晨不知道。跟皇上同在屋檐下的太子又是怎样一副模样,还是无从得知。
……
“父皇,儿臣想不明白。”
很少与皇上待得这般久,太子这段时间基本上整天都会待在御书房。说来也是奇怪,如此紧张局势下,爷俩竟然一改往日的讳莫如深,竟是无所不言相谈甚欢,比如,像现在的疑问,要在往日问出,皇上必然会骂他蠢猪一只,没有头脑!
“想不明白?人,都是在绝境当中有所感悟,感悟生老病死,感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或者是绝处逢生!……”
微微笑着看向窗户的方向,就像是能够透过窗户以及远处的城墙,看到皇城外密密麻麻的叛军。
不知道他的信心来自哪里,也不知他内心深处存在什么,更是不知他此时领悟到了所说这些有何意义?太子只是觉得,这时端坐在龙椅上的他,更像是一位——父亲!
很少感受到父爱,长到这么大,印象当中的皇上总是板着一副老脸,看过来尽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哪像现在?和蔼、平静、细声软语!
是人之将死!如是想着的太子,自己都吓了一跳,稳下心来又有些彷徨,难道自己一直很在意他?以往不是对他恨之入骨吗?
是自己错了?可是又错在哪里呢?是以前?还是现在?
太子觉得,他就像是一只掉队的孤雁,找不到家人伙伴也迷失了方向。
“静下心来!你不用去做什么,就看着。”收回目光,皇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太子的眼睛,“朕,敢跟你打包票……,北关将士进京之日,好戏也就开场了!”
打包票?怎么就好戏开场了?脑子里混沌一片,太子竟是无从作答。
猛然间想起记忆中的过往,眼前之人可不是一位被人蹂躏的主,哪一次不是暗中有所操控,又有哪一次会算计有失?……,努力克制着身体颤抖的**,牙帮紧紧咬在一起,心说,天性能够吃人的老虎,看似趴在那里闭着眼睛,谁敢保证它不会在下一刻骤然睁开双眼张开血盆大口?
“唉!……还是紧张?”
“……是的,父皇。”
微微一顿,太子不敢隐瞒,点着头应道。
暗暗地攥紧了拳头复又松开,皇上心里暗自摇头,心境这东西成长起来绝非易事,如此境地都无所长进,这大安泰江山千秋万代只是空想罢了!
老三,性格乖张优柔,难成大器。
老二……,但愿这几年有所长进!
如是想着的皇上,轻轻合上眼睑让太子看来,更是深不可测!想着,叛军援军即刻便要入京都城了,怎么他还一副如释重负之感?难道,北关将士是来解救皇城于水深火热的天兵天将?